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发现？”
“有人为什么会报警？”
“看的出来，你似乎也研究过这方面的事情。”
“之前没少看那些刑侦类的电影吧？”
张阳对着刘铁问道。
“那是，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平常最大的爱好，就是看那些刑侦和神探类的书籍，电影说实话，但凡是能演出来的，还真不如看书来的要仔细。”
“当时我应该是把现场处理的很好了才是。”
“这一点我也没想通，不然的话，我可能早就离开天海市了。”
刘铁对着张阳说道。
“嗯，你那个现场我去看了，还知道在门上加装封条，既能够掩盖气味，又能够防止血液流出来。”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血液跟普通的液体是不一样的。”
“一般的液体，干涸的速度是比较慢的，而且在干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但是对于这个血液来说不一样，干涸的速度很快，所以你自然不会担心血液会流出去的问题。”
“可是，有的时候，人在做天在看，你没有想到的是，楼上会漏水，虽然他们家及时关闭了水阀，但还是有不少水从楼上漏了下来，这是老房子常见的情况。”
“这些水在遇到了那些凝聚在一起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液以后，重新把这些血液给泡开了，并且顺着门缝流了出来。”
“再就是，你加装的胶条，稍微有些硬化了，很容易出现一个角有问题的情况。”
“对于这种情况来说，里面那么浓郁的血腥味，自然能够跑出来。”
“再加上，你住的那个小区，可都是老小区，里面的也都是老人，老人有个特点，就是特别喜欢打听事情。”
“这一打听不要紧，所有的消息都出现了。”
张阳对着刘铁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
“就是因为这个情况发现之后才报警的？”
刘铁有些无奈的问道。
“对，事实就是这样，很多的时候，我们去破案的时候，并不是单纯靠我们自己，很多时候都是靠这种巧合，又或者说是命运吧。”
“毕竟死了四个人，这是四条人命。”
张阳对着刘铁说道。
“哼！”
“她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不知道，一个妓女一天晚上，就这么抬抬腿，能挣多少钱？”
“一千五！”
“我辛辛苦苦一个月，从早忙到黑，才赚几千块钱！”
“她们就这么一叉腿，自己还舒坦一把，竟然几天就能赚回来，我听说，那些什么高贵女神，一晚上就要好几万块！”
“怎么，她们的那个东西上，镶金子了？”
“这个社会，已经完了。”
刘铁戏谑的看着张阳。
“你所说的那个仪式，为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
“在这个过程里面，这一点是我始终不明白的，我之前还以为，这个仪式应该是跟你杀的那些女人有关系，但是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不是。”
张阳转移了话题。
“不！”
“当然有关系！”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外围女这个群体的？”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她们的吗？”
“估计打死你也想不到！”
刘铁笑了笑。
不等张阳发问，刘铁很是得意的说道：“二手交易网站！”
“你都不敢想象，这上面竟然全部都是她们的信息！”
“我也是从我倩倩那里才知道的，当时也颠覆了我的三观，你知道吗，一条穿过的丝袜，竟然能卖到一百块钱一条！”
“要知道，这个新的丝袜，才不过五块钱，就这么在倩倩的腿上一穿，就翻了几十倍！”
“要是内衣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必须是那种不洗的，带着味道的，味道越大越值钱！”
刘铁嘿嘿笑着对张阳说道。
“这跟那个仪式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这个意思，这个什么倩倩，恐怕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吧？”
这些东西，张阳自然也听说过。
叫做原味系列，网上变态的人向来很多，能花钱买这种东西，也不算是太过稀奇的。
比这更变态的事情张阳都听说过，此时，张阳并没有跟刘铁在这件事情聊下去的欲望，连忙把话题转移了回来。
“她走了！”
“自从能够挣到钱以后，她就嫌弃我了，你是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之后又一起到城里面来打工，我送快递，她在理发店里面给顾客洗头。”
“本来这个生活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凭借我们自己的努力，虽然说在城里面买不上房子，但是将来我们可以攒一笔钱，然后回去老家盖房子。”
“可是没想到，倩倩在来了以后就彻底变了。”
“而且发现通过这种方法能够赚到钱以后，她就再也不上班了。”
“整天就待在家里面，准备着各种的东西什么的，发发快递，然后就可以赚到比我多几倍的钱。”
“到了后面，更是开始做一些兼职，因为我白天都是送快递，根本不知道她做的是什么，但是从她开始做兼职以后，每个月拿回来的钱，就越来越多。”
“但是她对我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冷淡的。”
“直到有一天，我在给一个酒店送快递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个胖子搂着倩倩出来，我才明白过来。”
“之后我就找到了她的账号，通过聊天我才发现，她竟然一直在淡鱼二手交易网站上，给自己拉客户。”
“当时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够赚到更多的钱，所以我就忍了，但是没想到，倩倩在有了钱以后，就看不上我了。”
“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架，我一失手，就把她给掐死了，不过不要紧，现在仪式已经完成了，只要过去一年的时间，倩倩就能够重新活过来。”
“到时候我们就能继续在一起了，醒过来的倩倩，会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刘铁有些癫狂的说道。
看着眼前已经癫狂的刘铁，张阳只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连忙从审讯室里面走了出来。
刘猛看见张阳的状态不对，也凑了过来。
“怎么回事？”
刘猛关切的问道。
“快！”
“查找刘铁的住址，在他的家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张阳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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