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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无非就是一个傻子,爱上了一个疯子。”——林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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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到了?你一直在跟踪我?”
“呵呵,你可以这样认为。”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这不是救了你一命么?同时帮你轧死一个女人,免得让你坐牢。”
“那个女人……”
“别害怕,放心吧,我对林锋接触的女人们都有所了解,刚才那女人是越南偷渡来的贩毒者,没有身份,现在已经死了,作为她的老板的林锋会处理好后续的事情的,你不用担心。”
“你知道的好多。”
“还可以吧。不过,我对你今晚的这个杀人举动,很不赞成,你没有必要为了帮兄弟报仇而杀人,就算你成功了,对自己来说也没有好结果;你失败了,就像刚才发生的,如果不是我出现,你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我不在乎。”
“不管你在不在乎,我认为你的行为很愚蠢,完全没有考虑后果,现在的学生都是这么冲动的么?哎,真是无语。难道你们上课不学法律么?”
“这个,早考虑过,我还未成年,就算杀人也不会判死刑,我最多做十几年牢,换一条命,也值了……”
“真是二。”酷男再次冷笑道:“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也无言以对了。”
沉默片刻,我冷静了下来,对他说:“不好意思,刚才那都是我的气话,我根本没想过杀人的后果是什么。我只想问你,如果你是我,面对林锋这种混蛋,你会怎么做?”
“我不是你,我们无法换位思考。好了,不说了,车后备箱有水,把你脸上手上的血迹洗一洗,我送你回家去。”
轿车停在一座大桥边上,我们都下了车,他从后备箱拿出水壶,我刚要去接,他微笑着用和蔼的口气道:“来,我帮你洗吧。”
“这个…不用了吧……”
“没事,我帮你!”
他解开我的纽扣,帮我脱下这间沾满血迹的衣服,我赤裸的上本身展现在他的面前,他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骨头大,但肉太少太虚,还要多加锻炼啊!”
他掏出一块白色的崭新手帕,将水倒在手帕上,帮我擦拭脸上的血迹,他的个子比我略高,但身形矫健,像是一个练武之人。他帮我擦洗的很认真,仿佛很享受这个伺候别人的过程,嘴角一直露着笑意,如同在切实的享受主人为他最喜欢的小猫咪洗澡时的那种温馨。
洗完后,他从车厢拿出一件白色的T恤给我,说我的衣服上全是血,就不要穿了。
我穿上T恤,又上了车,车子发动后,我终于对他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应该的。”他显得很开心,继续道:“以后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冲动的做出愚蠢的事,否则追悔莫及。”
“哥……你……你到底是谁?”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刚才叫我那声哥,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林锋的指头被你砍断,也是为了给我报仇的,对么?”
“你不用多问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这些天你就去上学吧,不要再医院守着了,你那板寸同学有家人照顾的,你没做错什么,不必内疚。”
我看的出,这个酷男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开豪车、驾驶技术精湛,带着枪、轧死人大气也不喘,墨镜始终不摘下来让我看到真容,这一切都显示,他绝非一个普通老百姓。如果我再追问下去,他也不会透漏给我什么确切的信息的,于是我没有继续问什么。没过多久,他把我送到我家门口了。
我下了车,再次向他道谢,他点点头。
“你救了我的命,我该怎么报答你?”
“报答?需要么?”
我望着远去的轿车,回想起这一夜的疯狂行为,感觉惊魂甫定,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而我能毫发无损的回到家里,也算是个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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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早早的起床去上学了。
我走进教室,童老师让全班同学鼓掌欢迎我的回归。
我站在讲台上,看到同学们那和善的表情,感到生活是如此美好。同学们一定不会想到我昨晚上动刀捅人,今天却背着书包来上课了。
牛建国被打伤住院,在童老师的眼中,就是招惹社会小混混的悲惨结果,她以这件事为反面教材,教导大家以后不要跟社会上的人交际,一心用在学习上。
童老师让我汇报一下牛建国同学的病情,我如实说牛建国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也从昏迷中苏醒了,但医生不让我进入病房和他交流。童老师又问我大家捐的款送到了没有,我说已经送给了牛建国的妈妈,她妈妈让我向大家说声谢谢。
我回到座位上后,想起怎么把捐款的这事给忘了,段小波给我的装钱信封此刻就放在我的书包里呢。中午一定要去一趟医院,把钱交给窦阿姨。自从我被窦阿姨打了那一耳光后,我就没有在她无米内的范围出现过,我只能远远的站在走廊的一端望着她。
我早该鼓起勇气把钱送给她,我相信窦阿姨不是那种记仇不变的人,她会原谅我的。
中午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到林爽爽,她看到我后显得忧郁不安,表情有些迥异,我问她道:“怎么了爽爽?”
