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枪过来!”徐知着转身往瞭望台跑。
之前从逐浪山身上赚到的25万人民币反正没地儿可花,徐知着索j□j给海默买了一把重狙回来,虽然是巴雷特M82的民用版,也毕竟是狙击之王的血脉,50的口径仍然不可小视。这枪威力巨大,徐知着平时都拆开锁在保险箱里,除了练枪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从来不示人。
瞭望台上视野开阔,徐知着举着高倍数的望远镜观察敌情。乌云压顶,天色十分不好,林子里影影绰绰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四处都有人在晃,但光是大路上就站了不下30个兵,王暮峰估计的不差,是得有百来人。
徐知着双脚跨立在窗边站着,神色肃然,身边的小兵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徐知着默默盘算了一会儿,打开通话器对魏赛说:“跟他们说,我可以允许他们派五个人不带武器进来查看。”
“没用啦。”魏赛跟徐知着说中文,也不怕让人听了去,吼得声嘶力竭:“他们成心闹事的!”
“你们老板怎么说?”
“老板说他在路上了,决不能让他们进去!”
“明白了!”徐知着眉峰一挑:“你先回来,帮我审审刚刚那个闹事的。”
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王暮峰跑得满头是汗,把一个黑黝黝的大箱子砸到桌上:“马勒戈壁的,这破玩意儿怎么这么重?”
徐知着也不说话,埋头装枪,一会儿的工夫一杆长枪成型。徐知着把桌子移到窗边,枪身底下垫两个沙袋,枪口稳稳的对向了窗外。魏赛已经折返,大门外只剩下两个班的警卫学员在抖抖豁豁地与军队对峙,才训了不到三个月就撞见这种场面,没吓得当逃兵就很可以了,徐知着十分欣慰。
王暮峰利用瞭望台的高音喇叭开始喊话,内容大概是:我们是资质齐全的合法企业,受到缅甸政府与克钦邦政府的联合保护。我们已经抓住了闹事者,将会在恰当的时候把他们移交给克钦邦警方。我们不接受任何来自军方的审查,如果军方认为我们有问题,可以在矿区外围封锁,并报请克钦邦警方进入矿区检查安全问题……
当然,这些话喊出来也就是表明一个态度,根本毫无威吓作用。对方的指挥官忽然发现原来的联络人走了,却没有新人跑出来顶上,自己居然陷入了一个单方面被通知的尴尬局面,顿时恼羞成怒,厉声吼了一句什么。一发69式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迹直冲过来,一头撞在大门边的围墙上,爆炸声震耳欲聋,水泥砖墙被炸得四分五裂,露出后面加筑的沙土工事。
“马壁,我操!”王暮峰受惊过度,直接冲着喇叭吼出一句脏话,还好是用汉语骂的,能听懂的人不多。
徐知着把话筒抢过来,峻声暴喝:“全局一级战备!”说完,纵身跃到桌上,趴在枪位前。
前方,顶在门外的警卫们早就吓得脚软,一步一步拖着往后退。那伙不知来历的克钦军人排出傲然的扇形散兵队形,大步压上,走得极度嚣张。
徐知着将一颗穿甲燃烧弹压入弹夹,一枪把远处的一辆敞篷吉普车轰上了天。这是他早就相中的猎物,车是好车,看得出来是指挥官坐的,而且孤零零停在路边,四周没有一个人。此刻情况特殊,毕竟不好撕破脸办事,毁伤财物不要紧,只要不伤人,最后照价赔偿花不了几个钱。
穿甲弹直接命中车身油箱,炸得黑烟四起,铁块横飞,橘红色的火团直冲云霄,几乎与天上的浓云连到一起。
克钦军人猛然间发现背后受敌,条件反射地趴了一地。
徐知着将一发普通弹打到刚刚发射火箭弹的那个小阵地前,打得砂石横飞,俩个操作手顾不上收拾弹药,扛着手里的火箭筒扭头就跑。徐知着轻轻松松地一枪击中散落在阵地上的火箭弹,三枚弹头相继殉爆,爆炸声此起彼伏,大量的泥土沙石被冲击波抛到半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砸得那些克钦军人浑身泥点。
“狙击手!”对面有人在嚎叫。
警卫里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欢呼雀跃,兴奋之极。
“跟他们说,退到一千米以外。”徐知着说道,声音平得没有一丝起伏与波动。
王暮峰照样吆喝出去。
门外那些克钦军人缓缓站起身,满脸犹疑地寻找自己的指挥官,不知道是应该进还是退,他们并不是过来打仗的,他们是来示威的,并没有预计会遇上这样的硬点子。
一个军衔看起来颇高的男人直冲到那两个火箭弹操作手面前,甩手一串耳光劈上去,拳打脚踢,喝骂不休。徐知着眯眼看着,王暮峰放大音量,开始第二j□j喝。
俩个操作手被长官狠狠的一通教训,忽然,其中一人扛起火箭筒直直的瞄向了瞭望台。
王暮峰大惊失色,吓得全身的血都不流了,心脏直蹦上去,死死地顶住喉咙口,连喊都喊不出来,只剩下嘶哑的抽气声。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火箭弹在弹筒上直接爆炸,巨大的冲击波把那三个人都掀飞了出去。
“让他们滚!”徐知着漠然道。他等了几秒没听到王暮峰喊,偏头看过去,才发现王暮峰冷汗流了一脸,喉咙里呜呜作响,暂时说不出半个字。
徐知着无奈,伸手把话筒接过来沉声喝道:“Goout!Doordie!”
