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泡个澡。”封战把她放在宽阔的浴缸边缘，柔声叮嘱道。
阮棠听话，趴在浴缸旁，小小的一只。
封战的心软了几分，他伸手揉了揉她细滑的头发，转身离开。
阮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梢滴着水，皮肤白嫩透红，眼眸迷蒙，唇瓣嫣红。
这幅模样……真诱人啊。
阮棠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唇，她舔舐一下，有种异样的快感涌上心头。
她躺在浴缸里，任由清澈的水浸润身体。
封战推开浴室门时，看到她安静躺在水里。
温暖的池水淹没他，舒适的气氛笼罩了他们俩。
他的手臂搭在她肩窝，把她揽进怀里。
“棠棠，我们再试一次。”他说。
阮棠不知怎么回答，她的大脑一片混沌，思绪涣散。
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眼底燃起炽焰。
他的眼前浮现出另一张脸。
封战心中恼怒，他不想提及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棠棠。
那个他深深爱慕着的女人。
封战懊恼，他竟然把这个女人错误地代替棠棠了。
封战从浴缸里起来，他的衬衫湿淋淋的，黏在胸膛，隐约可见腹肌纹理。
阮棠抬起头，眼巴巴瞅着他。
封战走过去，弯腰帮她擦拭头发。
阮棠抿唇微笑。
他的手指冰凉干燥，碰到她柔顺的发丝，让她忍不住瑟缩，身子蜷缩成一团，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棠棠，你怎么这么可爱？”封战轻笑问。
阮棠不敢回答，她的脸涨得通红。
“棠棠，我不会弄痛你的。”封战又道。
他的语调很宠溺，仿佛在哄小朋友。
阮棠摇头。
他不懂，她怕痛。
封战叹了口气，俯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温柔说道：“不疼。”
阮棠垂下眼帘，掩饰眼底的哀伤。
封战帮她清洗了头发，吹干，换了身衣裳。
他抱她回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阮棠的眼角有些潮湿，封战的手指划过她的眼角，将它抹干净，说：“睡吧，棠棠，明天醒来就会忘了。”
阮棠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盯着封战，眼底含着雾气，像受惊的麋鹿，怯懦又无助。
封战的喉咙哽住，他想到自己昨天的粗暴，顿时心生愧疚，他坐在床沿，将她拥在怀里。
“睡吧，棠棠。”他说。
“不要想太多。”
阮棠咬住嘴唇，眼泪终于流淌下来。
她哭出声。
封战用力抱住她。
她的身子柔弱娇小，脆弱不堪一击。
封战很少见到她这般脆弱。
“……对不起。”他说。
阮棠摇摇头，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低喃：“封哥哥，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
是她勾yin他，是她不检点！
阮棠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封战的心揪了起来。
“棠棠，我该走了。”封战站起身，背对着她。
“再见。”
他转身就走。
阮棠叫住了他，喊道：“封战。”
封战没有停步，大步朝外走。
阮棠的心抽搐了下。
“封战。”
她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
“我不怪你，真的。”
“你别走，我们继续好不好？”
封战的脚步微滞。
他侧过头，静默看着阮棠，眼眶发涩。
他没有立刻回房间，他靠着墙壁，深沉的眼眸透着悲凉与无奈。
他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香烟。
他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却没有点燃，任由香烟在指尖燃烧。
他抽了几口烟，才平息下来，回到屋子里。
封南正趴在桌上写日志。
看见封战进来，封南连忙丢下笔，跑了过来，担忧地问他：“怎么样了？”
“嗯，她愿意了。”封战说。
封南松了口气，随即笑起来：“那就好。”
封战抿唇，看了眼自己的弟弟。
“我们去吃饭吧，我饿坏了。”封南催促封战。
“你刚才也没吃饭吧。”
“嗯。”封战答应。
“你吃完，送我回去休息。”
“行。”封南道。
“晚上早点睡。”
两兄弟出了卧室。
阮棠独自躺在床上，她的身体酸软无力，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消化今晚发生的事。
她想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封南说，他很爱她。
可是，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甚至不清楚，他们俩的关系到底属于哪方面的爱恋。
封南是个疯子吗？他不怕她恢复记忆吗？
“棠棠？”
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封南。
阮棠坐起来，打算披件衣服下楼。
她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皱眉叹息。
“棠棠，我可以进来吗？”
阮棠开了门。
封南拎着两份餐具走了进来，放到茶几上。
阮棠看了看，居然是牛排和意面，都是她最爱的食物。
“谢谢。”阮棠说。
封南在她旁边坐下来，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牛排喂她：“张嘴。”
阮棠迟疑一瞬，还是听话地张开嘴。
封战做的食物味道极佳，每一寸牛肉都烤得恰到好处，阮棠吃完一整块，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封战递来新的一份。
她摇摇头，表示饱了。
“封南……”阮棠犹豫着说。
“你真的不用这样……你不用这样照顾我，我们只需要保持普通朋友的距离就行了。”
“这样，我才能时常见到你。”封战低声说。
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专注。
阮棠的心跳猛然漏掉半拍。
她想起那天晚上，封南在床边抱着她，说他永远也不会伤害她、爱她。
如果她的丈夫曾对她说出同样的承诺，她或许会因此感激涕零。
然而她现在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封战看起来太过温顺乖巧。
“棠棠，我喜欢你。”封战忽然说，声音略微暗哑，眼眸幽深，像夜幕笼罩下漆黑的森林。
阮棠顿住。
他喜欢自己吗？他喜欢自己什么？她除了长得漂亮一点之外，似乎没有特别的优势。
可是，封战却一直在维护她。
“棠棠，我不能失去你。”封战低语。
“你忘了我吧，好不好？”
阮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心脏砰砰狂跳。
他这是在逼迫自己？还是在威胁她？
“棠棠，答应我，忘掉那个男人，我不希望看见你伤心难受。”封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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