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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霄尘微微勾了勾唇角,转头瞟了一眼屋内,又回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不知王爷今夜又是为何事而来?”
冷祈宿眸光微闪,右手握成拳状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本王是来告诉你,玲珑旧疾犯了。”
风霄尘脸色微滞,不过旋即,又勾起唇角,“四爷都有闲心过来通知我,想来已经无大碍了。”懒
“本王让夜风去了曼陀山,找云神医给她配药。”
“那敢情好!”
冷祈宿说一句,风霄尘就答一句,也不将话题往深里引,说完以后,就凤眸弯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其实,他为何而来,他清楚得很,他在外面站了多久,他也知道。
既然他不提,他便也故意不说。
看这个男人左右而言其他,能言多久。
短暂的沉默。
“如果四爷没有其他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进去了。”风霄尘又朝屋里看了看,脸上略带着丝丝急切。
“屋里有人?”冷祈宿黑眸缓缓眯起,一股危险的气息在深瞳中慢慢扩散。
“嗯!”
“女人?”
“嗯!”风霄尘眉眼一弯,嬉皮笑脸,“四爷也知道,我不就那么点爱好吗?”
冷祈宿眸光微敛,一抹寒芒在眸中稍纵即逝,他看了一眼灯火通亮的小屋,又回眸紧紧盯在风霄尘的脸上,良久,才说道:“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了!你继续!”虫
垂在两侧广袖中的大手不自觉地攥紧,他紧紧抿着唇,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肆意乱窜,如同一头雄狮即将要冲破心房。
今夜,不该来。
转身,他阔步离开。
身后,风霄尘忽地哧然一笑,“四爷知道屋里的女人是谁吧?”
他脚步一滞。
他当然知道是谁,不仅知道是谁,方才屋里两人不堪入耳的动静,他也听得真真切切。
还以为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她会无处落脚。
他去了一趟李将军府、甚至去了一趟奴鸦,然后想着来风霄尘这边看看。
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这个女人的能耐。
是他低瞧了她。
人家不仅有地儿落脚,还落得很好。
闭眸稍稍调了调气息,他回头,绝艳一笑,“不就是陌妆吗?”
“是!难道四爷就没有什么要说的?”风霄尘笑着,踱到他的面前,一双桃花眸探究地看着他,想在他看似云淡风轻的脸上能看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本王的下堂弃妃而已,已与本王没有任何关系。”邪佞的薄唇勾起一抹寒凉的笑,冷祈宿倾身凑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顿,“所以,你想要的时候,尽管要了便是,勿需再忍着伤了自己身子。”
说完,便不再多看他一眼,阔步走出院子。
在风霄尘看不到的方向,眸色一痛,他抬起头,望着天上朦胧的月影,深深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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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霄尘回屋的时候,莫霜正起身准备回她的睡房。
他静静地睨她,只见她贝齿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只手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离开,对于他进来,她眼都没有抬。
看来,她都听到了。
隐隐有一丝心疼,他蹙眉,连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臂,故作轻松地调侃,“这是要歇着了吗?你看这春寒料峭的,一个人睡怕是半天也暖不了,要不,一起?”
莫霜回头,冷冷地看着他,骤然,手臂一扬,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径直踉跄着走进了他为她准备的厢房。
风宵尘一愣,虽然知道她听到了,可刚才还胡言乱语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以为她也不会听进心里去多少,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这般强烈。
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踌躇着是进去安慰一番呢,还是任由她一个静静?
哎,想他风宵尘风月场上的老手,历来只有搞不定他的女人,从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今日,他碰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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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莫霜衣服都没脱,就将自己丢进黄梨木的床榻上。
锦被的缎子是上好的蚕丝制成,又滑又凉,她趴在榻上,让自己滚烫的脸深深地埋在里面。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本王的下堂弃妃而已,已与本王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想要的时候,尽管要了便是,勿需再忍着伤了自己身子。”
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她依旧可以想象得出来,那个男人说这话时决绝的模样。
你想要的时候,尽管要了便是。
他当她是什么?
人尽可夫吗?
头,好痛,撕裂一般。
而伴随着头痛一起的,还有她的心,似乎也被一只无情的手撕成了一瓣一瓣,鲜血淋漓。
奇怪,她怎么会频繁有这种感觉?
她不在意的,不是吗?
冷祁宿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一条她要钓的大鱼、一个她要蓄谋接近的对象。
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逸哥哥,不是吗?
逸哥哥才是那个住在她心尖上的男人,不是吗?
