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皮皮抱着被套在轮胎里的光头从窗户直接飞回了酒店房间,我是真不知道在深更半夜里如果抱着这么一个“黑色糖葫芦”招摇过市地回去。我也很惊奇此刻我为什么会把光头给弄回到酒店里,或许此刻我对人类社会在心中已经产生了无法言语的微妙情感变化了吧,如果在不知道、没变成寰冥之前,此刻我或许会在把他扔到街边的角落里,更或许会把他暴揍一顿之后送进警察局也说不准。
光头被我和皮皮给横放在了外间客厅的沙发上,我和皮皮坐在沙发正对着的地毯上,动作一致地右手托着脸颊默默地盯着光头等着他醒来。之前摸了摸光头的颈动脉,还有跳动,这也令我很惊奇——寰冥也有血液流动,之前从未对自己的身体仔细检查过。
说真的,此刻我心中很是担心,我心中不停地搜罗着一会能够把光头从轮胎里弄出来的办法。一般的刀子想要隔开这汽车轮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刀的话我又怕会把光头一不小心给开膛破肚,火烧的话恐怕就把光头给一起火化了,热胀冷缩……这貌似是一个好主意,我可以把光头给泡到装满凉水的浴缸里,一冷或许他就能出来了,不过这轮胎看着都嵌进肉里两个公分了,不知道橡胶的膨胀率有没有那么大。心中想着想着不由地焦虑了起来,我真的有点害怕万一弄出人命来可如何是好,或者真的把光头搞不出来到底怎么收场。
还未等我想完,皮皮不耐烦地“唉……”了一声后站了起来,跑到浴室用牙缸接满了水端着大步走了出来,到了光头面前一口喊道嘴里然后大力将水喷到了光头的脸上。这传统并且司空见惯的一招果然管用,水还没喷完光头就猛烈地闭着眼摇起头来,继而身体开始挣扎。
“操!”挣扎中刚刚回过神自己被轮胎困住的光头下意识地爆了粗口,而且是中文。
“你丫中国待了两百多年了,刚刚还跟我拽英文,还记得英文怎么说嘛你。这回露馅了吧,怎么不**、shit改操了?”我被光头的一个“操”字给逗得笑了起来,双膝蜷曲后双手抱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对光头奚落到。本想先对光头进行一番审问的我,此刻暂且改变了主意,或许是我根本还没有想好要审问他什么。
“有种你把我放开!这算什么本事!”光头地道的北京腔对我吼道。
“本事?呵呵!我没本事把你放到是怎么把你给困在这轮胎里的?跟我讲本事,英雄不问出处你懂不懂,你一手下败将何以言战!”我继续对光头冷嘲热讽道。
“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尽快收手,你会为你现在的举动付出代价并且后悔的,年轻人!”光头并没有搭理我,反而威胁起来。
“我后悔?你先搞清楚,是你先攻击我的好不好?!我去找我的朋友,你平白无故的就开始打我,凭什么啊你?!”我被光头的话搞的有些火了起来。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许你本来就是那么的简单,但是,总而言之你要搞清楚一个道理:不是所有后果你都可以承受的起的。我也看出来了,你并不是我要对付的人,刚才只是因为你的力场太强烈了,误导了我,所以我才会对你动手的。但是现在看了,你丫就一**,赶快把我放出来!”光头竟然对我骂了起来,那地道的京腔普通话,如果不看脸我真的难以和一白人拼凑到一起。
“**的骂谁**呢,你个**!”虽然被光头的话搞的有些蒙了,但是听到光头骂我,我还是怒不可遏地猛然起身冲到他身边,扇了个耳光骂道。
光头挨耳光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躲闪,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也没有来第二下。他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他的眼珠已经不是林峰那种淡黄色了,已经近似于金黄色,比我的眼珠要略微淡一些。我虽然被他眼中露出的寒光给镇住了,但是还是故作镇定地咒骂着转身回到原地恢复原来地动作继续看着他。
半晌后,光头盯着我的眼神有些松动,我也感觉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毕竟老话说“打人不打脸”嘛,犹犹豫豫地我转脸避开光头望向一旁说:“对不起,我做的有些过分了。”
光头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会对他道歉,愣了一下后,光头平静地说:“你是第一个打我脸后我还准备让他活下来的人,小伙子,你心中善念尚存,不要再杀生了。”
杀生?!
我被光头的话给再度搞蒙了。
“方丈,您难道是外国和尚吗?在中国这两百多年,你一直待在五台山还是怎么着了?!难怪你剃了个光头……”光头的话实在是太搞笑了,这只有能在电视剧、电影里听到的台词,此刻竟然从我眼前一个老外的嘴里冒出来。旁边的皮皮眨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依旧懵懂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此时能不能听懂我的笑话。
光头叹息着摇起了头,半晌后语重心长地问道:“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对你说英文吗?”
我摇了摇头,盯着光头等待答案,这也是我现在有些搞不懂的。
“你知道你身上的寰冥的气息此刻有多重吗?”
我依旧摇头。
“你升华绝对没有超过一年。”光头轻声却肯定道。
我伸出右手的食指快速答道:“一周都不一定有。”
光头眉头一皱,继续道:“但是你身上的气息,上百年的寰冥都不见得有。告诉我,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喝了多少血?”
“什么?!杀人?!我身上气息重了就是杀人了!”我被光头再次问的火了起来。
“唯独大量地吸食新鲜的人血,才可能有这样的结果。好了,不论怎么将,我看你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程度。你是怎么升华的,告诉我吧。”光头并没有因为我的发火而改变语调,依旧平静地问道。
叹了一口气之后,点上了一支烟,右手揽着皮皮左手叼着烟,看了看光头,我开始将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对他娓娓道来,或许我更多的是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在这个陌生的社会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更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这个社会的评定标准里是恶是善。面对眼前的光头,这个我认识的第二个能聊聊天的寰冥,我唯一的选择就是从他那里得到些信息,不论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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