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泓滟这才松了手,让胡宇凡得了自由,理智也渐渐恢复,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飘向专注看病的胡宇凡,她的心跳的相当厉害……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荒唐事儿啊。
若是被有心人传到皇上耳朵里,她自然是死一万次都不够的。
柳泓滟转头看了一眼林安歌,满是哀求。
“柳姐姐的身体怎么样?”林安歌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仿佛并没有见到刚才一幕,微微上前,对着胡宇凡行礼问道。
胡宇凡与林安歌心照不宣,似乎大家都不愿意提刚才的事情:“这位姑娘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娘娘不必挂心。不过她有些气息郁结于心,使体质偏羸弱,才导致邪气入侵而生病的,因而娘娘以后多多开导,解了这位姑娘的心结便是了。”
胡宇凡取下柳泓滟手腕上的红方巾,刚想跟柳泓滟好好交代两句就见到林安歌道了一声谢,说一会儿吩咐下人来取药,便拖着柳泓滟匆匆离去,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
回到百合苑,吩咐小桌子一会儿去太医院取药,便扯着柳泓滟进了屋,林安歌后怕的关好房门,望了望外头,才转头重重的瞧了一眼柳泓滟。
“柳姐姐若是以后再这样糟蹋自己,妹妹我就拉着姐姐一起悬梁自尽得了。”林安歌是真的被柳泓滟刚才做的事情吓坏了,这会儿她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呢。
柳泓滟也是有些后怕,不过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让她隐隐期待。
“林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不就是脾气上来了,对着那个年轻太医骄纵了一些吗?我也没有与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难不成这宫里还真容不下我柳泓滟了?”柳泓滟倒是没有林安歌想的这么严重,反而感觉发了一通脾气,心里的委屈都舒坦了不少。
林安歌也是知晓柳泓滟这人直性子,也并没有怪罪于她,只是替她担忧:“柳姐姐,那太医院人多眼杂,若是真有谁瞧见那一幕,你猜猜这后宫里会传出什么样的事情?皇上虽然深明大义,但小人谗言防不胜防啊。”
“是了是了,姐姐我方才也是被那穷酸太医给气糊涂了,以后自然不会做这样没有分寸的事情,妹妹就不要担忧了。方才太医院没有外人,那年轻的太医自然也不会将此事说与谁去,妹妹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柳泓滟伸手拉了拉林安歌,忽而感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就朝着林安歌身上软瘫着靠了上去。
林安歌连忙一把扯过柳泓滟,见她脸色通红,整个人跟火炉子里烤着出来似的,吓了一大跳,飞快叫了轻烟将人抬上了自己的床榻,担忧的往门口望:“这小桌子怎么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轻烟赶紧提了热水,拧了毛巾给柳泓滟给敷上。
柳泓滟脑子虽然晕,但是意识还是十分清楚的,她抬手捏着林安歌,紧紧的,她张了张嘴想对林安歌说谢谢,说好姐妹一辈子,可是却难受的没有发出声音。
见柳泓滟这副模样,看的林安歌十分着急,吩咐了轻烟两句,转头就要亲自再跑一趟太医院去,刚刚出了百合苑就不慎撞到了被吴振扶着前往御花园散步的婉德皇后。
一瞬间人仰马翻。
林安歌吓得赶紧起身,慌张跪在地上给婉德皇后磕头。
吴振领着身后的十多名宫女太监慌慌张张的把皇后扶起来,自己也吓得不轻,转头生气的怒视林安歌:“大胆!你一个小小的美人居然敢冲撞皇后娘娘,该当何罪?”
“安歌罪该万死,安歌罪该万死!”林安歌并不知道冲撞皇后凤驾到底是多么大的罪状,只是依稀能够想象得出,这是很厉害的罪了。
婉德皇后本来谎称生病,在坤宁宫躺了半个月,刚巧瞧着今天空气不错,雨水刚停,想要出门走走,就被摔的满身是泥。
“又是你,林安歌!”婉德皇后气急败坏的抖抖自己身上的衣服,火大的瞪着身后的宫女太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个林安歌给本宫扔去浣衣局,让那些默默们给本宫好好调教调教!哼,一个月,本宫非得让她脱层皮不可!”
林安歌只知晓这浣衣局不在皇城以内,也知晓其为给高官妃嫔洗衣服的场所,但是并不知晓原来还可以用来处罚人。
“还愣着干什么,给咱家拉出去!”吴振看那些个太监宫女还有些犹豫,怒吼一声说道,“快点!”
