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上个朝,信物都有了。
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瞬间有了想杀掉那个男人的冲动。
玉晚:“……手它自己要接的,王爷信吗?”
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尉迟砚扔掉手帕,掰过她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还不满足,用唇狠狠磨了磨,凶巴巴的语气:“那你盯着他胯部做什么?为夫平日还没让夫人看够?信不信为夫阉了他?”
就差把吃醋二字写脸上。
从未有人能让他感到如此危机,那个姓祁的病秧子,一看就是短命鬼,能不能活过今年冬日都说不准。
“你敢!”玉晚怒瞪他,“我对他尚无男女之情,多看两眼怎么了?王爷难不成想草菅人命?要不你干脆挖了我的眼?”
她理不直气也壮。
这一吼,颇为凶悍。
尉迟砚瞳孔梗了一横,明明没错,却愣是让她吼得迟迟没敢接话:“本王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滥杀无辜,晚晚何必生气……”
他什么都没做。
该她给个交代才是。
玉晚懒得同他辩解,横了他一眼,气恼推开他,转头回屋,砰一声把门甩上。
尉迟砚立在院中,眉梢紧拧,反思哪里做得不对,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又是对他发脾气,又是蛮不讲理,真是不得了!
可他不知,往后冷脸洗内裤的日子,还多着呢。
夜色深黑,玉晚在房中看账本。
祁家人早已回蜀都,尉迟砚没找人麻烦。她听到身后传来声响,并未回头。
“夫人体寒,该渍足了。”尉迟砚亲自打来热水,夜夜为她渍足已成了习惯。
谁也想不到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殿下,夜里卑微做着下人的活计。
玉晚翻看下一页账本,任由他替自己脱去鞋袜,浸入热水中缓慢揉按,没吱声。
没多久,手中账本被人合上。
“夫人还在生气?”尉迟砚嗅了嗅她的颈窝,迷恋她身上的香味,下巴搁在她肩上。
玉晚推他脑袋:“我有什么可气的,乱吃飞醋的人不是王爷吗?”
多年过去,她渐渐忘却那些噩梦,分清梦里的她与尉迟砚终究不同。
也逐渐相信……
不一样的开始,也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尉迟砚捉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亲了亲,眼神幽怨:“你知道为夫生气了,夫人也不肯哄一哄?今日是姓周的,明日是姓祁的,改日是不是还有姓李姓谢姓……”
漫不经心,却又固执认真。
“尉迟砚,你有完没完!你的那些臣子知道堂堂摄政王夜里这般嘴碎吗?”玉晚抬手捂住他的嘴,都说了和他们没干系,他还揪着不放。
谁知手心一湿。
他竟恶劣舔了一下,眼神泛着绿光,直勾勾瞧着她,暗了又暗:“你说呢?”
吓得玉晚迅速收回手,耳根绯红:“你!”
拿起手中账本拍他脑袋。
却被他顺手抽走。
“夫人看了这么久,费眼伤神,该歇息了。”尉迟砚一把抱起她,啄了啄她的眼皮,将人放到床上,迫不及待去解她的衣扣。
玉晚皱眉按住他的手,别扭道:“尉迟砚,你之前答应过我,歇两日再……”
烛光摇晃,她脸颊红成蜜桃,嫩得快掐出水来。
“再什么?为夫说过吗?”尉迟砚强势捉住她手腕,反剪在她身后,顺便拽下帷幔,“夫人不如仔细瞧瞧,是为夫好看,还是那个姓祁的病秧子好看?”
“你!混账!”
“……唔!”
夜色绵长,窗外的海棠开了又败,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年年如此,夜夜这般。
不知过了多久,尉迟砚拢着身侧累到熟睡的女子,大掌轻轻揉着她的眼,冷戾眼底满是餍足,神色缱绻恍惚,仿佛嗅到了一抹悠久的黄粱香。
“晚晚……”
他吻向她的眉心,十指穿过她的指间,紧紧握住,若这是一场梦,但愿梦长一些,再长一些。
一场黄粱美梦,与她厮守到老。
……
(全文完)
(https://www.biquya.cc/id160403/34259875.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