“两个人怎么分五路去进攻高昌国啊..”房玄龄心道,但他看着李二的情绪,此刻也不方便追问。
为了掩饰想法,房玄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房玄龄略带惊喜的说道:“是今年酿的新酒吗?”
“新酒喝起来的感觉,要比臣家里存的老酒有味道多了。”
因为存放条件的限制,酒存放的时间越长,酒味就越淡,口感就越柔和。
“是新酒,不过不是用新粮酿的,而是用陈粮。”李二拿起桌子上小巧的白色瓷杯,看着上面的花纹说道:“今年虽然战事频发,但终究是一个丰收年。”
“各地收上来的粮食,粮仓都装不下了,只能抓紧修新的粮仓。”
“朝廷特此下令清点各地粮仓,将五年陈及以上的都拿出来酿酒,顺便放了几波御史下去,清查一下有没有人趁着太平时节贪污粮仓的。”
“今年的收成确实是挺不错的。”房玄龄对此表示认同,他身为大唐的梁国公,府里是有朝廷赐下的4000亩永业田。
今年的雨水日照都恰到好处,收上来的租子都是上好的粮食,有些部分轮作的土地又种上了冬小麦,待到来年四到五月份收割。
“趁这个机会让御史清点各地粮仓也是应有之事,要是平时不着重于检查,等到灾年发现原本应该放着满满粮食的粮仓是空的,那造成的灾难就无法估计了。”
“最主要的是,今年朝廷收税的范围更大了,纳税的人也变多了,朝廷历年来的岁入,都无法与今年相比。”李二有些恍惚的说道:“将所有的税收都并成一次,而且按照田亩的数量征收而不是按照人头数征收。”
“仅仅是这么小的变化,却能带来这么大的税收改变。”
“而且一年仅仅收一次,会减少多少官员以及百姓的负担,我也知道。”
“官不扰民,则民自轻也,朝廷没有那么多的税收压力压到这些官员的身上,他们也就不会频繁的下乡去骚扰百姓,也没法巧立名目去为自己敛财了。”
“这么好的仁政,你说我为什么就想不出来呢?为什么逆子的脑子里面全都是这样的仁政呢?”
李二能够看得懂李承乾的施政思路,但也仅仅是能看懂。
他不明白为什么李承乾会有这么完善的施政思路,难道新政策不需要循序渐进吗?
“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人生而知之吗?”
“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序》 中提到过,孔子云:生而知之者上,学则亚之,多闻博识,知之次也。余宿尚方术,请事斯语。”房玄龄回答道:“可见,世上确实有生而知之者。”
“只是每个人的理解不同而已,将军弱冠之年便纵横沙场,在旁人眼中,将军不也是生而知之者吗?”
“是吗?”李二哑然失笑:“难道人一上了年纪,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你怎么一把年纪了变得这么混蛋了!”
程知节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睡在自己府内的张士贵说道:“愿赌服输,我都把东西输给你了,你怎么能够因为赌注赖上我了。”
“都是武将莽撞人,你也别跟我装什么知书达理的性子。”张士贵双手环抱在胸前,整个人躺在程知节府上吃饭的大桌子上,冷声说道:“更别说什么,你不知道那家养牛场亏损的事情。”
“只要你把我这段时间付的草料钱和养牛场拿走,我肯定不来烦你了。”
“不然的话...我只能在你的府上借宿一段时间了。”
“你!”
一向以滚刀肉闻名的程知节,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面对滚刀肉,居然是这么一种感觉。
“你再不让我出门,误了太上皇演武场演练,这罪责我怕你担待不起!”
程知节一边说着狠话,一边在内心祈求着张士贵千万不要离开。
他可不想去太极宫的演武场了,他都多大年纪了,天天陪那群年轻人切磋武艺。
他还活不活的啊?
“这件事,便是告到陛下那里,我也有理!”张士贵对着一旁的侍女摆了摆手说道:“我渴了,去给我上一壶热茶来。”
“没有!要茶水回自己府上喝去。”程知节看着朝着自己这边求助的侍女,挥挥手将其遣退:“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里待多久。”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究竟能在这里待多久。”
张士贵脾气也上来了,耗呗,那就看看谁能耗过谁。
程知节看了看外边的太阳位置,心中越发的窃喜。
“有旨意~”
就在两人准备进行1V1真男人大战的时候,几个宦官掺和了进来。
“虢国公张士贵何在?”
躺在桌子上的张士贵连忙滚下来接旨意:“臣,张士贵,接旨!”
“虢国公无需如此,陛下只是让我来给虢国公带两句话。”宦官首领连忙制止住张士贵下跪的想法, 然后在张士贵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
张士贵一边听一边点头,越听看着程知节的表情越发的不善。
这让程知节心里头毛毛的。
因为要是论武力来讲,他只比张士贵强那么一丢丢,要是张士贵真上来揍他,他怕自己打不过张士贵。
“有劳诸位了,陛下的旨意我知道了。”
张士贵送走宦官以后,转身对着程知节说道:“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刚洗的衣服还没挂起来,我先走了。”
“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细聊。”
“别别别,有事好商量。”程知节一把抓住张士贵的胳膊,然后对着外边喊道:“快给我兄弟上一壶好茶。”
“没看到我兄弟渴了吗?”
“贵府的茶我喝不惯,我还是回家喝吧。”张士贵假装朝着外边走,并喊道:“老胡,将我的马牵过来,我们回去了。”
“别别别,真别回去。”程知节对着张士贵哀求道:“不就是钱的问题吗?一整个冬天草料钱我出了还不行吗?”
“最近我又买了一些牲畜回去,这个草料钱,你真的要都出了?”张士贵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是不是让你太破费了?”
“我们兄弟之间,哪里谈得上破费。”程知节,深呼吸,咬牙说道:“都够吧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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