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通电话是贺丽然打来的,司纯血液检验结果出来了,真的残留有堕胎药的成分。
当司纯听到结果,整个人从头冷到脚。
沈觉明,一个跟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整整五年的男人,她仿佛今天才看清楚他。
到底是他太会伪装,还是她太过愚钝。
自母亲去世后,司纯不愿再相信任何人,而沈觉明却是例外。
可就是这个例外,却狠狠打了司纯的脸,叫司纯明白了什么叫人心险恶,不可推测。
然而,就在司纯还没有消化这第二通电话的内容时,第三通电话打来了。
如果说,接完第二通电话后,司纯还对沈觉明抱有微弱的希望,毕竟她并没有亲眼目睹沈觉明下药。
那么,这第三通电话的到来,直接给沈觉明的所做所为,盖棺定论了。
来电之人,是司立珉。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一个重磅消息。
祁森闻被司立宴下药,并非司立宴一人所为,背后还有一个出谋划策的主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沈觉明。
甚至,司立宴给祁森闻所下的烈性催qing药,也是沈觉明给司立宴的。
这事,本来隐秘,只有沈觉明与司立宴以及给二人接线搭桥的司郁儿知道。
司立宴自己做了这样的事,自然不会去外面乱说。
沈觉明对外向来是温润儒雅的谦谦君子形象,就更不会揭露自己背后的恶行。
所以,这事是司郁儿捅出来的。
当然,司郁儿也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在一次跟家中姐妹聊天时,没忍住,说漏了嘴。
她当时叮嘱了对方,千万不要说出去。
可你自己都忍不住说出来的秘密,别人又怎么可能忍得住替你保守呢?
最后,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司家内部的人都知道了。
包括司立珉。
作为与司纯合作过的熟人,司立珉得知这事后,第一时间就打来了电话。
将一切,告知了司纯。
而司纯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握着手机,久久不能说一个字。
“喂,喂,司纯,你还在听吗?”
直到手机那头一再传来司立珉的询问声,司纯才回神。
“在听。”司纯木讷的应了句。
“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呢?”司立珉关心的问。
“还好。”司纯又回了两个字。
“看来,祁森闻带你回京都治疗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既躲开了司立宴的报复,又把你给治好了,一举两得。”
“是呀。”司纯其实已经完全不想说话。
认清沈觉明,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回来呢?毕竟你与司立宴二人,还有一场赛马比赛,虞美人印最后花落谁家,整个司家所有人都很关注哦。”司立珉却似有说不完的话,一直不肯挂电话。
“司立宴的伤,好了吗?”司纯只好顺着他的话问。
“好了一半吧,但下床还有些艰难。”司立珉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你当时那鞭子抽得太狠,他想全愈,少说要一个月。”
这才过去半个月。
“那我就半个月后回司家,等他伤好了,我跟他公平竞赛。”
半个月后,司纯自己的身体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司纯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到时,她不但要夺下虞美人印,她还要趁着赛马之时,再一次让司立宴被抬进医院。
这厮胆敢肖想她的男人,她就要叫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次不够,必须两次。
“好,那我跟金总管说一声,他会告诉老爷子,到时,定了具体日子,我再告诉你。”司立珉明显很高兴,毕竟半个月后就能再见到司纯了。
司纯自然也感觉到了司立珉对她的热情,她沉吟片刻后,道:“表哥,司家所有的人里,我只相信你,谢谢你那天出手相助。日后我拿到虞美人印,就交予你打理,所得,你我五五分。”
司立珉一听,震惊至极,“五五分?你知不知道那将是一笔怎样的财富,你竟然要与我五五分?”
“我当然知道。”司纯道:“我还没告诉你,我跟沈觉明三个月前就已经离婚了,我现在马上要嫁给我自己真正深爱的男人了。以后,他在哪,我就在哪,所以,海疆那边我不可能长驻。既然如此,虞美人印拿在我手里,也得不到完善的管理,唯有把它交给你打理,我才放心,也唯有你才能把它打理好。”
司立珉听完,陷入了沉默。
他是聪明人,他已经明白司纯的意思。
原以为他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却不想,司纯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没错,他,喜欢司纯。
从第一眼看到司纯,他便对她一见钟情了。
可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与司纯是表兄妹关系,注定不能有结果。
所以,他把这份心思深藏。
可司纯还是感受到了。
司纯不拆穿他,却也不想欠他。
他只是几次出手帮了几个小忙,司纯竟然就用一半的虞美人印来偿还他。
她,真是太清醒了。
司立珉沉吟良久,终是释怀一笑,道:“好,我接受你的提议,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互赢互利。”
别的,谁都不准谈。
司纯也是一笑,“互赢互利!”
