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缅甸的路况差,车子也开不快,一直在3、40迈上跑着。徐知着从车顶爬到车斗里,搬开几袋大米给自己造了个窝,四仰八叉地躺下。猛烈的阳光照透了他,热得轻飘飘的,像一张晒到干枯的叶子。
徐知着把帽子压下来遮住脸,手指不自觉地爬进了内裤里。
又硬了,憋得太狠,心里又想,下面像装了弹簧那样一按就起。徐知着闭着眼睛,回味着蓝田手指和气味,他口腔的温度与质感,解下手腕上绑的三角巾缠到手上,对着青天白日撸了一把。最后j□j溅了满手,徐知着用力咬住唇没让自己哼出声,摊在粮堆上喘息。三角巾沾满了浊液,找不到地方收,只能从车上扔了出去。
徐知着看着那玩意儿化成一个黑色的小点消失在路边的密林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身邪火总算是暂时压了下去。
车队在黄昏时分遇到第一个关卡,徐知着从车斗里跳下来,背手跨立,站在王暮峰身后。小兵们看看他又看看王暮峰,自动自觉的走向了那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王暮峰把矿上开的证明和克钦邦某位老大的纸条儿拿给官兵们看,末了,塞上一叠美金,让人扛了一箱烟过来。
卡上的小官美滋滋的数完钱,看着那箱云烟笑眯了眼睛,连车里是什么都没查,便挥手放行了。
这会儿乌云又聚拢了起来,太阳已经不那么晒了,车斗上比车厢里还舒服,王暮峰装完孙子,骂骂咧咧地爬上车,挤占了徐知着挖出来的那个窝坐着乘凉。徐知着很囧的想,还好把罪证都毁灭了。
入夜时分,车子转上大路,遇到大批的流民,偏偏大雨倾盆,马路上堵得要命,逆向几乎开不动,喇叭按得山响,也就是最多开到十迈算数。
徐知着吹了一声呼哨,所有不开车的警卫全部翻到了车斗上,荷枪实弹,全力警戒,这么慢的速度,太容易被扒车了。
当然,这也不怨徐知着心硬,流逃的难民是最难预计的一群人,只要让一个人得手抢到吃的,那整条马路的人都会知道这里有好东西,他们的货就甭想能保住了。
就这么开开停停开了一夜,王暮峰早就在徐知着身边睡死过去。
好不容易撑到天明,路上的流民才少了下去,徐知着换了一班司机,把车速又提了起来。雨停了,徐知着米袋上的防水布收起来,盘腿坐着,看着天边初升的朝阳发呆,中国的交通便捷,蓝田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北京了。此刻,他们相隔万里,一个在繁华的都市,一个在危机四伏的山野,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蓝田大概永远都不会注意到这块破地方……
王暮峰一觉睡醒,精神又好了起来,用手搓搓脸,就当是洗过了,挤到徐知着身边闲扯蛋。
“哎,像蓝老师这种极品,你他妈是怎么泡上的啊?”王暮峰叨着烟找打火机。在那几十箱低档烟之外,蓝田还专门给他们搞了一箱好烟,把王暮峰感动坏了。
“我老婆好吧?”徐知着喜欢这个话题。
“好!”王暮峰心悦诚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知书答理工作体面,关键是……他不坏事儿啊,他不光是不坏事儿,他还靠得住,这是多么珍贵而难得的品质啊。
“来,说说,让哥也学着点。”王暮峰追问。
“我真说不上来,是他先看上我的。”徐知着诚恳的。
王暮峰盯着他看了几秒,愤愤地蹦出来俩儿字:“凭啥?”
“我运气好?”徐知着笑。
“你个畜生!”
“我长得好看?”
“操哟,你他妈还要不要点脸啊?”
“老天爷欠我的!”
“老子踹死你!”王暮峰怒:“整点正经的!”
徐知着乐了,很不要脸的说:“我肯跟他睡觉?”
“玛丽隔壁的,这算哪门子正经的?”
“我老婆可是男的哦?”徐知着逗他。
王暮峰露出一丝犹豫。
“要被他操的哦?”徐知着感觉自己最近口糙了很多,也不知道是被王暮峰带得没皮了,还是让蓝田拐得没脸了。
王暮峰表情狰狞,愣了半晌,恨恨道:“龟儿子,你够狠!”
