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辰知晓她不会坐以待毙,应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的。
她有些期待。
“让她进来吧。”
温如月进门,先是给温星辰请安,随后乖巧地站在一边。
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今日她来,必然是说一些软话示弱。
以往皆是如此。
“姐姐,上次从宫里出来,妹妹想了许多,姐姐说得对,箫盛的确是不可托付之人。”
“但奈何赐婚圣旨已下,我与箫盛必然是绑在一起。挣脱不开……”
温星辰听着,并未出声回应。
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这种习惯,不是要算计,就是想谋划。
她要谋划什么?
温如月出声关怀道:“姐姐最近可好些了,御医可有日日来为姐姐请平安脉?”
莹莹回应道:“二姑娘放心,公主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如今只需要好好休养便是。不会耽误婚事的。”
温如月故作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姐姐没事就好。”
温如月又道:“今日二皇子过来了,说是之前被人蛊惑,他心中愧疚不已,一直想与姐姐致歉。”
温星辰挑眉。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这是二皇子的意思。”
温星辰自然不信。
“如月啊,本公主了解他比了解你更多。他不会说这些话。他只会怨恨别人没有配合他.......”
温如月低头,这话的确是对的。
乌鸦的世界,谁都是黑的。
“姐姐,他终究是妹妹未来的夫婿。”
温星辰颔首。
“所以本公主看在你的面子上,并未赶尽杀绝。他活着不是吗?”
温如月要的并非他活着,若是他将来不能成为帝王,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温如月敛眉还是回应道:
“多谢姐姐。”
温如月想着今日来的目的,便道:“妹妹已经劝说过二皇子,而且二皇子也答应,将亲自与姐姐致歉。”
“哦?”
温如月道:“是真的。”
温星辰并不在意这些的。
只是温如月却迫切的想要撮合。
她道:
“七日后,相国寺将举办法会,据说各地的得道高僧都会来京城参加,姐姐可要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遇见一个高僧帮姐姐与陈家四郎算八字,祈福祝愿。”
“七日后?”
“是,这场法会,是相国寺一年一度的,每年都有。他们开坛设法,讲经讲学,若是有幸,还能碰见高僧算卦赐福。”
温如月见姐姐无动于衷,心中难免急了,她道:
“听说那日陈老夫人也会去,请高僧为他儿子祈福,陈四郎应该也会去吧。”
提及陈家四郎,温星辰的眉眼略有些展开。
“陈家四郎也去啊,那本公主可要去凑凑热闹啊。”
莹莹有些担忧。
“公主,您与陈家四郎大婚在即,若是出去碰到刺客什么的,可怎么办?”
温星辰笑了。
“刺客?难不成本公主这辈子都不能出门了?莹莹啊,别太杞人忧天啊。相国寺的法会,佛祖都在呢,谁敢放肆?”
莹莹看向温如月,温如月略有些尴尬道:“是啊,光天化日之下,谁又敢放肆呢。”
温如月离开后,莹莹确定她走远了才道:“公主,奴婢总感觉她别有用心。”
温星辰笑了。
“她每次来都是抱有目的性的。”否则她不会来。
“公主既然知晓,为何还要去。”
温星辰笑了。
“本公主每次看见她愚蠢的模样,都不太忍心……”
莹莹:......
“你们说,她能谋算什么?”
莹莹想了想便道:“奴婢这就去打探。”
陈府
陈敬亭今日傍晚才下值,他本以为是温星辰还在宫中,可是今日她才知晓,她出宫了,而且出来好几日了。
陈敬亭心中气馁,他想见她。
刚进了家门,他准备沐浴一番便去长远侯府,不是去见她,而是在长远侯府外面瞅一眼就好。
只是他还未出门,小厮林涛就来了。
“四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奴才这几日见不着您,心中焦急啊。”
“出什么事情了?”
林涛道:“是仇小爷找您,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寻您。有关华阳公主的。”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林涛摇头。
“只说让您回来赶紧去寻他,都好几日了。”
陈敬亭换了身衣服,便去正海镖局了。
正海镖局
仇意林最近接了一趟镖,正吩咐人装货,听说陈敬亭来了,便吩咐手下去查货。
而他约了兄弟去二楼。
刚到楼上,仇意林便关了门。
陈敬亭意识到事态严重,他默默地坐下,宛若自己家一般。
这里他以前常来,而且还跟他走了不少地方。
仇意林关上门那一刻,便抱怨道:
“你再不回来,兄弟就要走了。”
“兄弟最近一直在宫中,走不开。怎么回事?你让人传信也不说清楚。”
“兄弟,不是我不说清楚,而是我这边信息也不确定啊。”
“你先说说。”
“前几日,我经过城南的一座桥,因为尿急,就下去方便,然后在桥下,听见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什么?”
“有人要谋算华阳公主。”
陈敬亭蹙眉。
“你查到是谁了吗?”
“兄弟,你跟华阳公主到底有没有情谊啊。那华阳公主喜欢你吗?不会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吧。”
“你先说说你听见了什么?”
仇意林道:“那日我只听见他们谋划什么得此女着得天下,而且事后,我悄悄地跟过去了,亲眼瞧见那些人进了长远侯府,你说这种事情是不是华阳公主自己谋划的?”
“不可能。”
“若不是,那会是谁给华阳公主贴金?”
若是真应了这句话,华阳公主可就水涨船高,而且她想要嫁给陈家四郎更不可能了。
所以,是长远侯不愿意她嫁给陈敬亭还是华阳公主不愿意?
而且看身形,那应当是华阳公主。
“兄弟,她若是不想嫁给你,你也别强人所难了。娶一个不爱自己的,总归是要家宅不宁。”
陈敬亭道:“那不是华阳公主。”
“你这么确定?”
“自然,华阳公主若是谋划,不会让你瞧见,更不会寻箫盛帮忙,她自己就能。”
“你……猜到是谁了吗?”
得此女者得天下的言论,那分明是自己破坏西夏与北国阴谋。
华阳公主这般言论出去,绝非往她脸上贴金,而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是谁?长远侯府除了温星辰,还有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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