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老于。你们说,会不会藏在枕头里,被凶手带走了!”
于洪昌找了这半天,早就累了,听孙英武这么说他有点不同意见。
“啊?不大符合逻辑吧。就那几张纸藏在枕头里普通人是发现不了的。凶手他没有翻任何东西,是怎么知道东西在枕头里的?凶手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是她的熟人干的?”
陈果宁也找的有些累的打蔫,“我觉得不用想为什么了。我是知道这个凶手不能以常理推断的。这样,去查查谁想去取钱不就完了!”
迟永超想想这几天的走访,提议说:“咱们带着名单上那几个人的照片吧,如果凶手真的去取钱,让工作人员认认?”
孙英武一听,高兴地说;“迟子,行!出息了,终于长出脑子了!”
信用社的存单有个特点,就是在哪办的就得去哪取,不能在其他网点办理取款业务。
好在他们信用社也就东城一个西城一个,其他都是镇上的代办点。
黄代玉住在西城区,孙英武和陈果宁两人直接就去了西城的农村信用社的办事处。
这个信用社网点,是一栋二层楼。
一楼柜台前只有一个叫宋丽丽的小姑娘和一个中年柜员在。
一个三十出头有点吊儿郎当的保卫干部,正端着茶杯在大厅的桌子边坐着看报纸。
看他们进门,岁数小的宋丽丽主动起身接待了孙英武二人。
这一听是调查凶杀案,需要查存款记录,她的脸上立刻为难了起来。
“今天他们,呃,都去开会了,只有我们两个柜员在家。这样吧,我给你们请示下总社的领导。”
说完她就起身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她回来了。
“两位领导,我们的上级领导同意配合调查了。你们稍微等一会,我去楼上保险柜里拿存款记录。”
说完她看着那个中年柜员说:“邓哥,走吧,按规定要两个人开保险柜呢。”
中年柜员答应了一声,懒懒散散的起了身。
不大会功夫,就看宋丽丽抱着一堆账本下楼。
陈果宁有些奇怪地问:“这个东西还需要放保险柜?”
宋丽丽笑着说:“当然需要了。这都是原始的会计凭证,弄丢了可是要坐牢的。再说将来万一对不上帐,可就指着这些了。我这请示了领导才敢去马会计屋拿钥匙呢。平时我可不敢动。对了,你们要查什么?”
孙英武说:“黄代玉,代价的代,白玉的玉。查她的存款记录。”
宋丽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立刻低头在那堆凭证里翻找起来。
不大会功夫,果然找到了黄代玉办理的十一张存单的记录,每张一千元,一共一万一千块钱。
孙英武暗暗算计了一下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心想这工商局确实是个好地方!
陈果宁看孙英武在那发呆,自己去问宋丽丽说:“那最近有没有人来取黄代玉的钱?”
宋丽丽支着脑袋想了想,“哦,有。这事我印象还挺深的。大概一个多星期以前。有一个人拿着黄代玉的身份证和存单来,他说要一次全取出来。我们这里有规定,取款超过一千的得提前预约。跟对方说了以后,他还挺生气的,说我们故意刁难他。后来我们领导就让我搪塞一下,说保险柜里也没有一万了。那个人一听没有钱,才慢慢地平静下来。然后因为不是本人的身份证,我就按规定多问了两句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个人就说不取了走了。”
孙英武一听,顿时就忘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了,“那个人长啥样?”
“他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吧,挺瘦的。不光留着长头发,走路还扭扭捏捏的。”
陈果宁这一听,这不就是那个卖豆腐的看到的“女人”吗!
她立刻拉着孙英武说:“就是他!快给小宋看看照片!”
孙英武着急忙慌的从包里把那些有嫌疑的人的照片找了出来,递给工作人员看。
“小宋,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那个人。”
宋丽丽认认真真的看了一圈,最后把照片还给他们说:“都不是。”
陈果宁和孙英武一听都不是,顿时失望起来。
想了想她又问:“那个人,长得有什么特征吗?”
宋丽丽又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遍,摇着头说:“没有什么特征,就是一般人。然后感觉有点愣愣的,眼神发直,看着有点吓人。哦,还有。他的手,看着很吓人。好像有皮肤病,褪了好几层皮,露出里面的红肉了都!看着有点恶心!”
听到这个情况,孙英武立刻想到于洪昌说的话,“小陈,你记得于科长的话吗。他说石板上只有手指的痕迹却没有指纹。咱们一直以为是戴了手套,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他的手脱皮!我有个亲戚就脱皮,严重的时候指纹都看不到了呢。要着这样的话,这个人还真是没做什么反侦察措施呀!”
而陈果宁在听到宋丽丽说恶心这两字的时候,莫名的觉得有点耳熟。
“哎呀,孙队你说的有道理。那手刚蜕的皮确实是没有指纹的。但是我怎么总觉得这人有点耳熟呢。”
“耳熟,人还能耳熟?不该眼熟吗?”
孙英武觉得陈果宁这话也挺奇怪的。
就在他们两个讨论案情的时候,人家宋丽丽那边已经认认真真的干起活来。
看的孙英武都竖大拇指,“看看人家,真是个勤快姑娘!”
他们两个人回到局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于洪昌。
“于哥,信用社的营业员说去取钱的人,手上蜕皮,而且还挺严重的,手部都是红色的肉了。你说这种情况能不能造成石板上的情况。”
于洪昌一听,登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有这事?我说呢,怎么凶手那个手套那么轻薄!手指关节都能看到却没有指纹!如果是有手部的湿疹之类的皮肤病,那就对了!”
他说着,又问孙英武:“这个情况确定吗?”
孙英武点点头,“确定。毕竟除了凶手,应该没有其他人能拿到黄代玉的存折去取钱。”
“我去查查,石板上有没有药膏的成分!如果真的蜕皮到了露出红肉的程度,那是很疼的。一般人都会治疗的。我这就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出去了。
而这个治疗两个字却给了陈果宁很大的启发。
“孙队,我想起来在哪听过有人说别人恶心这事了!”
孙英武还沉浸在于洪昌的雷厉风行之中呢,“你说这老于,还不信我们说的了。对了,你说啥?”
陈果宁看着于洪昌跑走的方向说:“算了,等于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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