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老头吧，走路反正好像有点不太利索。”
“那天晚上从楼上下来的，我正要准备关门，正好看见这个人下来了。”
“当时我还纳闷来着，这楼上没见过这么个人啊，但当时我们家老婆子叫我睡觉，我也没多想。”
“你看看，要不是那天叫我睡觉，说不定我就能帮警察同志破案了！”
这个老头对着一个大妈抱怨道。
“秦爱国，我削死你，你信不信？”
大妈立刻把鞋脱了下来，对着那个老头的脸上胡了过去。
或许是当着警察的面被打了，老头也有些毛了，当即哆哆嗦嗦的举着拐棍跟自己老婆打了起来。
在一边的张阳一头黑线。
这都是些什么情况？
这老头也叫秦爱国？
看着混乱的拉架的人群，众人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阳，里面已经详细的勘察过来，根本没有有价值的指纹或者线索，而且本身这些惩戒者应该也都处理过了。”
杨伟对着张阳说道。
“这可不一定。”
“我们上去看看吧。”
张阳对着杨伟说道。
如果真要是按照这个大爷的说法，那就算车天龙来了以后，也不过是对这里进行了清除，但并没有带走一些东西。
毕竟按照这个楼里面的情况来说，想要搬走或者带走什么东西的话，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
当张阳再次进来的时候，里面的技术人员已经勘察完了。
“似乎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活，是很无趣的。”
“这间房子，几乎是什么娱乐的东西都没有，他这里不像是房子，更像是一间牢房。”
一名技术人员耸了耸肩，对着张阳说道。
张阳点了点头。
客厅，厨房，卧室，洗手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极其简化的，就像厨房里面。
一般正常生活的人，总会有油盐酱醋之类的。
但这里除了一袋盐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而这口锅，以及敞开的挂面，又显示着这里的人，一定都是在这里进行生活的。
还有厕所里面。
洗手台上干净的就像新的一样，只有一个茶杯，一个牙刷、牙膏，还有一块用了一半的肥皂，其余的都没有了。
垃圾桶里面倒是还有一张纸片，是包着剃须刀刀片的包装。
有可能就是当时杀掉郑优优的包装纸。
现在这个惩戒者已经被张阳他们抓住了，所以这些东西倒也没有必要处理。
而床上更是这样，被子和枕头被叠放的整整齐齐。
真就像是监狱里面一样。
而且更让张阳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找了一圈，竟然没有在这里找到无线路由，虽然有一根网线的接口，但从这里，似乎原来是有电脑的。
这个电脑，或许才是车天龙要来到这里的原因。
这也太恐怖了。
毕竟对于现在的惩戒者来说，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而一个年轻人，在这样的环境当中生存，竟然没有发疯，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才能够支撑他们走下来？
这个车天龙未免也太厉害了。
而这里很明显是只有那个惩戒者自己在住的，但是车天龙却知道，并且还有这里的钥匙。
很明显。
车天龙一直对手下的惩戒者进行监视。
这个车天龙，创造了他们，倒是也毁了他们。
“走吧！”
“张阳，刚刚接到电话，车天龙来自首了。”
杨伟走了进来，对着张阳说道。
“嗯？”
张阳有些吃惊。
省厅审讯室。
一个中年人坐在那里，正在跟龚老说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张阳对着众人问道。
“我们正准备出去呢，就看到这个人直接来报案，说自己是惩戒者背后的人，然后就被抓起来了。”
“龚老在听说了以后，就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几个警察对着张阳说道。
张阳点了点头。
也没再说什么，看着屋里面的情况。
这个车天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而对面的龚老则是一脸的凝重。
张阳不用想也知道。
现在这个车天龙来了以后，就意味着，警方这边的行动，是完全失败了的。
不仅没有抓住凶手，反而是凶手在安排完了各种事情以后，从从容容的来自首了。
而恐怕自首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剩下的那些惩戒者。
到现在。
张阳他们只是知道，现在的惩戒者，绝对不是一个人，背后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培养出很多的人来。
而这个车天龙自己来投案自首的话，也就意味着，现在的情况，他们恐怕很难再从车天龙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这个人被抓进来，跟自首进来的话，是完全不一样的。
自首，就说明这个车天龙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了，并且不怕人来查。
这个时候，警方是完全陷入被动的。
张阳叹了口气，重新来到了会议室当中，在这里，有着之前所有案卷的资料。
而张阳，需要找到，他们这些惩戒者所有的共同点。
对于这种情况来说，如果都是车天龙安排下来的，所以很多的人都是在案情选择，做事方法，甚至选择住所的位置都有相似的可能。
只要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一些线索，这个时候再去跟这个车天龙去当面问些什么，说些什么，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甚至还会被车天龙刻意往另外的方向去引导。
而有的时候，往往越是展示什么，就越是心虚什么。
这个车天龙之所以来自首，似乎也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东西。
而在这个时候，他才迫不得已的来自首。
不然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的。
他就算不来，按照张阳他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也不足以把这个人挖出来。
那他为什么要来自首？
又是为了掩饰什么呢？
张阳闭着眼睛细细的想着。
突然，张阳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
从眼前的一卷资料当中翻了一下照片，当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张阳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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