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霄微微一笑。
“你拿我这张手写草图去,估计还是有地方搞不大懂。”
“最难的,就是赔率的高低设定。”
“高到什么程度,最吸引人,低到什么程度,既确保不赔本,但大家都能接受。”
“给你支的招,也就是外挂,借助外力!”
“大齐沿袭大唐旧例,严禁赌博。”
“实际并非如此,连皇宫之内,都有明目张胆大赌特赌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市井之中,地下暗城,也少不了跟风效仿。”
“只不过,民不举,官不究而已。”
“给你推荐的外挂,就是立刻找几个道上的,特别是暗城和黑市的,问问。”
“找到三五个开办赌场或攒集赌局的,不是抓赌,而是请他们帮忙设定赔率。”
“干得好,不仅不用坐牢,还能由黑转白,穿上官衣,每月发俸银!”
“每场赔率,如果设计到位,最后这单场彩赚的银子,可以分他们一成!”
这一下,张保茅塞顿开。
但很快,这位内务府总管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君上,就这么给他们一成收益,也太容易了吧。十二金钗她们可是……”
柴霄却不以为然,站起身来。
“别小家子器!”
“外挂,自有外挂的价值!”
“你要是不用他们,可能一千两都赚不到!”
“但是用,而且用好了,就能赚几万两银子,拿出一成来奖励,绝对值。”
“从眼下开始,我们拉进队伍的每个人,以后可不只使用这一次。”
“风物长宜放眼量,今后日子长着呢,一一利用起来,那可是了不起的财富。”
“话说回来,就算不说远,只说这十天。”
“这比武招亲也就七八天,后面还有两三天,没准再设一个别的什么擂台,更能赚钱呢!”
张保一凛,躬身应命。
“诺!属下这就去布置!”
柴霄点点头,又低声交代几句。
张保拱手称是,转身而去。
柴霄抬头看了看日头,冲云淑妃和苏仲景挥了挥衣袖。
“娘,先生,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出发?”
“出发!”
云淑妃和少傅也做了一个挥袖动作,跟在他身后,稳步向东鼓楼走去。
荷韵和兰芷,跟在后面。
她们的心里,如远处翻卷的云海一般,不住涌动。
原来只是隐隐觉得,少主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如今看来,是彻头彻尾的改变。
是什么,令他发生这么大变化?
还是说,他之前就是这样,一直隐忍不发而已。
正想着,柴霄回过头来,看了她俩一眼,然后侧身和云淑妃、少傅说着什么。
二女惊得急忙低下头去,几片红霞飞上脸庞。
这小祖宗,难道会读心术不成?
唉!
也不知道,昨晚推掉他的“借酒撒疯”,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不推,他求淑妃娘娘“赶紧说一门亲事”,是不是就成了“同娶二人”!
同时成为他的女人,即便做不了正妃,至少也是侧妃。
可是,他连朱雀这样的奇女子都没看上,认作了“干妹妹”,又怎么会看上两个侍女?
这会儿,已临近午时。
暖阳肆意倾洒,为万物覆上一层熠熠发光的金纱。
西天边的云海,在金光覆盖之下,如同一艘扬帆的巨轮,驶向满是希望的远方。
而临近直照的太阳,就在这王城正当空,爆发出越发刺眼的光芒。
如同一把明亮的钥匙,“咔哒”一声,开启了一扇连接时光的新大门。
或许,在柴霄看来,它不只是闪耀时空的钥匙,还是催人奋进的号角,更是通往现实的引擎。
成为大许君上头一天“打卡上班”,就马不停蹄地安排了这么多“搞钱、攒枪、拉人”的事。
马上,就到了检验成效的时候!
希望,会有一个不错的结果吧!
柴霄坚定不移向前走着,很快,全身都进入阳光之中。
……
穿过花园,经过内务府所在的三进院。
这里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左边院落,朱雀正领着剑霜、剑雪,与副总管朱珪一起确认并拓印比武招亲的入场门票。
朱珪不愧常年在内务府行走,这会儿已经对朱雀一口一个“赤鸾公主殿下”叫上了。
“殿下,您不用这么事必躬亲!样式已经确定,直接拓印就好了!”
“最多,让剑霜、剑雪在这盯着,您快去陪着淑妃娘娘和君上吧!”
朱雀笑着摊开了手掌握着的大树叶。
“我这可是在君上面前领了军令状的,不躬亲不行啊!”
“再说了,娘娘认赤鸾公主为闺女,可不只是我一个,她们十二金钗,可都有份!”
朱珪连忙哈腰。
“得得得!三位公主殿下,我这已经拉开架势开印,敬请放心!”
“尊、贵、荣,三场门票,字不同,色不同,保证一张不错,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朱雀还是不放心,刚想再说些什么,看见柴霄等人走来,急忙迎上前去。
“娘娘!少主!少傅!”
云淑妃笑着点头。
“好了!你也去换套公主礼服,一起祭天去吧!”
“这儿,就让剑雪盯着吧!”
“办大事,要沉得住气,学会居中调度,安排人手具体去做,不能事事不放心!”
朱雀拱手应命,跟着朱珪安排的人换礼服去了。
柴霄看向了右边院落。
剑风正领着剑云和剑雾,跟另一位内务府副总管陶宗望,确认和拓印各类彩票。
见到柴霄等人到来,也急忙拱手问安。
云淑妃再发敕令,让留下剑雾,剑风和剑云跟着一同去祭天。
三女拱手称是。
张保这时回来了,悄悄把君上所画的“单场彩”样式交给陶宗望,勒令他安排专人单线负责。
陶宗望不敢怠慢,迅速布置人手和设备去了。
柴霄等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二进院。
这是膳房所在地。
同样忙得不亦乐乎!
“第二精算师”剑雨,正领着剑霁和剑霰,大声与伊太和说着什么。
大概是对“简食上桌”和“外卖到人”有不同理解,伊太和说得满脸通红,脚上青筋暴起,双手还不住比划。
柴霄看了看母亲。
云淑妃当即白了他一眼。
好你个臭小子,刚才解决朱雀、剑风这两路,都是你在背后出主意,让我站到前面当挡箭牌。
这一路,还让我来是么?
用人,往死了用啊!
原来,就在刚才从花园走到这儿的路上,柴霄这位“好赌之王”又想打赌,她却不应。
“娘,猜猜看,朱雀和十二金钗,她们正在做什么?”
“这还用问?你刚安排完,她们肯定在紧锣密鼓布置!”
“那您说说,她们是既有分工又有合作的统分布置,还是一呼隆都上的压满布置!”
“这……你安排得周密,而且分叶到人,既有大叶又有小叶,她们应该知道分工合作吧!”
“那就赌上一赌!”
“不赌!真没钱了!你小子,天天就知道赌,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最不正的就是你这上梁!”
“那好吧,不赌钱,赌谁上前!她们统分布置,我输,我来鼓劲。一呼隆上,您输,您点醒!”
云淑妃本想反对,凭什么好的就你来鼓劲,不好的就我来点醒。
苦活、脏活,都扔给当娘的,合适么?
但又一想,毕竟朱雀和十二金钗都是她自己从大齐宫廷带出来的,又都是女孩子家家。
要说不好,还是自己这个干娘来点醒更合适!
更何况,儿子此举,其实富有深义。
成大事者,既要知“分”,更要知“统”,既要知“可为”,更要知“不可为”!
而且,这一步统分结合、有所为有所不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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