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十四章往事
回寝室的路上,秦冲阳时而嚎啕大哭,时而抱树呕吐,项乾只好任由他吐出酸水才接着扶他前行。最起码,吐在外边总比吐在屋里好。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秦冲阳拖进了屋中,秦冲阳却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就已经睡死过去。
累的满身大汗的项乾,也是仰面躺倒,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当项乾迷蒙中睁开眼睛,却发现对床的秦冲阳盘腿而坐,耷拉着脑袋,断断续续的喘着微弱的气息。
“我靠!这小子又发什么疯了?”项乾跑过去一眼,却发现秦冲阳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一张脸,时而发红事儿发紫。
“冲阳小弟,你醒醒!”项乾惊道。
只不过秦冲阳纹丝不动。
项乾焦急的抓抓脑袋,暗道这情况可能跟饮酒无关,八成是修炼出了问题,只好回头看了秦冲一眼,随后冲出去前往白虎楼寻找肖惊鸿解决问题。
……
昏暗的寝室里,肖惊鸿紧皱着眉头,浑身上下鼓荡着澎湃的仙力,为秦冲阳检查。
而项乾则低着头,把这两日秦冲阳与浣晴纱一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肖惊鸿。
通过秦冲阳平日里的言语,项乾知道他与肖惊鸿肯定关系匪浅,而秦冲阳出了这种情况,八成也与感情上的事有关,项乾只好将他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哎!”松开了拉着秦冲阳手腕的手,肖惊鸿坐在床头,默默无语。
“喂,肖老师,他这是得的什么毛病啊?”项乾到。
“心有决绝之念,却还强忍着继续修炼皇极战诀,这才出了岔子,我刚才已经理顺了他散乱的仙力,应该没事儿了。”肖惊鸿眉头微皱。
项乾听到这话,立马觉得一阵不平:“喂,肖老师,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什么叫应该没事儿了?这小子的奇怪性格是怎么造成的,嗯?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人家小姑娘,往小了说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他怎么就想不开气成这个样子啊?”
听到这句话,肖惊鸿的脸顿时变得有些惨白,有些干涩的嘴唇微微颤动,却一直没有出声。
看着床对面坐着的这一个大怪人,一个小怪人,项乾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家不想说,我又何必一定要刨根问底呢。”想到这里,项乾不禁渐渐打消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可是,这时,肖惊鸿却忽然开口了:“我,曾经是帝国北方啸月军团的一名军团修仙者。”
看到肖惊鸿突然开口,项乾眼前一亮。
“二十多年前,当时是兽灵暴动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个年代,修仙者军团是大陆上所有热血的青年修仙者所向往的地方,他们有些人甚至放弃了富贵的身世和不错奠赋。”
这时肖惊鸿沙哑的嗓音里突然充满了骄傲:“而我,就是当时他们中的一个!”
“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天赋极高,更难得的是,对于《皇极战诀》的理解,就算是其他天赋仙力比我高的人,也不如我。短短十年的时间,我就已经突破了三劫。”
“你要知道,在当时的啸月军团,能够成为三劫的修仙者,那绝对是最为耀眼的人物。”
“联合仙技,为首的修仙者实力一定是最高的,而我当时的实力,已经成为啸月军团的佼佼者,正因如此,我也被任命为第三旅团的旅团长。”说到这段非常光彩的往事,肖惊鸿的脸上却突然一黯。
“后来呢?”项乾适时一问,他生怕肖惊鸿又不想说下去。
“哎!”肖惊鸿深深稻了口气。
“当时的我,是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却已经成为了一名旅团长,手下有一千多名弟兄,虽然我待他们好似兄弟,可是那些年的锋芒毕露却埋下了祸因!”说到这里,肖惊鸿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刚到军团的那些年,除了上阵击杀兽灵,便是苦苦修炼皇极战诀。可是,忽然一日升为了旅团长,我却需要领兵打仗,需要对手下的兄弟们负责,可是我却对行军打仗只是一知半解。”
“那一次……”讲到此处,肖惊鸿的脸猛的抽动了一下。
“怎么了?”项乾问道。
“那一次……我率领一队的兄弟去巡营,我们旅团在云梦泽驻扎了五个联队,每一个联队之间,只有不到几里地的路程。我以为,那不过是一次例行公事。”
“可是,刚刚在去第三个营盘的路上,我们中便有几个人提醒我,根据他们从军多年的经验,附近似乎有兽灵出没!”
“只不过……当时我只是说,就算兽灵敢出没,来多少我杀多少……就这样……就这样我的兄弟全都因此葬送在了孽路上啊!”说到这里,肖惊鸿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隐约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项乾听到这里,感到一阵黯然,曾经的军团骄傲,变成了如今的颓废大叔,或许这其中不光只有对战友死去的自责,更有一份骄傲被瞬间击碎的挫败感。
项乾忽然开口道:“所以肖老师你后来离开了修仙者军团,然后选择在流云学院当一个仙师,再用自己的薪水去接济你逝去的战友的家属?”
肖惊鸿闻言苦笑一声:“是啊,我这废人,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当一名军团修仙者,而当时我战友的那些亲属,光靠一点点钱财,又怎么能够弥补!”
项乾听到这里,眼珠一转:“秦冲阳,便是你当初战友的儿子吧?”
肖惊鸿探头打量了一眼项乾:“不错,你很聪明,他的确是我战友的遗孤。”
“当时,我已经无心留恋什么军团,什么仙术,只想着尽一些自己的力量,帮助这些失去了主心骨的家庭。”
“我的战友们,留下了十三个孤儿,他们大多数都已成年,或者有的早已夭折,只有冲阳适合修炼仙术,他当时只有九岁,我便让告诉他的家里,再过五年再和我去修炼仙术。”
“冲阳这孩子,小的时候便最信任他的爹。可是那件事后,他家里的人,只能瞒着他到长大些再说。于是就骗他说,他的父亲长年在外打仗。还叫人伪造信件,在信中用他爹的口吻嘱托他要好好做人,长大之后惩处兽灵,报效国家。”
“只可惜,后来这孩子不知怎的,发现了这个谎言,此后整个人足足消沉了一年,而后我才将他接到流云学院。”说到这里,肖惊鸿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秦冲阳,不由得眼里闪烁出两道泪光。
听到这里,项乾心中的大多数谜团都已经解开。
原来,自己事先想的没有错,“欺骗”的确是秦冲阳心底最大的一块伤疤,受到最信任的人的隐瞒或者欺骗,恐怕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而浣晴纱,虽然并无恶意,却恰恰再次掀起了这块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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