可是,为何,她又在为另一个男人心痛?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种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的自己,讨厌这种摇摆不定的自己。
好在,现在问题解决了,那个男人帮她解决了。
从此天涯陌路,她做回她的莫霜。
骤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夜的寒气被带着卷了进来。
接着,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将脸埋在被褥里面。
不用看,都知道是风宵尘,虽然这个男人一张嘴轻浮放.荡,可真的趁人之危,她知道他不会。
终于,脚步声在她的床榻边停了下来。
“不用安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埋在被褥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来人静默了几秒,她以为他会离开,谁知,她的臂上骤然一重,来人竟直接伸手想将她拽了起来。
说了静一静听不懂吗?还有完没完?
忍无可忍,她一甩胳膊,扭起头对着来人大吼一声,“说了,不要管我,我死不了!”
倏地,鼻翼相擦,她直直对上一双黝黑的深瞳,冷祁宿的。
“怎么是你?”
他不是走了吗?
他不是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他不是让另一个男人想要她的时候就要了吗?
为何去而复返?
是来给她送休书的,还是来找她继续算那个丝绢旧账的?
眼前又闪过,他手臂一挥将她击飞的情景,是那般狠绝。
不会是要来杀了她吧?
她知道他的那么多秘密,肯定是,这样一想,她连忙戒备地往床角缩了缩,眼光瞟向门口,也不知道风宵尘哪里去了?
冷祁宿抿着唇,凝眸看着她,没有忽略她眸中的惊恐和抵触,只觉得是那样刺痛人的眼睛,他一句话没说,径自大手一捞,将她打横抱起。
“啊!”莫霜一惊,大叫起来,“你要做什么?”
她希望自己的叫声能惊动风宵尘,最起码在这屋里还有点倚靠,如果到外面杀人灭口,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视她的挣扎,冷祁宿的目光落在锦被上的一大片濡湿上,第一次开口,口气却冷得要命,“你在哭?”
莫霜一怔,未料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有些怔忡,而这个男人似乎也没准备等她回答,径直抱着她,阔步往外走。
“喂,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到哪里去?我已经说过了,那个丝绢不是我偷的,你怎么就不信呢?喂……”
风宵尘怎么就睡得那么死?
看来,指望男人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脑中快速地想了想对策,目前这个男人动机不明,她不宜过早自乱阵脚,如果他真的对她不利,她也不是吃素的。
以前,那是因为要隐藏自己,现在既然撕破了脸,她便也不会手软。
虽然对打,她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她也可以见机行事的不是。
院子门口停着一匹马,冷祁宿将她往马背上一丢,毫不怜香惜玉。
末了,他自己也翻身上来,长鞭一挥,马儿嘶鸣一声,飞奔而起。
门口,风宵尘慢慢走了出来,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脸色逐渐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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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颠簸得厉害,莫霜整个人横在马背上,只觉得腰身都快要被撞断了。
她咬着牙,看着月色下的冷祁宿,觉得今夜的他很是陌生。
长鞭一记一记地挥下,马儿疯了一般狂奔,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在发泄着什么一般。
可是,该生气的人、该发泄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
怎么搞得像是她欠他的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莫霜只觉得自己几番死去活来,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她一看,赫然是四王府。
他带她回来做什么。
怔忡间,冷祁宿已经抱着她跃下马来,还没等门口看门的侍卫做出反应,他就自行踢开了大门,直直往幽梅苑而去。
沿途遇到的侍卫和婢女,见到他们两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忘了行礼。
深更半夜,他们的王爷抱着他们的王妃从外面回来,而他们的王妃还是披头散发,穿着男人的衣袍,并且没穿鞋袜、玉足外露。
想想都觉得震撼。
幽梅苑里,百合听到动静,披衣而出,就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进了内殿,男人她看真切了,是她们的王爷,女的,没看清楚脸,只看到满头的青丝逶迤在半空中轻漾。
她想追过去看个究竟,可内殿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险些撞上她的鼻梁。
想想一个做下人的,也不能管得太多,便只得悻悻然地回去睡了。
可是心里,怎么想,怎么替她的王妃不值。
这王妃前脚下堂,其他的女人后脚就进来了。
当真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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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一团漆黑。
莫霜被冷祁宿丢在了床上,她刚想着起来掌个灯,就被这个男人双手一推,又推倒在床上。
她一惊,“你要干......”,什么二字还没说出来,唇就骤然被堵住,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生生将她后面的话,连并着呼吸一起夺走。
莫霜又惊又懵,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呜咽着想要挣脱,却被他禁锢得更紧,吻,狂风暴雨一般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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