她说她已经知道了牛建国被打的事情跟她哥哥林锋有很大关系,她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我的兄弟牛建国。而且牛建国以前还追过她,给她写过情书,现在却被她哥打成这样。
我安慰她不要担心,牛建国的仇人是你哥又不是你。
她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希望我后面能劝解牛建国不要再产生报复的念头了。
听到她这样说,我突然很气愤,一把甩开她拉我的手,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林锋?就因为那个垃圾是你哥?你认为牛建国的打就这样白挨了么?”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和林锋发生矛盾纠纷了,你们还是学生,斗不过社会上的人的……”
“闭嘴!”我朝她吼道:“社会上的人怎么了?随意就可以打人?绑架?你知道牛建国为什么被打么?是因为救一个呗你哥绑架了的女孩子,没想到,最后没有救到人,牛建国被打,那个女孩也被你哥给强`奸了,你哥哥就是一个强`奸犯!永远不值得同情!”
“海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刚说的有女孩被欺辱这件事,如果林锋真的强`奸了,我想自有法律来惩治他……”
“哈哈!法律?”我冷笑一声,继续冲她喊道:“你见过几次警察抓黑帮的?你以为每天都在打黑吗,对于林锋那种人渣,只有一种办法能惩治,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债血偿!”
“海洋……不要这样对我喊……好么?……”
“对你喊怎么了?是你先给林锋那个垃圾求情的,我看不惯!如果以后你还向着他说话,我们就拜拜,各走各的路,一拍两散!懂?”
林爽爽听到这里,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其实她被夹在这样复杂的关系之中,也是很可怜很无奈的。
林爽爽抹着眼泪,站在我面前哭泣,显得很是无助。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飘过来:“哟,这是怎么了?谁把我的学生林爽爽给弄哭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莫非有人耍流氓?”
没想到是苗芸老师,她不知何时到来。她身材姣好,穿浅色制服、腿上是肉色的丝袜,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在阳光照射下发出亮光,刺得我眼睛疼。我很清楚,在这双高跟鞋里,隐藏着一双绝世丝袜臭脚,天下无敌。我可不想得罪苗老师,她现在是让我最害怕的一个老师了,对于她那另类的美脚体罚方式,真心的伤不起啊。
苗芸抚着林爽爽的背,掏出纸巾帮她擦掉泪水,温和的道:“爽爽,别哭了,告诉老师,这个男生对你做了些什么?老师给你做主!”
“没、没什么的……”林爽爽停止哭泣,慌乱的道:“什么事都没有……”
“是么?”苗芸语气充满了质疑,又看着我道:“马海洋,怎么又是你?听说这些天牛建国被打了住院,你一直陪在医院里?兄弟感情很浓厚啊?今天怎么心血来潮来学校了?是不是欺负小女生的病又犯了?”
“苗老师,没有……”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小声道:“我们刚才只是一场小误会……”
“小误会?真的么?”
“不信你问林爽爽。”
“是的,老师,没什么事的……”林爽爽继续解释。
“那好吧,”苗芸看到林爽爽坚持这个态度,摊开手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道:“现在你们各回各家吧,不要再纠缠了,男女之间尽量少接触!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们走的这么近!”
“是,老师。”
在苗芸的监督下,我和林爽爽各散东西。
看到林爽爽离去的单薄背影,我的心突然很痛,钻心的痛楚让我压抑不堪,如果不是苗芸在场,我一定会冲过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林爽爽,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为我刚才的粗鲁而道歉,对不起啊,我的爽爽!我不该让你为我哭泣,一次又一次!爽爽原谅我……
你要明白,我多么想看到你的微笑!你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可是……天意弄人。我骑着单车,任耳边狂风嘶吼,决堤的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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