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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方风雷神经粗得可以走钢丝,而且在查理这个人身上是真没下多少心思,梅若轻既然按住了方钧山不让他折腾,这些背后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他一点没发觉。而且公司最近有一个重头新药要在北美上市,他严阵以待,全身心都在工作里,根本也顾不上别的。
方风雷对眼下的生活很满意,查理却开始不高兴了。
一开始,他们夜夜笙歌,查理小朋友感觉腰都要断了,真是吃不消;但很快的,变成了一周三次,查理觉得很好,保质保量,还不累得慌;再后来变成了一周一次……本来这个频率是喂不饱神奇的查理的,但好巧不巧,他当时正在重考飞行执照。干那事儿需要心情体力,成天累得跟狗似的,谁都没那心情。
查理在飞行执照下来之前,对现在的生活都是十分满足的。
他现在吃方风雷的,住他的,睡他的。回家就有好菜好饭吃,衣服脱下来就有人洗,打开柜子东西永远挂得整整齐齐。想要了,床上有条壮汉等着,回回爽掉他半条命去,这日子,简直就不能更美了。
可老天爷不会跟着你节奏走,世事总得有个阴差阳错,等查理累脱了一层皮把执照再考回来,陡然发现方风雷已经消失快一礼拜了。
对于药厂来说,一个药在北美上市是天大的事,只要FDA认可,在北美打出名堂,很多外围市场简直就是包过,所以关键时刻方老板自然要到一线去亲自盯着。
查理休息了几天,混吃等死,饱暖思Yinyu,憋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方风雷,没说上几句话就挂了。查理陈色中饿鬼投胎,没什么都不能没有床单滚,生活顿时失去了色彩,本想去法国找死党诉苦,没成想马克西姆刚接了个活儿,正在遥远的日本岛折腾着。
刹时间,这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查理小朋友只能去酒吧找乐子。
酒吧这种地方,群魔乱舞,好人进去也得混成个流氓出来,更别说查理兄本来就是个正水的流氓。外面的野食虽然素质不高,但也是两眼一鼻子,下面带把的男人。查理小朋友厮混了几天憋得实在不行,只能又给方风雷打了一个电话,拐着弯问他啥时候回来。
方老板开工的时候老婆孩子都得靠边站,更别说这么个花钱买来的小情人,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冷落这人挺久了,便想起抽屉里藏的那张副卡,就好言好语地提点了一下。本想着,我卡都给你了,你也就甭纠缠了,我恪守我金主的本份,你体现你小情人的职业道德,咱们心照不宣。
那边查理兄捏着信用卡yu哭无泪,扯着嗓子喊:“我不缺钱,我现在缺男人!”
方风雷听得一愣,甭管虚情假意,也多少有点自得,心想这小情人包得好啊,挺知趣。当然……反手,还是把电话给挂了。
查理陈气得半死,心想,你他妈再不回来,我带着你的卡去德国买肌肉壮汉去……
当然,想是这么想的,实际行动起来,多少也有点犹豫。他最近日子过得挺不错,跟着方风雷吃喝不愁,干什么都有人伺候,不麻烦不粘人,也不管他闲事,而且器大活儿好,功夫过硬,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极品好Pao友,闹掰了这一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这么合心意的一个伴儿了。
查理陈严防死守,又管了自己一礼拜,想当年他在阿富汗打仗那会儿都没有禁yu过这么久,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便万分激动地拨出方风雷的电话,自觉理由充分,要求靠谱:大爷,你要实在没力气过来Cao我,那我自己去美国Cao你好不好?
方风雷一下乐了,声音压低了,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毛拉拉带着勾子,笑着说道:“别闹!”
查理可耻的硬了。
“你再不管我,我可找别人啦?”查理很绝望。
“别闹,听话。”方风雷还是笑,多说了两句,便听到对边粗重的喘息声,顿时有点惊讶:“你?”
“继续……说”
“说什么?”方老板傻眼,他自觉开过眼了,堕落了,其实连风月的门槛还没摸上呢,什么电话视频xin爱想都没想过,尤其是此刻一身道貌岸然,坐在格局规整的写字楼里,听着耳边千里之外自己的小情人发情时低哑的j□j,那感觉就跟雷劈似的。方老板一秒没犹豫,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没了助力,查理自己越弄越没意思,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终于怒了:不过了!老子不伺候了!
