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边,草垛。”
“她可有受伤?”
“我就划了一下她的手臂!她就消失了!”
谢子怀怒然把人推倒在地,转身冲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陈年愤恨看向谢子怀离去的方向:“陆锦,我一定杀了你!”
谢子怀跑到麦田才发现,偌大的田地,到处都是麦草堆。
他猜想陆锦不会武功,定是在受到攻击后进了空间了,这么久没出来,不知伤势如何。
也顾不上什么优雅端庄,谢子怀站在麦田边大喊陆锦的名字。
麦田距离兵器坊很近,盈盈和木棉都跑出来帮忙寻人。
陆锦在空间里包扎伤口呢,就听见外头有人喊她,穿好衣服出去,落在正在喊她的谢子怀身后。
“你找我吗?”陆锦踮起脚尖拍了拍谢子怀。
谢子怀猛然回头,见到人后,二话不说把人抱入怀中。
陆锦拍着他的后背:“咳咳,大哥你要勒死我了!”
谢子怀左右看了看她的手臂,摸到左臂有包扎痕迹:“伤口可严重?”
“就是划了一个口子,已经处理过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多烂桃花?女的就算了,这回还是个男的?我真是防不胜防,伤的冤枉!”
木棉和盈盈也跑了过来。
“谢夫人,你要是再不出现,谢大哥就要急死了!”盈盈调侃道,“有句话怎么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才多一会儿没见到,谢大哥都快把咱们梅峰谷翻遍了!”
陆锦尴尬笑道:“我在这边儿溜达,太困,就在一个草垛上睡着了。”
“谢夫人还真是胆子大,昨日还有巡逻的人说在麦田边发现了狼呢!”
提到狼,陆锦打了个寒颤,上次在大名府郊外遇到的狼群她至今会做恶梦。
“你要早告诉我,我说啥也不会来这儿的。”
谢子怀皱眉:“之前可曾有狼出没过?”
盈盈摇头:“没有,昨日还是头一次听说梅峰谷有狼。”
谢子怀深情一凛,难道被跟踪了?
他看向陆锦,发现她似乎并未多想,遂隐了情绪。
陈更听闻陆锦不见,拉着陈年出来寻,见人没事,长出一口气,看了看谢子怀。
谢子怀点了点头,陈更的眼神一滞。
陈更突然压着陈年的脖子让他行礼道歉。
“道歉!”陈更厉声道。
陈年的脖子硬的很:“我不!她抢了姐姐的位置,我凭什么道歉!谢大哥本该是我姐夫的!”
陈更却突然一巴掌扇了过去,陈年顿时嘴角出血。
身为当事人,陆锦虽然心里觉得打得好,可还是得劝一下:“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我也没受什么伤,别打他了!”
陈年却喊:“你少假惺惺的!谁知道你是哪个妖派的,练的什么凭空消失的妖术!我不就划了你一下!又不严重!”
谢子怀搂着陈年的脖子,硬生生把人拉到一草垛旁,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弟妹,我有话要对你说。”陈更对陆锦道。
盈盈和木棉见此,识趣离开。
陈更邀请陆锦去麦田旁一小山坡上,那里有一处凉亭,能俯瞰整个麦田。
“三年前子怀游历至开封,与我们兄妹三人结缘,当时吾妹馨儿对子怀一见倾心,陈年经常开玩笑说让子怀做他的姐夫。”
陆锦诧异,她并未听谢子怀提起过这个馨儿。
“馨儿可在谷内?”她在这里也没见到除了盈盈之外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儿。
“馨儿死了。”陈更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悲伤。
一阵风冷吹过,陆锦瑟缩了一下。
“我随军北上期间,陈年顽皮惹了府尹的儿子,被抓进开封府大牢,判了死刑,馨儿去告状,却被府尹的儿子看上,让她用自己换陈年的命,馨儿答应了……”
说到这里,陆锦发现陈更的眼睛里隐约有泪花,她心情跟着沉重起来。
“那狗杂种要了她,却反悔了,拉着陈年游街,送上了断头台,馨儿去劫法场,保护陈年离开时,被他下令射杀了。等我回来时,馨儿的坟头草都一人高了……我找府尹理论,却被扣了个贪墨赈灾款的罪名,要将我处死……”
“所以你才来到这儿,伺机为馨儿报仇?”
“没错,”陈更深吸一口气,转头对陆锦道,“陈年一直对他姐的死耿耿于怀,见子怀娶了你,更是觉得亏欠姐姐,所以才对你出手,我替他向你道歉。”
陆锦忙摆手:“不必道歉,我伤的不重,养两天就好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开封府?”
“尽快吧,听说那狗官不日就要升迁了,他那狗杂种儿子倒是会留下参加明年的秋闱,那种人,我必定不会让他们如愿!馨儿的仇,我一定要亲自报!”
陆锦:原本以为帮助陈更是助纣为虐,看来真正的“纣”,是那开封府尹李旦和他儿子。
谢子怀与陈年谈了很久,天都黑透了才回来。
看到陆锦,陈年悻悻走过去,说了句:“抱歉。”
陆锦知道,谢子怀这是把人谈明白了。
“持械伤人可不是说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陆锦摸着手臂的伤说。
屋内几人都是一愣。
陈年伸出手臂:“大不了,你砍我一刀,还回来就是了!”
陆锦还真走了过去。
绕到陈年背后,一把抽出他腰间的匕首:“把这个送我,当做是你赔罪的礼物,作为交换,你可以认我做姐姐!”
陆锦凑到陈年耳边低声道:“虽然我比你姐胖了些,也不会腿脚功夫,但是我医术高超,还会遁地、隐身之术,让你叫姐姐,你不吃亏。”
陈年看了看那匕首,红着眼睛将匕首抢了回去:“这个不行,但是……你这个姐姐我认了!”
他看向谢子怀,含泪喊了一声:“姐夫。”
陈更动了动嘴角,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过头面向了墙壁。
“好,以后还叫我姐夫吧。”谢子怀摸了摸陈年的头。
陆锦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递给陈年:“你那把刀不锋利,用我这个,削铁如泥。”
那是她平日经常放在袖子里防身的手术刀。
陈年接过小刀在手里摆弄一番,倒是很喜欢。
正说着,外头进来一人,看打扮,是夜巡的谷内兄弟。
“老大,麦田那边又发现了狼的踪迹,而且不止一匹,我还听见有类似口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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