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惊讶的又何止是白长歌。
子衿弹了弹剑身,白长歌低头看了眼,立马就涨红了一张脸,堪堪收了剑。
“你怎会在此?”子衿问道。
白长歌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被他们抓来的,然后我就偷跑出来迷了路。”
子衿环顾了四周一圈,颇为赞同的点头,“这里的确容易迷路。”
“我都绕了好多圈了。”白长歌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子衿笑着,拉了拉白长歌,“走吧。”
“你找得到路吗?”白长歌好奇的问道。
“起码比起你,我还是认识的。”子衿说道,“不过你是一个人被抓来的,还是有其他人?”
白长歌摇摇头,“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那就好。”子衿点点头,“你先陪我办一些事。”
白长歌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跟着子衿走了。
子衿回到刚刚准备逮魔修的那个地方,白长歌看着这么多的魔修心里顿时有些发怵,他拉着子衿的手问道,“我们来着做什么?”
“你等着我。”子衿拍了拍白长歌的肩膀,尔后就隐身走了上去。
白长歌隐在柱子后面,看着子衿快速出手敲晕了几名魔修,然后就将人装进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等子衿轻松的跳回来,才问道,“我要去昆仑,白长歌你要与我一起吗?”
白长歌思索了半日才点点头,“师姐他们也要去昆仑,我可以去那里找他们的。”
子衿嗯了声,抬手召唤出一柄通身漆黑的长剑来,“走吧。”
“你也会御剑吗?”白长歌好奇的眨眨眼,“可你不是说,你不是修仙界的弟子吗?”
“我有对你说过?”子衿好奇的看着他。
白长歌实诚的摇头,“我们在风雪白头遇见了昆仑弟子,他们说的。”
“他们啊。”子衿了然道点点头,伸手将白长歌拉了上去。
不过子衿倒是没有将白长歌带到后山,而是将他交到了君清留的手中,嘱咐了句,“这是瑶池的弟子,白长歌。”
君清留颇为疑惑看了子衿一眼,“你不是不喜欢瑶池仙居的弟子吗?”
“的确不怎么喜欢,可白长歌不一样。”子衿说道,“你看看将白长歌安排在哪里吧,我先走了。”
说完,子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君清留将放在子衿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你怎么会和子衿认识?”
“我与前辈是在风雪白头认识的。”
君清留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知道了,这些日子你就住在月山的西厢房吧。”
“是。”
暮霭沉沉。
帐子中还燃着灯烛,人影映在营帐上,正伏案而书。
过了半日,子衿方挑了帘子走了出去。
燕意初也恰巧收了剑。
“训练结束了吗?”子衿问道。
燕意初摇摇头,“还没有,只是趁着休息回来瞧瞧你。”
“我有什么好瞧的。”子衿虽是这般说着,但到底还是带了些笑容。
“自然是瞧得的。”燕意初笑着,伸手将子衿抱进了怀中,不过语气却有些酸酸的,“我听说你带回了一个男子?”
子衿先是微愣,随即噗嗤一笑,“这事啊,莫非你是吃醋了。”
“子衿。”燕意初抓住了子衿的手,“你知道吗,你带个男子回昆仑的消息,都传遍了。”
“没什么,他只是我在青山救下来的,曾经我们在风雪白头,有过一面之缘。”
原以为听见她的解释,燕意初会释然,谁知道他更加用力的抓住了子衿的手,“你竟然还敢去风雪白头?”
“不过是住宿的地方,有什么大不了的。”子衿踮起脚,戳了戳燕意初的脸颊,“燕意初,你怎么连这种醋都吃啊,你娘子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稀罕我吗?”
燕意初拧了拧眉头,“难道你想说,你一天到晚,还不够招蜂引蝶吗?”
子衿点点头,“如果你想说江涵之,元夕他们可就说错了,他们明明是醉翁不再酒。”
“嗯,此话如何说?”
子衿笑着捂唇,“你笨啊,他们看上的是央央。”
“墨锦央?”
