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堆叠起来的肉墙,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率先冲进敌军中的盛泽川,两腿一夹抻动马绳,竟御使得胯·下骏马扬蹄一跃!
径直跨过肉墙阻碍直奔惠王!
感受到身后如有实质的杀气。
惠王不得不大声呼救。
“速来救驾!赏黄金百两!”
可百两黄金,也得有命拿才行。
一众将士早已成为恐惧的奴隶,谁还管他赏的是黄金还是皇位?
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
逼得惠王没了办法。
只得转身迎向马蹄,跪地求饶。
“庆源城的好汉饶命!
只要我不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口中虽在求饶。
惠王心底却在肆意地谩骂。
他身为皇亲国戚,权利滔天的藩王。
从小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耻辱?
只要这次能活着回到城中。
他势必会将今日之耻百倍奉还!
马蹄停在了他的身前。
刀光也只差一寸,便能令他身首异处。
盛泽川敛目下望,神情冷漠发问。
“那些残害仙家的秘法,都是从何处流传下来的?”
他要把所有能伤害到仙家的手段打听出来。
然后全部摧毁殆尽。
听了他的话,惠王叫苦不迭。
“哪有什么伤害仙家的手段……不过是演戏罢了!
就连那群褐巫,也是我用刑喂毒仿制出来的!
那群人只是走商,会变几个戏法。
为免刑罚主动自荐,帮我蒙蔽军中将士,鼓舞士气。
我压根没想过伤害你们的仙家啊!”
盛泽川眼神一厉。
还在撒谎!
为了脱身自保,竟胆敢撒谎否认伤害到仙家的事实!
且连褐巫的存在都要隐瞒!
如此可恶!简直罪该万死!
但他还是暂时压制住自己的杀心,并未揭破惠王口中的谎言。
“那你口中的假褐巫,到底是被谁所杀?可能找出那人?”
提到这事,惠王也心中滞闷。
他不得不再次说出很像谎言的真相。
“找不到了。
事后我也跟部将下令,犒赏那个小兵。
可他似乎并未留在军中,而是不知逃到了哪去……”
盛泽川的面色更冷了,握刀的力度加重几分。
“最后一个问题……
你,认识文泉,芸娘和渠儿吗?”
“……什么?”惠王表情怔忪。
可没等他怔忪多久。
一道血线从脖颈处绽开喷溅。
随即,他的脑袋在利刃切割的冲击之下。
于半空转了几圈,慢慢落在地上。
这一整个过程,对惠王而言,都仿佛慢动作一般缓缓放映。
意识到自己被斩首时。
他双目瞪大,表情惊疑。
怎么也想不通。
为什么三个从未听说过的平民名字,会让他一皇亲国戚惨死当场?!
一刀挑起惠王的脑袋。
盛泽川在心底默然告慰。
文泉,是当时不得已出卖庆源城的细作名字。
芸娘和渠儿惨不忍睹的尸体,他已在命人清扫战场时郑重安葬。
如今惠王已死,他也算为他麾下的将士报仇雪恨了。
跨上马背,盛泽川高举着长刀大喊。
“惠王已死!速速投降!
信奉我神!缴械不杀!”
在他喊出这两句话后。
奔逃的士兵立刻像被定住一般停步驻足,纷纷将武器解开,扔下投降。
天知道,他们在听到“信奉我神,缴械不杀”这句话时。
心中是如何的感动,如何的庆幸!
笼罩在周身的灭顶恐惧,仿佛突然大发慈悲,为他们打开了一道喘息的闸门。
只要不杀他们,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别说是供奉神仙,就算让他们杀了惠王都行!
从今天起,神仙就是他们的老祖宗!
有他们一口饭吃,就有仙家的三根香上!
每天晚上都给仙家磕头!
于是,在后方副将领人追来之时。
就看到他所担心的,将军惨遭敌军围殴的场景,不仅没有发生。
还倒反天罡的,好似将军一个人殴打了整支军队一般。
所有惠王军的贼子脸上,都带着对死亡的颤栗,和对生还的庆幸。
听话得不像样。
让蹲下就蹲下,让交钱就交钱。
四万人蹦不出半个屁来。
看着不像战俘,倒像小媳妇似的。
好奇心驱使之下,副将神神秘秘地凑近打探。
“将军,可是仙家偷偷又赐下了什么神器?
所以你才一马当先地直追过来,都不怕被惠王军包围反攻。”
盛泽川摇头失笑。
他哪里有什么利器?
只是一想到伤害仙家的人近在眼前。
他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战意,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
此前在庆源城中。
顾及恭王军的威慑,他才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追着揭营的惠王军杀去。
可现在,后方无忧。
万数将士又紧随不远。
他怎能不用一腔热血,一身虔诚,去回报仙家恩情?
但这些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因此,他看向副将,不答只问。
“先前说好的要让仙家高兴一事……
如今大战告捷,也该去办了吧?”
……
翻看着各大平台的新闻头条,孟禾音乐得直笑。
“人血馒头反转,真相过于离奇!”
“知名女企业家当众失格!原因竟然是她!”
“被骗光资产后还遭人诬陷,她这样翻身!”
点进去里头的评论,不少网友都举旗力挺,把造谣生事的孟雅莲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算有水军被人收买,蹦跶出来为孟雅莲洗白。
也很快会跳出更多的正义人士,逮着水军一通问候,帮对方的祖坟手动冒青烟。
局势完全是一面倒地站在她这边。
这乐子可就太大了。
倒霉四姨费心做局,结果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光是想到对方扭曲的表情,就能成为她这一整周的快乐源泉。
然而孟禾音的灿烂笑容,却碍了另外一人的眼。
坐在她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敲敲桌面,眼神在摊开的“工具箱”上流连而过,讥讽一笑。
“好侄女,见我过来找你这么开心?”
那是个精钢打造的“工具箱”,是他让保镖拿过来的。
内里铺着绸布,凹糟中躺着一把把管制刀具。
最右边的位置,还放了两把型号不同的满弹手枪。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可没想到,孟禾音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想也不想地回答他。
“那当然了。二叔亲自来给我送人头……呸呸呸!
亲自来给我送礼,我当然高兴了!
而且还是这么多好东西!多见外啊……”
没有半点惊恐的表情。
孟禾音手机一放,就要去提“工具箱”的手柄。
可惜在她碰到箱子之前,二叔身后的保镖眼疾手快,将箱子合上带到旁边。
只留了她那死装的二叔,双手搭成塔状,嗤笑着嘲讽。
“我给你送礼?
好侄女,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这些可都是违禁品。
到了你手中,那可就成罪证了。
除了一颗枪子能送进你脑门,别的东西,我怕你要不起。”
怕她要不起?
开玩笑!
她可太敢要了!
要是其他时候听到这话,她还能苟一苟,表面意思意思地认怂道歉。
可现在,她身上穿着锁子甲,兜里揣着黄金甲。
刀枪固然是快,可开个箱子也得花上几秒不是?
哪像她的黄金甲,呲尿呲得猝不及防。
还能在杀人之后撇清干系。
连抛尸都有地窖助攻。
直接解决了杀人的最大难题。
一条龙服务下来。
她连把屎拉二叔头顶的底气都有了。
还能要不起区区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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