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席若卿所料,太后果然不是普通的生病。
她用了现代仪器给太后做了检查,确认中毒。
期间墨瑾冬过来,硬要进来见太后,墨冥玄给挡了,两人吵闹起来。
很快皇帝过来,墨瑾冬似乎说了什么,苏皖屏添油加醋,墨冥玄似受了责备。
房门强行打开,苏皖屏的哭声接着传来。
那样子不像是席若卿来给太后看病,倒像是她来谋杀。
皇帝还没等说话,苏皖屏便闹着要给席若卿治罪。
床上传来太后虚弱中带着嫌弃的声音:“哀家还没死呢,你想要奔丧还早了点。”
苏皖屏的哭声戛然而止:“太后,您没事?”
“你倒是盼着哀家有事。”太后被席若卿扶着坐起来。
皇帝慌忙过来:“听说皇额娘病了,朕赶着回来,您身上还有哪里不适?”
“皇帝忙着朝政还要来看哀家,哀家给你添忧了。”太后安抚了几句。
“本来难受的很,若卿来给哀家看了病,现在好多了,皇帝,你给老三选得媳妇好啊。”
皇帝自小虽是养在太后宫中,但比起亲儿子,到底少了许多孺慕之情,也少听夸赞。
此时听了这话,心里到底高兴,瞧着席若卿也顺眼许多,连带着刚才被激起来的火也没了。
“这也是溟王调教的好。”他瞧向席若卿:“没想到你还会看病,竟比太医院的太医们还强一些。”
“如此朕该赏你。”
席若卿跪地谢恩,道‘这是本分’。
苏皖屏叫皇帝来是为了惩处席若卿,此时见她得了赏,恼得很,但碍于皇帝在也不敢多说什么。
倒是墨瑾冬看向席若卿的神色逐渐复杂起来。
席若卿全当看不见:“陛下,太后刚刚醒来,还需要静养。”
皇帝赏赐下去又嘱咐席若卿在这伺候:“那皇额娘先养着,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太后摆手,在皇帝临走之前又加一句:“沅屏事多,以后哀家这寝宫就不用来了,哀家养病需要静养。”
这话就是实打实的嫌弃苏皖屏,苏皖屏心中委屈的很,一个劲用眼神瞄着皇帝,希望皇帝帮忙说话。
皇帝享受母子之情,自然不搭理她,也应着太后的意思。
“沅屏事情确实多,头些日子又受了伤,该好好养着,协理六宫的权利暂且交给旁人吧。”
“陛下!”苏皖屏睁大眼,想要求情。
但皇帝没给她分辨的机会,要去处理没完的事,带着两个皇子离开。
人一走,房内安静下来。
太后把身边伺候的人也都赶走,只留下席若卿一人。
“丫头啊,今日若不是有你在,只怕哀家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太后洪福齐天,是上天保佑您。”席若卿说了吉利话,又皱眉不解:“只是太后刚才为何不跟陛下实话实说?”
太后的病是毒,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老了,不过一条命罢了,何必瞎折腾,且这毒就连太医院太医们都查不出来,可见不是宫中之物。”
太后叹口气,又道:“其实哀家大概猜到是谁要哀家于死地,不过不知道具体的人罢了。”
席若卿错愕:“您知道?”
太后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递给她:“兄长死前曾托给哀家一封信。”
席若卿打开信,见笔记熟悉,恍然想起这是秦老大人的字迹。
秦老大人当初是伴着先皇读书的,跟先皇一同长大。
听说早些年先皇去战场认识太后时,秦老大人也在。
三人也算是从小的玩伴,相互之间十分熟悉,因为秦老大人跟太后娘家沾亲,故称一声兄长。
不过更让席若卿震惊的是信上所写,竟都是有关反贼余孽的事。
大意就是反贼余孽近期有异动,且秦老大人怀疑余孽早就开始结交朝臣。
“哀家刚接到信不久,兄长便被人杀死,哀家本回来也是为了此事,只可惜……”太后叹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死无对证,只靠一封信说明不了什么。
“自古兄弟残杀,血族相嗜,哀家也实在不愿再见了。”
席若卿明白太后的顾虑,今日中毒一事,纵然查了,也不见得能查出来。
且闹出去,余孽再起风波甚至殃及太后,这也会时后宫不宁,前朝不稳,江山动荡。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大事化了,暗中查询。
席若卿思考片刻,跪在地上:“若太后信任,若卿愿意去查此事。”
“好孩子。”太后把她扶起来:“哀家也有这个意思。”
“此事你可以告诉溟王,老三那孩子办事周全,哀家放心,只是切记,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这封信的事谁都不能说。”
席若卿伏身道一句‘明白’。
她伺候太后吃了药,又看着太后睡下后才离开。
她出了宫,上马车,吩咐楼炎赶车回侯府。
楼炎刚要应下,突然眸色一暗,飞身离去。
席若卿惊觉不好,反手捏了麻醉针。
楼炎片刻后回来,神色有些凝重。
席若卿:“人没抓到?”
楼炎摇头:“似乎是跟主子一块从宫里出来的,武功应该不怎么样,真跟我对上不见得能赢,但轻功很好。”
京中轻功这么好的人不多。
席若卿握紧了怀里的信,眸色一点点沉下去:“回侯府。”
楼炎打起十二分精神,赶车回了侯府。
席若卿一回院子便踹开湛星澜的门,差点把人从床上吓摔下地。
“你又抽什么风?”
席若卿没跟他飞过,大步过去,直接抓了他领子:“秦老大人的事你说跟你无关,太后的事难道也跟你无关?”
湛星澜正要骂街,后面的话又被憋回去,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太后怎么了?”
席若卿拧眉:“你真不知道?”
能在宫中动手脚,又轻功极好能逃过楼炎追捕,自己实在想不到别人。
湛星澜火了:“你这死丫头,老子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师父,你能不能不一出事就往我身上想?”
“我真要行不轨之事,还用得着跟在墨冥玄那混蛋身边,受这些窝囊气?”
自己承认自己是想要给那些‘反贼们’正名,但自己一直走得可是正途。
否则不至于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墨冥玄干。
“真不是你?”席若卿仔细盯着他,随即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如果不是你那可就麻烦了。”
若是他还好办,可若暗中真有这么厉害的人,他们处境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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