火破甲弹头的金属破片少,所以虽然火箭弹头近距离爆炸,除了发射手被冲击波撞成了一摊泥,眼见是不活了,另外两个的伤势却并不致命。尤其是那个军官,虽然被震得口鼻流血,但尚能自己站立,扭头恶狠狠地瞪向瞭望台,血流披面,有如恶鬼。
徐知着透过瞄准镜平静的与他对视,准星下移,一枪打在他脚边。
巴雷特.50口径的子弹在一千米的射程内动能大得惊人,子弹深深埋入对方脚下的大地,弹道搅起的冲击波将他再一次掀翻。
徐知着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凝视他,终于从那双血红的眼中看到惧色,便调转枪口,一枪轰在远处的运兵的大卡车上。徐知着这次没有用穿甲弹,所以只轰碎了一只轮胎,但那只轮胎碎得如此彻底,以至于整辆车都失去了平衡,轰然倒地,像一头死亡的巨兽。
两个克钦小兵在惊慌失措中松了狗绳,几条凶悍的狼犬从人缝中跃出,笔直冲向矿区大门,刚刚离开克钦军的阵地便逐一凌空爆裂,碎成一堆血肉残渣。
乌云摧城,压抑地热浪卷起血雨腥风扑面而来,令人崩溃的恐怖压迫感在空气中弥散,即使是已方的警卫们都被压得胆战心惊,作声不能。
“Goout!Doordie!”徐知着再一次重复。
对面的阵形开始松动,一步压着一步的往后退。那名军官似乎是感觉到大势已去,军心涣散,终于出声喝令,指挥自己的手下后退,受伤的士兵也被人抬了回去。
徐知着用激光测距仪量好距离,在便道上均匀的开了三枪,炸出三个一尺深的浅坑横成一线:一千米,擅入者死!
片刻后,魏赛回报,那个受伤的持刀者承认自己是克钦军人;但是小排长那里带来了坏消息,一开始逃入矿区的那个人消失了,大概是直接从后墙翻了出去。
梭登朗等了半天终于联系上徐知着,在耳机里连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枪声四起,爆炸连连,难民们吓得都快要炸营了。徐知着见王暮峰还没有缓过来,只能用英语向梭登朗解释情况。也幸亏徐知着的应急预案做得好,虽然大家都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但一声“全局一级战备”吼出去,至少人人都知道自己应该站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骚乱被压制在萌芽之中,有惊无险。
闯过最危急的关卡,徐知着把火烧眉毛的事项一一安排分明,这才空出手来联系逐浪山。温盛大人那边发动机轰鸣不止,显然是在高速飚车中。
“我现在去机场!”逐浪山喊道。
“行,我暂时挡下了。”徐知着也有些着急:“你什么时候到。”
“我不到,我直接去密支那。”
“也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居然上重武器,围墙被火箭弹轰掉一个角,要不是我手快,我和峰哥这次得死在他们手上……”
“你没事儿吧?”逐浪山大惊:
“我没事。”徐知着声音肃杀:“我可能杀了他们一个人。”
“没关系,死了活该,我有办法。”逐浪山毫不在意。
“哎呀,我操!”王暮峰终于缓过那口气,愤怒的大吼:“马壁,我操他奶奶的熊!!!”
徐知着忍不住笑,安抚似地拍着王暮峰的后背。
逐浪山的声音蓦然一低,转而竟有几分缠绵:“你笑了?”
“嗯?”徐知着一时莫名其妙。
“打得爽吗?宝贝儿?”
徐知着胃里一阵翻滚:“你他妈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事?”
逐浪山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不正在办正事的路上吗?”
楼下一阵喧哗,徐知着狠狠地掐断电话,无视逐浪山刻意放软的油腔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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