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岑政荣的心里一直放不下郭念微,所以,他不停的在外面找女人,所找的女人,全都或多或少有郭念微的影子。
直到他娶了郭见微这个姐姐,他确实消停了几年。
因为到底是姐妹,加之郭见微的有意模仿,岑政荣甚至有种错觉他娶的就是他心爱的女人。
可岁月催人老,不过短短十年,郭见微即将奔四,保养的再好,也已不是他心中当初郭念微的模样。
于是,岑政荣开始嫌弃了。
又开始在外面物色年轻的“念微女孩”,而贺丽然,便是其中之一。
其他女人都很好打发,唯这个贺丽然十分难缠。
这让郭见微惶恐。
好在五年前,她联手自己母亲,赶走了贺丽然,赢了这一局。
却不想,五年后,贺丽然华丽回归,再一次勾走了岑政荣的魂。
令岑政荣铁了心的要与她离婚。
于是,为了保住自己岑家夫人的宝座,郭见微想出了一个丧尽天良的计谋——
就在昨晚,她在岑政荣与岑仪止的饭菜里下了药,然后,把二人放到了一张床上。
若说这个世上谁最像郭念微,那绝对要数岑仪止这个亲生女儿。
这一点,郭见微这个亲姐姐最能证明。
所以,她亲手将岑仪止送给岑政荣,想要用岑仪止来栓住岑政荣的心,从此,姑侄共侍一夫,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太恶心,郭见微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恶心、最贪婪的女人。”贺丽然想明白其中的深意后,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郭见微确实贪婪,所以,她现在自食恶果了。”蒋翘楚偏头望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岑政荣已经打累了,停手了,于是,他向司纯请示:“大小姐,要现在进去吗?”
“不急,再听听。”司纯再次扬止制止。
要知道,有的时候,狗咬狗的戏码,反倒能扯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司纯有种预感,只要她耐心再耐心些,她还能听到一些她想知道却又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三人站在门外,静静的听。
屋里,郭见微被打的趴在地上,已经爬不起来,满身的伤与血。
好不凄惨。
“仪儿,送妈妈去医院……”郭见微朝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岑仪止伸手,一张嘴说话,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岑政荣打得太狠,她现在五脏六腑都是痛的,再不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岑仪止冷眼看着郭见微,良久,回她一句:“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你不是我妈。既然你不是我妈,那就别在我面前自称妈妈。呵,想去医院,自己爬去吧!”
郭见微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同我说话,我就算不是你亲妈……可你也是我一手养大的……所谓生恩不如养恩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咳咳……”
郭见微捂着胸腹,脸色苍白。
好痛,真的好痛。
她的肋骨大概是被打断了好几根,痛的她连说话都断断续续,说多几句就开始咳血。
“是我养不熟,还是你捂不热?我一直都把你当作自己的妈妈,对你的话,从来都言听计从。可你呢,为了保住你的地位,把我迷晕送上你男人的床,你还是不是人啊?”
岑仪止越说越火大,抓起桌几上的琉璃烟灰缸,对着郭见微的头就狠砸了两下。
“啊啊……啊啊……”郭见微再次痛得惨叫,头上立即破了两个大洞,鲜血汹涌而出,瞬间流了满脸。
岑仪止却犹觉不解恨,举起烟灰缸,还想砸。
“仪儿,住手,别把她打死了。”岑政荣适时出声阻止,“好在昨晚你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父亲,以后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岑仪止听话的收手,她丢了烟灰缸走到岑政荣面前,眼里满是孺慕之情。
她八岁跟着郭见微来到岑家,如今她即将满二十三岁,也就是说她在岑家已经过了十五年。
十五年来,岑政荣宠她,无比无比的宠,让她的整个童年都在浓浓的父爱里开心的度过。
她早已打心里把岑政荣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所以,当郭见微把她送到岑政荣的床上,她才会这么的愤怒、恨不得亲手弑母。
“当然可以,你是念微的女儿,便也就是我岑政荣的女儿!”岑政荣伸手,替岑仪止擦掉脸上的血,那是郭见微的血。
“父亲……”岑仪止开心的扑进岑政荣怀里。
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父亲的女儿,还是岑家的二小姐。
父爱与富贵,她统统还拥有着。
看着这父女相拥的一幕,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郭见微,突然发出了讽刺的笑声:
“好感人的一对父女啊……我看着都快感动哭了……”
郭见微一把擦掉脸上的血,仿佛突然有了力气,笑容狰狞的厉声道:
“少在这里演什么父女情深,你们不恶心,我恶心!”
“岑政荣,看着仪儿这张与念微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你敢说,你就没有动过邪念?”
“我跟你做了十五年的夫妻,我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呵呵,多少次你看着仪儿,失神发呆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承认吧,别在这里假装什么慈父了。”
“仪儿今年还不到二十三,她可年轻了,还可以做你好多年的白月光。估计到你死的那一天,她还没有老呢,哈哈哈……”
郭见微越说越过份,越说也越诛心。
“闭嘴,你个毒妇!”
岑政荣横眉怒喝: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没有廉耻之心没有伦理底线吗?跟念微比起来,你连她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我岑政荣,是瞎了眼才会娶你为妻。今天,你再不签字离婚,我就让你死在这屋子里。你死了,我照样可以另娶。”
郭见微听了,不惧反笑。
“哈,让我死在这屋子里,然后像对待你前妻一样,对外宣称我突发心脏病身亡吗?”
“我告诉你,岑政荣,我郭见微不是陆令宜,我没她傻。当年,你那般冷血无情的对待自己的前妻,我早就猜到有一天你也会这么对我。”
“所以,我早做好了准备。我写了遗书,我录了录像,一旦有一天我突然身死,立即就会有人把这些证据,公布于世。到时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哈哈哈!”
岑政荣听了,一样不惧反笑。
“你的遗书,你的录像,不过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死了,便死无对证,还不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就这点手段,跟我玩,你玩不过我。”
“你错了,我的遗书,或许是我的一片之词,但我的录像,却不是。”
郭见微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笑的像来自地狱的恶魔,“那录像,录的是当年陆令宜摔下阳台的那一幕,这样说,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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