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七盯着郭景辰:“既然来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郭景辰不说话。适蒲璩奀
宋七一把揪住他衣领:“少在老子面前做出一副清高书生的恶心样。真的那么纯那么正义,你饿死街头,也不可能进帮会!赶紧张开你的嘴,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郭景辰冷冷道:“那你想我怎样?欢欣鼓舞的在这儿呆着?我想要的自由,本来唾手可得,结果现在成了泡影,我连一点情绪也不能有?”
宋七抬起手,很想给他一巴掌,可是想起郁襄,又死死忍住,咬着牙恨恨道:“郭景辰,别太不知好歹。你以为那些是你应得的?阿襄活该为你当牛做马奔走不休?你觉得留在她身边很委屈?你不早点说!阿襄也不必费什么精神,让你直接滚康晓云床上就是,还能做个大人情!柝”
郭景辰站了起来,道:“我想,你是误会了。”
宋七冷冷问:“误会?”
郭景辰凝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我知道,这是命,我得认。我的情绪,不是因为对郁襄不满,只是觉得这命……未免太戏剧化了而已。胄”
“人生如戏,混了这么多年,你该明白这些道理了。”
“你放心。”
宋七微微一怔,旋即冷笑:“我放心?放什么心?”
“我不会再和郁襄作对,她安排什么,我都服从。”
宋七看了他许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记、住、你、的、话。”
☆
唐婶拿冰毛巾包住郁襄微微肿起的脚腕,冷敷了数次,给她涂上红花油,道:“我打电话,让医生来一趟?”
郁襄道:“这点小事,没必要大晚上的让人过来。唐婶,麻烦把我扶到梳妆台前面,我想卸妆。”
“哎。”
郁襄拿起化妆棉慢慢的拭去浓重的彩妆,擦干净之后,又做了面膜,顺便让自己休息休息,冷静一下。
唐婶扶着她去躺椅上躺好,然后轻巧的按摩着她的肩颈。郁襄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唐婶,家里没有别的佣人知道我和郭景辰的旧事吧?”
唐婶一惊,道:“你放心,听过你说梦话的,只有我和小宋,我不在外面多嘴的,宋七更不用说。怎么……”
“今天康晓云在我面前挑衅,就是拿郭景辰的事做筏子。”郁襄停了停,道,“郭景辰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更不可能到处胡说。祁仲秋死了以后,我又想法子抹了一些档案,怎么……”
“也许……你以前的同学说了点什么?”
郁襄道:“也许吧。”
“要不去查一下,看看是谁对康晓云说的。”
郁襄道:“不必,这种事瞒着没多大意思,难不成我去把我那些同学都干掉?再说,康晓云知道了,也许还有很多人知道,口口相传,已经没法阻止。横竖只是点罗曼蒂克的小事,八卦而已。我只是觉得,最近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不可能是巧合,我实在是没法掉以轻心。”
“阿襄……”
局势看上去很稳,底下人也看上去很老实,可是,今天康晓云一出手,就立刻有人和她配合起来了。若是她再病一场,或者出点什么状况,繁华不是群魔乱舞了?
