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人在当天晚上都到了国公府,萧老太太先前听到消息,已经晕过一次了,如今吃了救心丸才勉强撑着身体。
“你娘她现在怎么样了?”老太太忍不住问。
沈鹤青去接待族老们去了,萧家这边只有沈泽凌接待。
沈泽凌只道:“娘无事。”
老太太又忧心地问:“我听说见血了是吗?请大夫了吗?”
萧老太爷骤然一拍桌子:“行了,别问了!”
萧老太太忍不住落泪,她一想起萧若君如今的处境,更是神伤。
萧老太爷怒喝:“哭什么?若君变成如今这样,不就是你惯的!惯的无法无天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行那腌臜之事,简直是……”
萧老太爷一甩衣袖,气结于胸,脸色铁青。
萧若君做出这样的事,萧家的脸真是丢尽了。以后人人都可以指着他萧家,说他教女无方,他萧家未出嫁的女儿以后还怎么说亲。
萧老太太纵然羞愧,可那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啊,如今成了现在这情形,她如何不心疼。
听见萧老太太哭泣,萧老太爷黑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时萧家大老爷实在忍不住了,“蹭”地站了起来。
他焦急地在屋中转了一圈,转头对沈泽凌怒道:“你爹人呢?就准备把我们晾在这里吗?!”
沈泽凌道:“爹他病倒了,太医正在给他诊治。”
萧大老爷问道:“你娘这事你这个做儿子的怎么看?你爹说要休妻,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你娘被休掉?”
“大舅我娘做的错事不是一件两件。”沈泽凌神色淡淡,仿佛事不关己,“我沈家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萧大老爷怒喝:“那也是你娘!”
沈泽凌面无表情地道:“大舅放心,正因为是我娘,她做的恶才会反噬到我身上。我从没想着要逃避,就算逃避也逃不了,萧家也是如此。”
萧大老爷想反驳却无力反驳,他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国公府下人邀请他们去祠堂。
萧家一众人心事重重,等到了祠堂,看到了眼前的画面便明白了。
沈国公是铁了心要休妻,刚才避而不见是根本不想与他们商量。如今沈家族老俱在,他们再想与沈国公好好商量是不可能了。
萧老太太看到跪在地上的萧若君,顿时泪如雨下:“我的女儿啊……”
“娘!”萧若君回过头哭着伸出手,萧老太太走上前一把抱住她。
萧若君想起什么,立马推开她娘,哭着道:“娘你快帮我劝劝夫君,我不想离开,娘你快帮帮我啊。”
萧老太太抬头看向沈国公,沈国公只静静地看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从他们进来,沈国公连一声招呼都没有。
萧若君又着急地推了推萧老太太:“娘!”
沈家族老怒喝:“就你还有脸说,我们沈家娶了你这样的女子,简直是遭了大劫。”
“这样的荡妇,我们沈家要不起,要我说休什么妻,就应该直接沉了塘!”
沈家族老们一个两个愤怒不已,口上不是唾骂,便是诅咒,连带着整个萧家也骂上了。
萧家人面上无光,满脸都愧色,哪怕被骂这么惨,他们也无话可说。
“这些年你们算算,我沈家哪对不起你们萧家了?你们要将这样歹毒淫邪的女子嫁到我沈家,来谋害、混淆我沈家血脉。若不是今日被撞破了,她肚子里的两个野种就要被按在我沈家的族谱上了!”
萧若君忙道:“不是野种,夫君他们也可能是你的孩子啊。”
族老先一步喝道:“荒唐!可笑!野种便是野种,我沈家绝不会承认野种的身份,今日沈家列祖列宗都在这,这样的毒妇我们是绝不会再要的。”
“再要,岂不是要绝我沈家的根了!”
萧老太爷几次想开口,都没能开得了口。
他活到如今这个年纪还被人踩在脸上羞辱,竟是因为女儿偷情的事。
“女婿……”萧老太爷看向沈国公,羞愧地道,“是我们没教好女儿,是我们愧对于你。”
沈国公回过头来,冷声道:“看在老太爷的面上,萧若君原先做过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她已经跟我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把她带走吧。”
“我不走!”萧若君一把拽着沈国公的衣角,“我死也不走!夫君你别赶我走,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的!”
她一生圆满、顺遂,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追悔莫及的时候。
她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不该贪念那一丝莫名的快意,而毁了这世上最爱她的男人,也是她最爱的男人。
沈国公不为所动,拿出一份文书递给萧老太爷:“这是休书。”
萧若君扑上去,一把将休书撕了。“你不能休我!夫君你不能休我。”
沈国公面无表情,又拿出来一份。“还要撕吗?”
萧若君又气又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她愤怒地伸手又将其撕了。
“夫君我们回到以前不好吗?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让你哄着我了。我,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要是还生气,就,就……”萧若君惊惶不安,只要让沈国公消气,她什么都愿意。
“要不你也纳一门妾,我绝对不拦你,一门不够两门……”
沈国公一把甩开她,气极了直接怒吼出来:“萧若君你以为我也跟你一样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才能消气?”萧若君流着泪摇头,“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我这一生只爱过你,从来没爱过别人。”
“荒谬!你的爱就是背着我找其他男人?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还不够,如今还要再给他生一个双胞胎?”沈国公怒喝,“你将他的女儿放到身边宠了这么多年,可你怎么对待玉铮的?玉铮是你和我的血脉,你想要她命的时候,可想过我?”
“萧若君你这人自私自利,什么都想要。你受难时为了活命委身他人,我可以原谅你,毕竟是我没能护住你。可回京后你又为什么还跟他混在一起?你不用回答我,我也不想听你解释。”
“夫妻一场我仁至义尽了,萧若君此后你我再没任何关系,你自由了,你可以想去找谁便找谁了。”
萧若君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如刀割:“不,我不要……”
沈国公从怀中又拿出一份休书,只感概了一瞬,便憎恨地道:“我只恨当初为何要遇见你,为何要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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