查理陈把电话本翻开,挑好看的拨,说了没半小时,就把明后两天的乐子都敲好了。那边还问他最近怎么不出来玩儿了,Yin民群众很是惦记。查理敷衍道最近考执照,忙。
查理回头想想自己这遭遇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闹到这一步,绝对你不仁,我才不义,他对方风雷简直此情可感天地。再转念一想,方风雷不让他出去乱搞,就是怕得病,老子大不了让人戴两层套子,也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了。
查理小朋友开解了自己一会儿,狗胆壮得足足的,感觉天下的道理都在自己这一边,心安理得地睡了。
第二天晚上,查理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去酒吧喝了点小酒,心情正好的时候,狐朋狗友到齐,趁着酒意扫过一眼,虽然有点嫌弃,但肚子饿的时候,没肉有菜也好,也就不挑剔了。
有人刻意起哄,听说小查理又能上天了?
查理陈笑眯眯地,伺候好我,今天晚上房费我出!
Yin民群众一阵子欢呼。
查理小朋友最近不缺钱,而且实在憋了太久,全身骨头都痒,就想玩儿个大的。上酒店开了个行政包房,一帮子男人脱衣服开干。查理小朋友总体来说是个有情调的流氓,就算旱了一个月,全身饥渴,他也跟客厅那两个脱裤子就插的不一样,横竖今天这房钱是逃不掉了,他有权要求壮汉们更贴心的服务。
有些事巧得让人泪流满面,坑得让你捶胸顿足,但在发生之初,其实老天爷不是没给你挽回的机会,但那会儿,你多半在忙。查理跟人啃了一会儿,感觉渐渐入港,脱衣服扒裤子忙得正欢,陡然听到外面手机铃声响也就没太当回事。
方风雷电话接通正要开口,陡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嗓子问了一句:“谁啊?”
方老板挑起的眉头还没放下,就听见对面哼哼哈嘿的现场环绕立体声,马上两道浓眉凝起,不动声色地说道:“查理在吗?我是他朋友,他今天约了我。”
“哦,在,他在忙。”查理的朋友不是Pao友,就是准备要当Pao友,接电话的那位毫无半点危机感,没心没肺笑得挺欢。
方风雷强压下怒气,沉声问道:“他忙到哪一步了?方便接个电话吗?”
“我帮你看看去啊。”那人颠颠地往里走,笑嘻嘻地:“哈,刚脱完裤子。哎,老兄你也要过来吗?”
“嗯,你们在哪里?”方风雷骗着那傻冒报完地址,稳声要求道:“请把电话递给查理,我有事问他。”
“现在?”那人迟疑。
“麻烦了。”
虽然看不到人,那人还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让他不自在的耸了耸肩。
“干嘛?要3P?”查理被眼前的光屁股晃得分神。
“你电话。”那人随手把手机压到查理耳朵上。
可惜的查理小朋友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对面威严霸道低沉肃穆有如帝王亲临的一声:“是我,方风雷。”
上帝啊!!
查理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软了。
“你你……你……”查理下意识忙着找裤子。
“我给你两个选择。1.自己滚回来。2.我找人抓你回来。”方风雷道。
“好好,我马上。”查理吓得直哆嗦。
“怎么回事啊?”被晾在床上那位不干了,这不是浪费感情吗?
“你们玩,你们玩……”查理屁滚尿流地冲到门口找钱包,把里面的现金扯出来散了一地,拉门就走,甩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裸男。
那个时候,查理还不知道,他这辈子的命运就在这一刻被改写了。
7.
查理想了一路,又把逻辑给理顺了,便觉得天下的道理都回到了他这一边,他完全没必要吓得这么魂飞魄散地往回赶。别说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呢,就算是他干了什么,也是方风雷先对不起他。
他甚至琢磨着,如果方老板上道,进门就给他一顿爽的,他也可以考虑不计前嫌,继续乖乖当他的小白兔,如果方老板还敢饿着他,他就真不过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外面的货色再烂,至少不会饿死,实在不行,他辛苦点,凑着Cao人也能过日子。
查理想了一肚子的道理一句没说上,进门还没站稳,黑漆漆的拳头挟着劲风袭来,直接把他揍飞了出去。
方老板自觉这辈子都没让人玩儿这么惨过:前一天还凄凄婉婉地电话哭求,仿佛情多真意多切似的,搞得他良心不安丢下手头的工作飞了半个地球回来……刚好捉奸在床!!
这真是,喜没有,惊大发了!!!