“嗯哼。”
燕意初这才放下心来,“你要过去瞧瞧我们训练吗?”
“正有此意。”
日子就这般疏淡的过了半个多月。
各修仙门派已经到了,就连魔修的大军,也即将临近。
他们训练的日子,也在今夜结束。
子衿一早就回了乾坤殿,案上的文书堆了满桌。
子衿将室内的烛盏全部挑亮,一道黝黑的影子慢慢的从角落走了出来。
全身都笼罩在漆黑的长袍下,周身骇人的气势,与这昆仑格格不入。
子衿将笔蘸了蘸墨,刚准备批文,就住了笔,“安歌,你怎么来了此处?”
“主子。”他慢慢走上来,跪在书桌前,就算烛火亮堂,可给人的感觉却是虚无缥缈的,不太真实。
“安歌,你来此处可是有什么大事禀告?”
“回主子,属下找了数万年,依旧没有姜赤的消息,所以特来领罪。”
“无碍,我找到他了。”子衿又重新蘸取了墨汁,“他就在此处。”
闻言,安歌大惊失色的抬头,“什么?那主子可有事?”
子衿淡漠的摇摇头,“如今倒是无碍,不过以后的事情不太好说。”
“深白可还在南荒?”
安歌摇摇头,“主子您一走,深白殿下也就跟着走了,,如今打理南荒的是云鹤殿下。”
“他啊,挺好的。”子衿点点头,“你们记得多帮衬着云鹤。”
“主子您就不怕云鹤殿下在背后使什么手段吗?”
“我与他相争了这么久,有些事情早就该有个结果了,其实云鹤比我更适合当南荒的殿下,只不过当年不比如今。”子衿埋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折了起来,交给了安歌,“你去魔界找深白,将它交给深白。”
“是。”安歌点点头,“若主子没有其他事,安歌就先退下了。”
“嗯,你记得小心些,如今姜赤也在,别再这里逗留太久。”子衿叮嘱道,“速去魔界送信吧。”
安歌拜了一拜,便迅速消失在了乾坤殿中。
子衿坐直了身子,头也不抬的说道,“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那魔是你的属下?”燕意初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带来了一阵凉风。
“是啊。”子衿觉得这些事,他是迟早要知道的,也就没有什么隐瞒。
燕意初走到子衿的身边坐下,“那深白石何人?”
“魔界魔君,也是上古魔神之首,战神琐寒。”
“你找他何?”
“你可知如今青山的魔修是何许人?”
燕意初实诚的摇摇头。
“那魔,曾经是南荒的殿下,与深白有过节。而且,若是不能请到深白,就算是天帝来了,也不一定能讨好。”子衿说道,“你在修仙界这么久,应该知道南荒是个什么地方。”
燕意初点点头,“听说过,南荒是比魔界和冥界的无间地狱更恐怖的存在,而且南荒也不属于六界,是让天帝都头疼的存在。”
“是啊,南荒出来的,曾经还是执掌一方的人物,你觉得好对付吗?”子衿笑着反手扣在桌面,“这事,你不用管,我会在暗中出手的。”
“可是子衿,那日你不也逼退了那魔吗?”
“不过是巧合罢了,他哪里有这么容易对付啊,那时候,她不过是畏惧诛仙阵的威力罢了,他向来都是很谨慎的人。”
燕意初了然的颔首,“若是你用你本身的能力了?”
“大概有七分胜算。”子衿估摸着,“而且说不定还是两败俱伤。”
燕意初沉了脸,“可是南荒一向不屑加入六界的斗争中,他们如今你又是何意?”
“这倒是与南荒无关,因为姜赤就是南荒的叛徒,他来修仙界不过避难顺道再借着东风,想与南荒分庭抗礼罢了。”
“可是这东风的势,哪有这么好借啊!”子衿托着下颌笑的温煦,“到头来,可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燕意初有些不解的皱眉,“此话何解?”
子衿神神秘秘的一笑,“两头都不讨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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