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龚梓越拎着毛巾的手还僵在半空,见她瞪着手机屏幕脸色灰白,之前因追逐而浮现脸颊的红晕此时完全褪去,略一细想便猜到大概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他好不容易才让她笑出来,可那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所有的努力溃不成军。
他心灰意冷的收回视线,把毛巾往她身上一扔:“车门没锁,你随时可以下车。”
他明显不悦的声音拉回宋碧菡凝滞住的思绪,抬眸望向他:“下什么车?不是说要带我去玩?还不走天都要黑了。”
龚梓越惊讶地侧眸探来,几乎要怀疑刚才是自己出现幻听汊。
宋碧菡把手机揣回大衣口袋,斜了他一眼,忽地去推车门。
“喂,你不是才让我开车,怎么又变卦?”以为她下车走人,谁知道她却绕到他着边,打开车门拽住他一条手臂将他往下来。
“你做什么?朕”
没回他,把他拉下驾驶座后,她自行弯身坐进去。
龚梓越这才意识到她是要她来开车,不由紧张兮兮凑过来问:“你拿到驾照还没正式开车上过路,能行吗?”
宋碧菡冷眼睇来:“你怕死?”
“……”
绕回副驾坐好,龚梓越边系安全带边盯紧她的手脚看她操控,在她发动引擎离开时不时出声叮嘱她下雪路滑,速度千万要放慢。
宋碧菡充耳不闻,他越是叮嘱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不但故意把车开向雪多的地方,而且动不动就急刹,把龚梓越吓得脸色白得足可媲美外头的积雪。
“喂,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也用不着拿命开玩笑吧?”
无心的一句却让宋碧菡心口一痛,把车开到路边停下后连招呼都没打一句,推开车门下车走人。
龚梓越傻眼,拔了车钥匙下车追上去。
“宋碧菡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疯?”他追上来拽她,扳过她的脸却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他蹙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格纹手帕,笨拙的给她擦拭眼泪。
“有什么好哭的?你又怎么了?”
“都怪你!”宋碧菡推开他,恶狠狠瞪他的表情像是一只发怒的小兽。
龚梓越莫名其妙:“我怎么了?怎么怪我?”
“你烦死了,为什么要缠着我?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巴不得我和他分手。”宋碧菡边哭边语无伦次的指责,“是,我是和他吵架了,他是整整一个星期没来看我也没和我联系。好不容易他今天过来看我,结果我却和你在疯玩。你现在满意了?他肯定是误会我了!”
“……”
果然她突然情绪低落是因为那个男人。
龚梓越自嘲的牵了牵嘴角,心痛得厉害。
“宋碧菡,你有没有良心?我是为了逗你开心怕你在家闷坏了才缠着你要带你出来,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巧刚好他今天要过来?”
“你就是专门克我的,你这个混蛋!”她把半湿的手帕掷向他。
龚梓越啼笑皆非:“我克你还是你克我?你害我从高一开始单恋到现在,这三年多的青春损失费你拿什么来赔?你宋碧菡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
“别哭了,丑死了。”他嫌弃的撇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却把沾满她泪水的那张手帕叠好放入口袋里。
“冷死了,你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你自己去玩吧,我要回去了。”
龚梓越身形一顿,回头,微拧眉梢的样子让他俊秀的脸多了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宋碧菡,一个对你没有半丝信任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就算他看见我们在一起又怎样?我们刚才有搂搂抱抱或者接吻么?他有什么好误会的?”
“……”
“一对恋人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们以后要怎么相处?”
“……”
龚梓越没再继续往下说,掉头往自己的跑车走去。
宋碧菡雕塑一样怔怔站着不动,心却像是被龚梓越刚才那番话触动了般,汹涌澎湃。
的确,她和龚梓越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有什么好误会的?
就算她和他之间这场感情里是她先付出先投入,可难道他就不能对她有一丁点的信任?
思忖间龚梓越已经把车开过来,却没招呼她上车,更没下车替她开车门的举动。
他的车停在她面前,要不要上车,她自己决定。
宋碧菡隔着车窗望着他模糊的剪影,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把手触上门把——车后座的门把。
龚梓越正诧异她怎么坐后座,就听她说:“龚司机,请带我去一个能够让我暂时忘记烦恼的地方。”
“……”
这个女人……
龚梓越无声失笑。
整个下午卢亚宁都处于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中——因为老板心情很糟糕。
“这期的广告方案是谁负责的?怎么出这么大的纰漏?把他们的总监叫来。”
旋转椅上脸色冷沉的男人手头资料一扔,一旁的卢亚宁心跳都停了一拍,点头转身。
刚走到门口要开门,门却被人自外推开,一道人影夹带浑身杀气冲进来。
咦?董事长怎么来了?
卢亚宁望着突然出现的关父,正要开口说什么,关父已经沉声呵斥:“出去!”
卢亚宁担忧的望了眼往这边探来的关景之,蹙眉离开。
关景之没什么表情的望着一冲进来就一脸莫名怒气的父亲,淡然开口:“我又什么地方让您看不顺眼了,您这么生气?”
“混帐!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会不知道?你和那个死丫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去日内瓦要带上她?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有些讶异竟然连父亲也知道了这件事,关景之猜测到底是谁说漏了嘴。
卢亚宁和李助理是绝对没胆子也不会说。
那么是关耀之那个混蛋?
还是母亲?
“怎么又装哑巴了?还是没话说了?”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原本还只是有些怀疑的关父怒火中烧。
“关景之你这个混帐东西,你是不是聪明过头了?”怒不可遏,关父随手抄起桌上的笔筒便朝地上砸,“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清楚,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斗,我越恨谁你就越是要和谁在一起?”
“您听谁说的?”
“你管我听谁说的?总之你给我现在立刻、马上、一秒也不准耽搁,迅速把那个死丫头给我赶走!”
关景之揉了揉被父亲的大嗓门吼得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淡声问:“如果我不呢?”
“……”
这*裸的挑衅险些让额头青筋猛跳的关父一口鲜血喷出来。
枉他还在那些老友面前吹嘘自己生了个能力卓绝又孝顺的儿子,事实上这混蛋吃里扒外连个赔钱货都不如,每次都要把他气得血压直线飙升。
“给你两条路,一是——”
“这两条路的选择我从小听到大,耳朵都长茧了您怎么还没说腻?”关景之略显不耐地打断父亲,语毕又补充一句:“您年纪大了,没事可以找王大帅或者于叔下下旗吹吹牛,这些事您不用管。”
“你你你——”关父气得又想砸东西,瞄来瞄去手边除了那抬笔记本实在没什么好砸的了,这时关景之很体贴的从抽屉里拿了只烟灰缸递过去。
这下关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气呼呼瞪着儿子,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我一会要和广告部的总监谈工作,您是要留下来一起讨论还是先回家?”
“……”
再不走迟早会被气死。
关父恨恨地冷哼了几声,抢过烟灰缸来重重放在办公桌上:“你别得意,我治不了你难道还治不了那死丫头?”
“您动她试试。”
关父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猛地窜起,这次他却没再和儿子针锋相对,只冷笑了声便离开了。
关景之拿过手机拨了电话给卢亚宁:“找人跟着董事长,还有联系宋碧菡问她在哪,派人保护她。”
曾是军人的父亲可不是吃素的,狠起来根本不会忌惮他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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