方风雷虽然孔武有力,但前半生没跟人动过手,一拳就把腕子给扭了。手上的剧痛逼得他怒极攻心,抬脚就想踹,两个保镖一左一右贴上来,抱胸抱腿把他给拉远了。正规大公司出来的保镖不是私人亲兵,不会由着你胡来,差不多得了,别打出人命来。
查理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魂都吓没了,虽然查理小朋友也不是没人撑腰,一个电话出去,叫上一打职业壮汉过来砸场子不在话下,但前提是……他得先有命出去。
“你……不要打我!”查理眼泪汪汪,豆大的泪珠哗哗滚了满脸,哭得比小姑娘还快。
方风雷一时被他这怂样逼住,还真有点下不了手,保镖们看情况又回到了可控的路线图上,各自缩了手。
“说,为什么?”方风雷握着剧痛的手腕慢慢活动,看在旁人眼里,是十足十的威慑。
方风雷跟他老婆青梅竹马,十几岁就在一起直到四十多干脆离婚,从来没出过这种妖蛾子,那些寻常人生命中常见的劈腿、出轨、第三者插足的感情闹剧素来与他无缘。他这辈子就没经过这种事,简直气懵了,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也不知道如何平息这种怒火,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他方风雷一辈子没做过错事,当老公就当个好老公,当金主也算是个合格的金主,钱也花了,卡也给了,从没有非礼要求,床上就算粗暴点,那你也没反对不是么?可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得这么对待他?
方风雷知道自己在迁怒,可他实在没法不迁怒,他心中存着被抛弃被甩离的痛苦,却一直不得发泄,查理小朋友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气得他简直要吐血身亡。
“为什么?”方风雷压下呼吸:“为什么这么做?”
查理迷惑了一下,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句话:真帅啊!
人有百态,林子大了必须有很多鸟,有人为财死,有人为色亡,查理小朋友就是后一类的集大成者。虽然刚刚被人揍了一拳到现在腮帮子都疼得直抽筋,但这也不妨碍他对帅哥的痴迷。
方风雷身形魁梧,挺拔如山,一身正装束得全身见棱见角,衬衫扣子扣到最后一颗,端端正正的领结束在喉结下面,衬着两道浓眉和愤怒的双眼,禁yu而威严。
“怎样啊?谁让你不理我?”查理被美色迷晕了头,刹时间忘了一拳之恨,委屈地抱怨起来:“你都快一个月没碰我了!”
“就这样?”方风雷错愕地凝起眉。
“一个月啊!你知道我有多难吗?”查理的狗胆又回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男人不行?”方风雷冷笑:“这事怪我?”
“那当然!”查理陈理直气壮。
方风雷眯起眼,感觉再扯的理由也不能更扯了,这小子简直是拿了他的钱,把他当白痴耍。
方风雷那脸黑得都快能当黑板用了,偏偏查理小朋友泪水迷了眼,越想越觉得委屈,把想了一路的道理都给倒了出来:就为你那个破毛病,老子都禁yu快一个月了,这多可怕啊BLABLABLA;我都跟你说好了,你不也没反对么BLABLABLA;我知道你有洁癖,老子特意买了最厚的安全套,我多用心为你着想啊BLABLABLA……
方风雷听到后来,脸上一丝表情都没了,直接,当胸一脚踹过去,把人踢了个跟头。
查理气急败坏:“你怎么又打我??”
“你可以骗我。”方风雷松了松领结:“但你不能这么骗我。”
感情,咱不讲,但你不能鄙视我的智商。
“你这不合逻辑,好好的,我为什么要骗你!”查理大怒:“你别以为我不会还手。”
方风雷解开袖扣,勾了勾手,他是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你不能跟一个骗子吵架,把自己跟他的神逻辑降到一个水平,你不可能吵得过他,就像人不能跟畜生计较。
对于同样没怎么练过的人来说,打架这事基本看身板,再加上身边还有两个拉偏架的格斗高手,查理一通王八拳下来啥好处也没捞上,直接被揍成了一只猪头。
连惊带委屈又疼,查理小朋友哭得一塌糊涂:我Cao,你想怎样啊?我不过了!
“你说不过就不过了?我付过钱的。”方风雷冷笑。
“我还你!”查理直喊。
方风雷打完这一架,感觉舒服了很多,转头跟身边人吩咐了一句,不一会儿,拿着一张轻飘飘的纸蹲到查理面前,指着其中某一条说道:“违约,一赔三。”
“你??”查理瞪大一双潮湿的泪眼:“你故意的,你设置合同陷阱,你这是敲诈!”