“你看,我还是比你豁得出去,所以能泡到老婆。”徐知着笑眯眯的。
“卧操,不对啊!合着你他妈才是j□j的那个?”王暮峰回过味儿来。
“是啊!”徐知着特无辜地看着他。他可以很自如的在熟人面前说这些话,他并不觉得丢人,从他义无反顾地把自己掰弯的那一刻起,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连弯都弯了,谁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刚好,问着了。”王暮峰贼头贼脑地凑过来:“你跟哥说说,j□j真能爽吗?那电影里演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啊!”徐知着大笑:“我还没试过。”
“我j□j妈!”王暮峰怒狂,横腿踹过去:“你他妈耍我!”
徐知着侧身一闪,拽着王暮峰的脚踝把人甩回了粮食坑里,眼角眉稍压的笑意表示:跟爷动手,你他妈活腻歪了?
后面押车的警卫盯着他们发愣,徐知着回头看了一眼,小警卫马上把视线调转了回去。
重装的车开着比空车慢,中途还绕路加了油,回去足足花了三天。王暮峰毕竟不如徐知着那么能扛,到营地蔫不拉叽的连道都走不直了。
徐知着出门不到一礼拜,矿区的秩序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回去雷厉风行的一通管教,总算把所有的骚动扼杀在萌芽里,好在克钦邦全民信教,民风淳朴,这要是在中国,早就闹得要翻天。徐知着现在有粮在手,腰板硬了很多。你他妈再闹就给老子滚,出去方圆百里,你有本事再找一个包吃包住,能让你安稳睡着的地方。
七月中旬,正值缅北的雨季,终日大雨倾盆,太平年月都过得各种艰难,更别说战乱年代,徐知着笃定了没人舍得走,也就不怕把人管得更严厉些。
工程部主管梭登朗见徐知着神通广大,在这种时候都能搞回这么多吃的,马上又动了新的心思,反正现在场子里人多,工地上的力气活儿有的是,大老爷们闲着只能生事,还不如让他们干活去。
徐知着一听正中下怀,当下把所有人都组织了起来,除了年老体弱不中用的,剩下所有青壮年劳动力都要用劳动换取粮食。男的平土方,女的做饭打杂,抓紧不下雨的时候努力工作,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动起来,而且计件给酬,你要是干得勤快,场子里还给你发钱。在徐知着看来,所有的风波都是闲出来的,每天把你累个贼死,看你还拿什么去折腾。
徐知着最近欲求不满,脾气坏得要命,但刚好歪打正着,反正动乱年代老大的脸色越黑越好,看着越威越好。
据陆臻说,夏明朗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装相,甭管心里有底没底,表面上气定神闲一丝儿不露,愣是能把你给唬住。徐知着为人心细如发,平日里最好揣摩别人的心思,对曾经的老大夏明朗自然也下了真工夫观察过。这会儿照猫画虎装腔作势,每次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的时候就想想他,cos个七八成,足够应付这些缅甸土包子。
这段时间虽然生活艰苦,但收获颇大,正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才能看出谁能力强,谁能撑事儿,谁办事鲁莽,谁细心周到。徐知着心思细腻,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都记着一笔好帐。他提拔了一个原来的排长当副连,又捋下去两个,换了新人,各种人事变动大刀阔斧,没人敢说什么,毕竟重压之下,谁能干谁不能干都是板上钉钉明摆着的。
这场危机就像是一次天然的演习,把所有的人的老底暴露了出来,比任何训练都好使。徐知着甚至觉得最后那一个月的训练都可以不用训了,等到事情了了,局势好转,直接结业得了。
等到一切上了正轨,徐知着总算一天也能多睡上两小时,每天五点起床,巡视营区,让厨房开始做饭,六点全体警卫学员跑操,这是训练也是立威……徐知着和王暮峰分工合作,一个负责威严凛利,一个负责和蔼可亲。
本来,按这两人的形象个性,分工应该倒一倒,但王暮峰的武力值实在过于低下,关键时刻顶不住,只能大家都演一演戏。徐知着把部队里怎么当政委那一套尽数教给了王暮峰,好在峰哥为人粗犷,心大,宽容,又说得一口流利的缅甸话,干得还真是不赖。倒是徐知着实在五官生得太好,弯眉笑眼时如春风细雨,凝眉立目时英气逼人,甭管怎么故做凶悍,悍也有悍的帅法。
缅北生活艰难动荡,更看重男性的威严,酷哥比什么都吃得开,女孩子们看到徐知着个个眉来眼去,贪靓不要命,惹得王暮峰怨怼不已。徐知着被逼无奈,只能重操旧业又装起了佛教徒。
(https://www.biquya.cc/id15997/8307380.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