她大概知道组织内部是哪些人想和她做对,只是,贸然动手,如同让大一的医学生做大型手术,安全度太低。而且,清洗行动铁定是要流血的,警方盯那么紧,万一没处理好就麻烦了。
“阿襄,该洗脸了。”
郁襄回过神,把面膜洗干净,看了看镜子,见自己的脸色尚且算得上是红润,便理了理衣服,缓缓开口:“唐婶,把郭景辰叫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唐婶愣了下,道:“你今天一定累了……”
郁襄眉头一皱:“我不想拖,有些事还是立刻解决的好,即使是过一夜,也可能出现变数。”她顿了顿,低声道,“他如果情急之下私自离开,要么被护卫直接做掉,要么被外人做掉,要么被人利用,所以我不能让他起了这种心思。但是,他如果留在这里,一旦心理不平衡,就是在我身边埋了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所以,不管再累,我也得把利害关系和他说清楚了。”
唐婶对郭景辰十分不满,只想姓郭的立刻从郁襄面前消失,可她习惯了服从命令,也真的害怕郭景辰的事情没处理好,给郁襄惹了麻烦,便无奈的离开·房间,亲自去找郭景辰。
他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她走近了,他抬头,礼貌的叫了声:“唐婶。”
唐婶淡淡道:“郁夫人叫你过去一趟。”她很想痛斥这个让郁襄伤心生病的家伙,恶狠狠警告郭景辰不准再惹郁襄生气,可是她身材较矮,人也瘦削,在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面前没有丝毫威慑力,只能深深的看着他,语气生硬的说,“不许对阿襄无礼。”
郭景辰点了点头:“我不会再那样。”
他态度还不错,唐婶不是刻薄的人,习惯了与人为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敲打他,憋着一口气,转身把他带向郁襄的卧室。
郁襄坐在沙发上,伤了的脚搁在一个垫子上面,静静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宁了宁神,对唐婶说:“唐婶,我和他单独说,麻烦你在门口帮我看一下。”
郭景辰看上去安静老实,但是那略显灰败的脸色,明显的呈现出了他心中的不愉,想起上次郁襄的重病,唐婶实在有些不放心:“阿襄,他……”
郁襄摆摆手:“你放心,他不见得会造次,我也没那么脆弱。出去吧。”
唐婶不能违令,深深看了郭景辰一眼,转身离开·房间,掩上门。
“坐吧。”
郭景辰环顾四周,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郁襄的房间十分华丽,奢靡得如鼎盛时期的阿拉伯皇宫,耀眼的陈设让他有些怔忡。她只差在四周堆金银了,可是这不像是她的风格。虽然说许多穷人乍富之后偏爱富丽,但他曾经和郁襄设想过今后的小家的装修,两人呆在书店翻装潢设计的图册,她偏爱的是简洁明快的风格。
见他迟迟不落座,郁襄微微眯眼,看向他的眼睛。他一向善于掩藏情绪,她一时间分辨不出他的想法,轻咳一声,道:“郭景辰,坐下吧,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扯皮,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把问题解决了。”郭景辰回过神,在离她不远不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道:“我……听你说。”
“今天的情况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很抱歉,我认为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得呆在我身边。你也是在道上混过的人,应该知道,今天你恰到好处的出现,说明组织里有内奸,外面也不太平,我也没有万全之策保证悄无声息的送走你。当然,你如果心存侥幸,非要立刻走,那我也不是不能安排。”
郭景辰抿了抿嘴,道:“今后若是风波平息,我还能走吗?”
郁襄道:“我说过,不会限制你……”
“我留下。”
他答应得很干脆,她反而愣了下,道:“既然这样……好。不过,我有要求,你想做什么事,想见什么人,都得经过我的同意。你的自由度,比在繁华做服务生时还不如。”
“……总比出去送命,或者陪那个恶心的女人好。”他沉默许久,道。
“既然你都明白,那我就不多说了。”郁襄停了停,低声道,“今天对你动枪……情急之下,不得不那样,说的那些话,你也别……”
“我明白。”郭景辰的声音微微发抖,显得屈辱,后怕,却又竭力隐忍。
郁襄闭了闭眼,按了铃,把唐婶叫了进来:“我都说完了。唐婶,你带他下去,把他安排在我房间斜对面的那个小客房。”
唐婶怔了下:“你对面?”这未免太近了些。
郁襄沉声道:“他最好别离我的视线太远。还有,宅邸里的人不能对他无礼,但是并不代表他在这里有任何特权。他可以在宅子里行动,但是书房和我的卧室,除非我允许,否则绝对不许他进去。宅院大门,他更不能踏出一步。”
她用了命令的口气,唐婶虽然不满他离郁襄如此之近,也只能服从,领着他去了那间房,看着他把收拾了的行李包随意扔在地面,忍不住道:“别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你觉得不高兴,我也不愿意你呆在阿襄身边。”
郭景辰抬起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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