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我把早餐端过来吗?”闻人难得体贴的问。
方佳然再次摇了摇头,低声咕哝了句:“这样不是又添了一样可以让他们揶揄的事情。”
而后,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呼出:“我收拾收拾,就出去吃。琰”
闻人退开了一步,方便她站起来罩。
可是也仅仅只有一步,他就继续杵着不动,一双眼一直黏在方佳然的脸上,看的她心里发慌。
方佳然下意识的拽拽自己的睡衣,即使睡衣把她包裹的十分严实,甚至保守的过分,可她还是觉得不自在,就像在闻人面前,什么都没穿一样。
尽管她也觉得,即使自己穿上从头包到脚的羽绒服,闻人依然能够给她这种感觉。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要换衣服。”方佳然低声死咕哝的说道。
这咕哝闻人听清了,他干脆坐到了床.边,摸着下巴抬头看她:“我在这儿等你啊!”
“我的意思就是,你干嘛要在这儿等?”方佳然皱眉,“我又不会逃跑,而且,我要换衣服!”
她又重点强调了一遍。
闻人煞有介事的点头:“你不用再提醒我留在这儿看你换衣服了,我很乐意,真的!”
方佳然用力的跺脚,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许再曲解我的话了!”
闻人挑高了眉毛,露牙学着方佳然的语气,捏着嗓子道:“哎哟哟!你不许再这样这样,不许再那样那样,巴拉巴拉……”
“啧!”他倒是没生气,“我这辈子认识的女人,就你敢这么命令我。”
方佳然的嘴巴像被封住了似的,突然间惊悚的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或许是她跟他走的太近,所以一直没有意识到,外边的人其实都很怕闻人。
他们或许会觉得他的性格张扬的有些二,但是从不怀疑他的狠辣。
也因此,闻人的性格一点儿都没有妨碍到别人对他的惧怕。
就算是健壮的,心理足够成熟的男人,都害怕闻人,更别说女人了。
她敢保证,即使是那些跟闻人上过床的女人,心里也都怕他,从不敢跟他这么说话。
没有人敢!
而她却一直在以这种态度对待闻人,而他也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
甚至,他还一直以一种纵容的,甚至是鼓励的态度对待她,让她对他愈发的肆无忌惮。
她不知道闻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纵容她的,确切的说,是时间太久了,久到她完全忘了,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
她所拥有的记忆,就是她一直在以一种肆无忌惮的,比对别的无害的男人,更加随便的对待别人口中“恐怖的闻人”。
闻人不知道方佳然的脑子里正在研究些什么,只是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不敢置信,然后目光便突然落在了他的脸上。
一开始,她的目光还带着某种回忆,某种探究,而后便被不敢置信取代。
再然后,她的目光就变得茫然然的,不带一点情绪。
久久之后,她才回神。
只是回过神来后,就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双唇微微的开启,发出无声的惊呼。
看着他的双瞳发颤,目光慢慢的变得柔和。
闻人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看他。
可是他喜欢她这目光,温柔的还带着爱意。
闻人的嘴角上扬,这丫头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里带着爱意。
而他确定,她这份儿爱意是冲着他来的。
因为她眼里有神采,确定是在看着他,而不是目光飘远的想着别人。
只是,他很好奇,她到底想起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光芒。
于是他站起身,屋子并不大,所以他只向前踏出了一步,便来到了方佳然的面前,几乎与她紧贴。
在方佳然未
反应过来之前,闻人便低头轻吻了她的唇.瓣。
“啊!”方佳然慌乱的捂住了嘴巴,“你……你怎么能现在吻我?”
“我想吻你就吻你,还需要看时间?”闻人皱眉,“什么时候我吻你还经过过你的同意?”
“不是——”方佳然捂着嘴巴,声音便有些发闷,“我刚起床,还没刷牙,嘴巴是臭的。”
闻人险些失笑,不过还没蠢到真的笑出来。
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把她捂住唇的手给拿开,低头凑上去又吻住她。
这一次,比先前的啄吻时间要长得多,他甚至把舌探进去,跟她好好地纠缠了一番。
离开她时,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方佳然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
既羞窘又尴尬。
“你刚才看着我,发什么呆呢?”闻人没有给她太多埋怨自己的时间,便问道。
方佳然掀起长长的睫毛,匆忙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烫的厉害。
以前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直视他,可是现在,对上他的目光,她的脸就发烫,不敢看他。
她匆忙的别开眼,然后便把他往外推:“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的眼睛只敢瞪着他的胸膛,甚至连他的下巴都不敢看。
一看他的下巴,她就会忍不住看他的唇,然后就会忍不住想要主动吻他。
闻人没有丝毫反抗,只能举高双手,任由方佳然把他给推出屋子。
一直到柴郁都已经喝完了第三碗粥,吃完了第三个白胖的肉包子,打了第三个饱嗝儿,方佳然还没有出现。
闻人不耐烦的敲打着桌子,不知道那丫头在里面磨蹭什么。
饭厅的大门敞开着,正好能看到院子的一切。
闻人很喜欢这种格局,客厅和饭厅相连,中间有门贯通,而两个厅的大门都能看到外面。
一边吃饭,一边晒着暖烘烘的太阳,看着远处的山,说不出的惬意。
而他很肯定,刚才他被方佳然推出屋的画面,一点不漏的被柴郁给看进了眼里。
因为他过来的时候,柴郁刚刚吃完第二个包子,打完第二个饱嗝儿,然后就冲他挤眉弄眼的笑啊笑。
当柴郁打完第四个饱嗝儿,准备再拿起第四个包子的时候,闻人眼角的皮肉跳动:“你已经撑成这幅德行了,还要吃?”
他从牙缝里挤出剩下的话:“别告诉我你没吃饱,昊东怀都不会信。”
柴郁其实已经撑的不能再撑了,感觉肉包子都已经顶到他的喉咙了。
可是实在是太好吃了,岚山大院的厨子不错。
可是因为要经过重重地审查,才能当岚山大院的厨子,厨艺好的不合格,最后合格了的厨艺实在是不能说很好,不难吃就是,只是独独少了家的味道。
今早一进门,就被佟品枝拉着问吃了没?没吃就一起吃吧!
然后,柴郁就看到了热腾腾的粥和包子。
当时他感动的,真是毫不夸张的热泪盈眶。
所以柴郁毫不犹豫的抓起第四个包子,认真的对闻人说:“少主,哪怕是撑死,我也要再吃一个!”
闻人嘴角跳动,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十分不屑的吐出两个字:“出息!”
这时候,方佳然才磨磨蹭蹭的走过来。
幸好,柴郁忙着吃,还没有注意到方佳然。
一直到方佳然坐到他对面,柴郁感觉到她造成的阴影,才抬起头,嘴里鼓鼓的全是包子皮和馅儿,吃的一嘴的油。
“啊,佳然,好久不见。”他说道,继续吃他的包子。
佟品枝在旁边,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又去厨房拿了一盆包子出来,说道:“小伙子,我蒸了很多,你不用急,把这些都带走吧!可别把胃撑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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