方风雷捏了捏眉心,他实在看不透这个白痴,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一心求死的。他挑了挑眉毛,把人提到身前:“放心,我不会让你违约的。”
事后,方风雷也想过,为什么那种情况下,对着那么一只猪头,他也干得下去。可是后来想想,哪有什么可为什么呢?不过是人性最直接的反应——
因为被骗所以愤怒。
说不清道理就想动手。
你想走,我就偏不让你走。
你欠Cao,我干死你。
……
多简单?
方风雷从不是个简单的人,虽然现代商业用不上阴谋诡计有如宫斗那一着,但从来也不是这样简单直接的世界,所以压抑到极处时,他简直迷恋这样简单的发泄。
多好?如果一切都能这么解决就好了。
方风雷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的前妻,那天,他们站在法院门口告别。他永远温柔雅静人淡如菊的妻子平静地看着他说再见。说你有空就来看看孩子,让助理提前通知我,我好做准备。
那是一个像他一样,永远不会犯错的女人,他们这种人事事追求完美,手段圆融,城府深重,喜怒都不会形于色。即便偶尔有出格的心思,会也一步一步做得让你无话可说。
方风雷那时静静地看着她,那是他的妻子,他一直以来的同路人,共同在这尘世间奋斗的战友……从今往后,会从他的生命里走出去,属于另一个男人,甚至与他结婚为他生孩子。方风雷无论如何都无法压抑那种暴躁,很想冲过去,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回来——
老子不离婚。
你想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要转移财产让你一分钱都捞不着。
你别想拿我赚的钱去养小白脸。
……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那是完美无缺的梅若轻,不是这个漏洞百出的查理,他连发火的借口都找不到,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方风雷有时会觉得,这么多年以来,他和梅若轻连手打了个龛子把自己供了上去,然后她厌倦了,而自己却下不来了。
像方风雷这路人精,永远都不可能真的失控,再怎么发火也还留着分寸。所以当查理小朋友泪流满面的哭着喊疼的时候,方老板还是缓了一缓,甚至停下来做点准备,于是天赋异禀的查理迅速抓住机会把j□j搞成了合奸。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浪。”方风雷近乎咋舌的看着查理又把小腰扭成了麻花。
“那你还不快点?”查理哼哼着。
搞完一场,两个人都是筋疲力尽,便又都诡异的冷静下来。
方风雷看着那只鼻青脸肿的猪头多少生出一些欠疚,不会打架的人都有这习惯,拳头净往脸上招乎,伤倒是不重,就是特别显。方风雷下楼包了一只冰袋递过去,沉声说道:“谈谈?”
查理小朋友即怂且色,方风雷一人拿着他两个罩门,逼得他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抱着冰袋憋了半天,才哼哼着说了一句:“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嗯?”方风雷脸上寒光一闪。
查理陈马上又怂了回去,嚅嚅道:“但你打我。”
“我也不想打你。”方风雷严肃又诚恳:“是你讨打。”
查理悲愤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怎么着也不能跟帅哥计较:“这样,只要你能保证一礼拜跟我搞一次,我就……”查理细看方风雷的神色,又不情不愿地改口:“两礼拜也行。”
方风雷愣了一会儿,还是笑了,他已经搞不清这小白痴是真傻还是想给自己台阶下,但他的人生就错过这么一步,只有这么一个意外,实在免不了把所有备份的恶趣味都用了在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傻冒身上。
于是,他认真想了想,然后郑重的摇头说:“不行!”
“为什么?”查理大怒。
“我本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什么要改?这对我没好处。”
“你说的……”查理很郁闷:“也有道理。”
“你不守信用,我揍你一顿,昨天的事我们两清。如果下次再让我抓到……”方风雷迟疑了一下,把“我就阉了你”这种明显执行起来有难度的威胁抹去,换了个更具现实性的:“我就抽一整天时间,慢慢揍你。”
查理哀怨地瞪着他。
打一闷棍,就得给个萝卜,方风雷琢磨着,也到了应该给萝卜的时候了,便伸手摸摸他汗湿柔软的头发,又捏了捏他青紫的脸,就像安抚宠物那样温柔中有无奈的:“你好好听话,我也不会亏待你。”
关于什么叫亏待这个问题,方风雷与查理之间有着根本性的分歧。但坑爹的是,他们彼此都觉得对方“哈哈,你是在搞笑么?”所以即便是沟通良好,也无法达成真正的共识。
于是,此役过后,方风雷把包养费用提到了50万欧一年。
查理千方百计地要到了至少一个权利,那就是跟着去出差。
结果,两边都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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