几人瞥了一眼皇后,又看了看吴振,冲忙去将林安歌拖走了。
婉德皇后此时也没有了逛御花园的性子,看了一眼满身的泥土,火大的转身扶着吴振沉声说道:“走,会坤宁宫!真是晦气!”
这冲撞凤驾之人若是宫女侍卫,按典籍应是死罪;若是美人昭仪,便是发配浣衣局一月,当然也是生不如死。很多美人被发配去了浣衣局不足一月便消香玉损了,因而刚才那些个宫女太监才有些犹豫,毕竟林安歌是正值盛宠;若是平妃与五品以下的官员,则是免去半年俸禄,长跪坤宁宫面壁思过;若是贵妃与五品以上官员,则是禁足一月,抄写典籍一百遍。
这婉德皇后是按照法典处罚林安歌的,就是闹到皇上那里,她也没有什么错。
“娘娘……这样对林安歌若是皇上知道了又该不开心了。”吴振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浣衣局的可怕,微微吸了一口凉气,有些迟疑的说道。
皇后这会儿气头也过去不少,便不似刚才那么没有理智:“这林安歌本宫是迟早要除掉的,但是犯不着为了她得罪皇上,反到讨不了喜。这次本宫不要她的命,只是要她尝尝苦头,好好张长记性,免得连这宫里到底谁是主子都不知道了。”
吴振得了皇后的话,这才放了心,转头对着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赶紧朝着浣衣局而去,可不能让那些凶猛的婆子们将林安歌给弄死了。
百合苑这边,小桌子匆匆回到院里,慌张将柳泓滟的药材熬好,端到房间里面,却只见得轻烟一人,看她面色焦急。
“药好了!”小桌子将药递给轻烟,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轻烟赶紧将药给柳泓滟喝下,又伺候了一会儿,见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一抹脑袋不是那么滚烫了,她才松了一口气,转头望着小桌子,随意的问道:“娘娘呢?”
“娘娘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小桌子不解的环视了一圈周围,反问道。
轻烟也没觉得有什么古怪,看了一眼小桌子,摇头:“刚才见你老不回来,娘娘着急便过去太医院瞧你去了,估计走岔了吧。你再去煎点药,一会儿柳娘娘醒来了,再喂她喝点,我往太医院那边去找找娘娘,省的她着急。”
小桌子和轻烟各自点头,轻轻带上门,出了房间。
只是谁也不知道,李霖谕会这个时候过来林安歌这里……往日他都是批阅完奏折,快到晚间的时候才过来。
“没来迎接?”李霖谕不悦的站在百合苑外等了一会儿,长步朝着林安歌的房间走去,似要给她个大大的下马威。他是该好好治治林安歌的脾气了,不然日子长了,还管不了这丫头了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对于林安歌,他反倒是越来越宠爱。
李霖谕一把推开林安歌的房门往里看了一眼,见她还在床上睡觉,心忽而软了,转头瞪了一眼秦璐。
秦璐讪笑着赶紧退了回去,绝不好奇的往里凑。
“这丫头还是头一次这么主动!”李霖谕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的往前走,他抬手就将外套脱了开去……
床上躺着的柳泓滟本就已经昏睡过去,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忽而感觉身体某个部位传来刺骨的痛感,她眉头一皱,后背似乎紧贴着一个温暖的东西……而后她又睡沉了。
怎么回事?
李霖谕感受到怀里人儿各个方面与林安歌的差别,抬手撩开她后脑勺的发,轻轻支起脑袋往前看……脑子一翁,而后脸色变得古怪:怎么回事柳泓滟?!不过,他真的爱极了柳泓滟这丰腴美好的身段。
李霖谕只是微微迟疑了一瞬,忽而猛地抱起柳泓滟慌乱的摇晃起来。他骨子里是鄙视柳泓滟为了勾引自己而躺在林安歌床上这件事的,可是行为上,他并不排斥。当然,他也气林安歌——若不是她的纵容,这柳泓滟能躺到她的床上么?
外面,轻烟找了一大圈都没有照着林安歌,慌张回到百合苑,刚刚到达林安歌房间的外面就瞧见了秦璐和一些个太监宫女。
“奴婢见过秦璐公公!”轻烟迟疑了一瞬,才犹豫着问,“这皇上……”
“嘘,小声点,皇上和安美人正在里面行鱼水之欢呢,你个丫头可不准坏好事儿!”秦璐眼神揶揄的瞧了轻烟一眼,瞧着兰花指,一脸色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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