以后,司家真的可以成为她的娘家后盾了。
这通电话结束,司纯也回到了医院。
不想,她的病房,早已有两道身影在等着她。
一大一小。
赫然是沈觉明带着悦悦到病房探望她来了。
“沈觉明……”望着眼前的男人,明明与从前并无二致,可司纯却感到无比的陌生。
她怔在门口,迈不动腿。
“妈妈。”直到悦悦的呼唤声传来。
“悦悦,快过来。”司纯惊醒,连忙向悦悦招手。
沈觉明连她都下得去手,对悦悦恐怕也怀了坏心思,她绝不会再给他机会。
“妈妈,你真的醒了呀,你怎么一醒就跑出去玩了呢,也不带上悦悦。”
悦悦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事,她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跑到司纯面前,仰着小脸,笑得无比开心。
风吹过悦悦的额头,露出之前在司家留下的伤。
半个月过去,当初缝的线已经拆除,伤口也愈合的很好,但却长出了一条疤痕。
司纯在悦悦面前蹲下,伸手温柔的摸了摸悦悦的头顶,“悦悦,伤口还疼吗?”
悦悦摇了摇头,随即,又有些担心地道:“妈妈,爸爸说悦悦的额头上以后会留疤,会很丑,怎么办,悦悦不想变成丑小孩……”
说着说着,悦悦的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了。
司纯一听,当即抬眸看了一眼沈觉明,这种话何必跟小孩子说。
这是想给小孩心里留下阴影吗?
“悦悦不哭,有妈妈在,悦悦的小额头上不会留疤的。”司纯将悦悦抱进怀里,轻声哄:“悦悦莫不是忘了妈妈是医生,妈妈会治好悦悦的,不会让悦悦留疤,相信妈妈,好吗?”
“是哦,悦悦差点忘了,妈妈可是医生,是得过诺贝尔奖的超级超级厉害的医生。悦悦相信妈妈,悦悦不会变成丑小孩,悦悦不怕了。”悦悦立即破涕为笑,眼里的泪水说没就没了。
这时,司纯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司纯一看,是外婆打来的。
司纯一接听,手机里便传来外婆焦急的声音:“小纯,我来学校接悦悦放学,可老师说悦悦被爸爸接过了。怎么办,沈觉明把悦悦接走了啊,我的老天爷,他不会对悦悦做什么吧?”
司纯再一次抬眸看了一眼屋里的沈觉明,然后,语气平和的同外婆道:“外婆,悦悦现在跟我在一起,您不用担心。”
外婆一听,却是更不放心了,“也就是说沈觉明现在也在你那里了,你可要小心啊,我立马过去。”
司纯却拒绝,“外婆,有些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吧,您别来医院了,您先回家,收拾一下,我要带你和悦悦搬家,搬去新的住处。”
搬去沈觉明不知道的新的住处。
外婆立即会意,挂了电话,便赶往了她们这段时间租住的公寓。
“纯纯,你要搬家吗?怎么这么突然,之前也没听你说这事。”司纯一挂电话,沈觉明便走向了司纯。
“站住,别过来。”司纯抬手一指沈觉明,不准他靠近。
以后,她都不准沈觉明靠近悦悦。
沈觉明驻足,却是一脸莫名其妙,“纯纯,你怎么了?你今天就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司纯回来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司纯不对劲,看他的眼神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搬家这样的大事,事先也没有跟他商量过,说搬就搬,这样的事情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难道……
沈觉明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难道司纯发现了什么?
然而司纯并没有立马回应他,而是将悦悦带到另一间病房,交代悦悦先自己做作业,没她的招唤,不要出门。
未了,带上房门,走向了沈觉明。
面无表情,一身气势慑人。
“纯纯,你……”沈觉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司纯想揍他。
而对于司纯的身手,沈觉明最清楚不过。
若司纯对他动手,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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