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人都麻了,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东西假不了,也不敢有人做假的!
比李旦更惊讶的,是陆锦和谢子怀。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鱼形玉佩,与谢枫的一模一样!
谢子贵临死前拿出的那块儿鱼形玉佩说是谢枫身上发现的。
陆锦和谢子怀都没有仔细看过鱼的侧面是否有刻字,但样子看起来的确是龙鱼。
如果说只有皇子才有这玉佩,那谢枫的身份岂不是……
陆锦看向谢子怀,二人讳莫如深。
侍卫收起赤焰卫令牌,冲过去将李旦父子拿下。
谢子怀朝梅峰谷的人使了个眼色。
盈盈首先意会,跪在地上喊:“三皇子殿下,草民任盈盈,我父亲曾为开封府左都尉,因揭发他贪墨赈灾款,被李旦下令灭了满门!我要告李旦,贪污行贿、残害百姓!”
陈年随即跪下:“草民陈年李鹏举,冤我入狱,玷污我长姐并杀了她!我要告他强迫良家少女,草菅人命!”
李鹏举抬头一看,那少年居然是陈年?他方才根本没认出来!
此时说什么也为时已晚,梅峰谷的人陆续下跪状告父子二人,说出的罪名随便拉出一件,都是重罪了。
李旦额头的汗涔涔落下,李鹏举浑身抖得像筛糠。
“李旦,你可认罪啊?”
当所有人都诉完了冤情,宇文弘毅居高临下问道。
“回殿下,这些人都是开封城外梅峰谷的匪贼,因我清教土匪被他们记恨,遂跑来这里诬陷我的!”
三皇子看向众人:“状告朝廷命官,若是无凭无据,可得杀头,你们有证据吗?”
“我亲眼看着姐姐被李鹏举那狗杂种下令射杀的,我就是证据!”陈年红着眼睛喊。
“我家被屠时我躲在水缸里,亲耳听到左都尉对我父亲说,是李旦派他来的!”
“李鹏举强抢我女儿,致使其怀孕难产而死,城里的大夫可以作证!”
“李旦为霸占我家十五亩良田和庄园,随意扣了个罪名将我爹活活打死!我家十几口人亲眼所见!”
李旦突然一声冷笑:“你们上下嘴唇一碰,就说这些事都是我做的,真是可笑!殿下,他们在编排我,他们所说之事,下官一概不知啊!”
“我父皇的贺礼又是怎么回事?”
李旦指着谢子怀:“是他!他请托我帮忙办事,约我来樊楼吃酒,还安排了女子跳舞,锦盒是他旁边那女子拿来的!我见东西贵重,就让下人帮忙保管一下!”
宇文弘毅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看向谢子怀。
此时谢子怀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眉头紧锁,目光冷冽。
“你胡说,我一字未提要送你,是你自己让人收起来的!”陆锦已经快被气炸了,这李旦也太不要脸了!
宇文弘毅突然怒道:“好你们这些匪寇,编排朝廷命官却拿不出实质证据,我看就是来捣乱的!险些让我误会了李大人!”
他居然走到李旦面前,挥开侍卫,亲自伸手去扶李旦了。
“李大人,快快起身,是本皇子草率,误会你了……”
李旦终于松了一口气,身手去接宇文弘毅的手臂。
却听宇文弘毅突然叫了一声,迅速推开李旦,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手腕,一把匕首当啷落在地上。
一旁的侍卫喊了一声:“殿下小心!”
声音未落,剑已经到了,李旦跪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箭穿心。
侍卫捡起地上匕首,有些愕然看了看宇文弘毅。
宇文弘毅捂着手腕处质问:“李旦,我已说是个误会,你为何要行刺本皇子?”
李旦动了动嘴,想说话,可一开口,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没气了。
一旁的李鹏举见此,扑过去哭喊:“父亲!父亲!”
“开封府尹李旦意图刺杀三皇子,已就地伏法!”侍卫收起匕首,朝众人喊。
三皇子背对众人,大家自然没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陆锦在侧面,看的一清二楚,分明是那皇子自己拿出匕首扔在地上的,李旦啥也没干。
太可怕了!原来大家都是戏中人啊!
李鹏举见父亲断了气,知道自己没了靠山,跪在地上央求:“三皇子殿下饶命,草民只是被父亲惯坏了,要怪,就怪我父亲言传身教……”
陆锦:“这可真是孝出强大啊!”
谢子怀冷哼:“酒囊饭袋之辈。”
“那个谁?刚才被他欺负那女子呢?”宇文弘毅问。
盈盈立即上前跪下。
“他可有对你动手啊?”
“有。”盈盈露出肩膀和手臂的伤给众人看。
陆锦立即上前帮她拉好衣襟。
“行,把那小的绑了先关起来吧,今日累了,都散了吧!”
开封府的府兵没了头领,都不知道该干啥了,立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宇文弘毅不悦道:“这么好的吃饭的地方,躺个尸体实在晦气,开封府的,赶紧把你们家打人送回家去,在这儿躺着实在不雅。”
府兵如临大赦,赶紧抬着李旦的尸体跑了。
李鹏举一并被绑了带走。
众人看过一场好戏,纷纷唏嘘着散了。
大概今日这樊楼之事,不日又会成为开封府某位说书先生的精彩演说了。
陆锦帮颜汐整理好衣服,对她说了声抱歉。
“没关系,能为姐妹们报仇,值了!”
其实陆锦也是同颜汐聊天时才知道,李旦找的那些眼线中,有三人是怡翠楼里对他忠心的女子。
“梅峰谷杀了她们,我会找陈更算账,但她们是被李旦买了送过去的,杀了李旦,我也算给她们一个交代。”
陆锦送颜汐回去。
宇文弘毅的目光一只追着陆锦,直到她消失在门口。
“你竟娶了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这我倒是没想到。”
谢子怀反驳:“她可不是平平无奇之人。”
“哦?”宇文弘毅饶有兴致回头,“那我可就好奇了,那女子到底是哪里吸引了咱们谢大才子?”
谢子怀想了想:“也没什么,只不过性子与我见过所有女子都不同罢了。”
宇文弘毅摇了摇头:“子怀,你有秘密!”
“既然你说是秘密,我便更不能告诉你了。”
二人相视一笑。
“你那玉佩不错,可否借我一看?”
宇文弘毅疑惑拿出玉佩交给谢子怀。
“怎么突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要不是父皇强迫每名皇嗣出门必须佩戴,我才懒得戴它,烦得很!”
谢子怀将那玉佩小心拿在手里,对可拆卸那条龙鱼看的十分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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