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地朝着官少杰看去。
“是我说的又如何?”官少杰自信自家的情报不会出错,确信萧元没有诗才,即便有好诗,那也是花钱币买来的。
这种水平的诗,若是放在平时,倒也算是能够竞争一下。
但放在诗仙高徒的面前,那便是不值一提。
“好,我正好也有一首!”萧元负手而立,正要准备念出来。
“慢着!”这时,官少杰忽然喊道。
众人不解。
“你还有事?”萧元眉头微皱,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官少杰冷哼道:“刚才只说了我输了吃桌子,却没说你输了要如何?”
“你想如何?”萧元挑眉问道。
“好说,你要是输了,接我一掌即可!”官少杰眼瞳之中藏着一抹凶厉。
众人脸上尽是看热闹的神情。
更有甚者,觉得萧元几乎是死定了。
在场认识异瞳的人并不算多,普罗大众只觉得萧元眼睛有些奇怪,但却并不清楚这便是名传青州的异瞳。
反倒是官少杰的一掌,寻常的护身灵器都挡不住。
萧元这般年轻,还要拿肉体凡胎去接,岂能不死?
“萧元,算了。”公孙康拉了拉萧元手肘。
“放心吧,这张桌子他还真就吃定了!”萧元自信自己将要背的诗,绝对碾压黄道令司马昶之流。
“我等着呢!”官少杰冷笑道。
萧元负手而立,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凤鸣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首真诗仙李白的清平调,原本是群玉山,但因为大武王朝没有群玉山,便被萧元改成了凤鸣山。
据传凤鸣山上有凤凰,乃是女子最为尊贵的图腾象征。
尤其是凤凰图案,只有大武皇后能够使用。
更是将花魁清梦的身段无限拔高。
单纯以身份来看,司马昶称仙人也妒忌清梦的美貌,这无疑是有些过誉了,并且过于缥缈,也是让大家没了比较。
反倒是萧元暗指的大武皇后,让大家有了具体的比较。
同样是过誉,但明显萧元这个让大家更有想象的空间。
“云想衣裳花想容……”花魁清梦连整首诗都没来得及背完,便声音急促地夸赞道:“好诗,真是一首绝妙的好诗!”
夸赞还不算完,整个茶围全程都没起身的花魁,此刻竟急不可耐地起身,端起两杯酒,一路小跑到萧元面前。
递上酒杯,笑容柔美,语气恳求道:“清梦感谢公子赠诗。”
“这……”
众人怎么都想不明白,这首诗固然妙,但怎么就能让花魁清梦前所未有的失态?
平日里的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竟在此刻,全然不顾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么好的意境?”司马昶懂诗,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正因此,他才是全场最明白萧元这首诗的有多厉害之人。
所谓,你不写诗,见我也就不过尔尔,但你若是写诗,方知见我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嘶!”
众人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别人这么说,大概率是没这个效果的。
但司马昶刚才的技惊四座,已经让大家把他当做了诗仙黄道令一般的大师级诗人,显然就是权威。
“哼!”官少杰冷哼道:“不可能,他从小到大从未写过诗,书都没念过几卷,怎么可能写出如此惊才绝艳的诗?”
“要么是花钱币买的,要么就是抄来的!”
“总之不可能是他写的!”
这样的质疑,大家有,司马昶也有。
难不成,随便来一个从未写过诗的年轻人,就是诗才一道的绝世天才不成?
‘没错,我就是抄的,但你没听过,那我就是原创……’萧元嘴角噙起一抹戏谑,冷笑道:“你说我是抄的?”
“想否认?那你倒是再拿出一首同样水平的佳作出来,我就信你!”官少杰想着,这样的佳作,就算是诗仙也没道理能随口就来。
‘正有此意!’
萧元接过花魁姑娘手里的酒杯,大口喝下,趁着酒意,念道:“青州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两脸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
“酥胸斜抱天边月,玉手轻弹水面冰……”
“……”
绝世佳作,信口拈来,众人无不惊艳,花魁姑娘拿着酒杯的纤手都在颤抖,诗仙高徒司马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词词,一句句,单领出来都是足以传遍大武,却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处,能在一人口中听到如此之多。
一时间,竟然让在场之人,感觉是在做梦,并不真实!
“公子诗才无双,清梦愿为公子献舞一曲!”
花魁清梦今日高兴坏了,本以为能得诗仙高徒一首,就已是莫大的幸运。
却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竟让她收获如此颇丰。
同样是饮下杯中酒水。
花魁柔美惊艳的身段,围绕在萧元左右,翩翩起舞。
众人更是觉得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如此一幕,皆是看得如痴如醉。
官少杰双目赤红,嘴皮颤抖,手掌不受控制地发力,将椅子扶手捏了个粉碎。
一曲舞罢。
花魁姑娘偏向萧元怀中。
萧元趁势揽住她的纤腰,低头四目相对,念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清梦二字。
点名。
花魁倒在他怀里。
点题。
“……”
整个风月殿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住。
萧元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在场无人不服。
这才是真正的技惊四座。
单一首的话,还有话可以辩解,可谁能一次性写出这么多?
花魁姑娘娇羞不已,芳心感动,眼中带泪:“公子,可愿成为奴家恩客?”
‘我要说我没兴趣,你信么?’这话萧元暂且按下不表,贴在花魁姑娘平坦小腹的手掌也未挪开。
只是目光不善的看向官少杰。
冷声道:“官大少,好诗可够?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
话里的每个字,都仿佛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官少杰的脸上。
也像是在问官少杰,抽够了吗?打疼了吗?不疼的话,我再继续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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