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谕转头瞪了秦璐一眼,沉声说道:“他小子对朕的皇宫比你我还要熟悉,就说那御花园也不知晓偷偷溜进去多少回,这些大臣也是迂腐!若是这小子真看上什么女人了,还会如是这般?好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别成天没事儿瞎操心,叫朕不得安生。”
李霖谕说着不悦的瞧了一眼秦璐,便埋头继续批阅奏折了。一个想要建功立业的帝王,并非常人以为的整日高高在上,无所事事,花天酒地。李霖谕一人要顾忌天下兴亡,自然对于后院的事情会分心……
秦璐心思细腻,却又不愿意讨李霖谕的厌烦,便笑盈盈的跪拜了:“皇上,您不午睡一会儿了?刚才还叫着困来着……”
“皇弟过来一趟,让朕这兴致又高了一些,先在看会儿奏折吧,免得那些个朝臣又说朕懈怠政务了!”李霖谕微微摇头,继续查看那厚厚一叠奏折,不再理会秦璐。
秦璐也知晓自己不能再劝,微微抬手,替李霖谕参茶磨墨。
李云岚出了门,就朝着百合苑径直而去,他自从那日在浣衣局对林安歌匆匆一瞥以后一直念念不忘,生怕她又被那些个猪狗不如的浣衣局下人折磨,担心了好几天,这才觉得时机成熟,便想着去找李霖谕请旨瞧瞧林安歌。
因为行的太着急,李云岚一不小心撞到了转角处出来的宫女鲜儿,往后踉跄着退了两步才站稳,他不悦的瞧了一眼脸色煞白的鲜儿,也没有发怒,快步转身向着百合苑那条小道而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对鲜儿说。
鲜儿纳闷的瞧了一眼李云岚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这福王爷怎么又背着皇上在后宫之中横冲直撞的?也不知晓这一次是要去哪里,瞧他那架势倒有几分着急……”
“原来是鲜儿啊,怎么一人在此自言自语的念叨什么呢?”后面缓缓跟上来的是皇后身边的吴振公公,他也是奉了皇后的命令去御膳房取点东西。
鲜儿一瞧身后的吴振赶紧跪拜,神色一片亲昵:“奴婢叩见吴公公,公公万福金安!奴婢刚巧走这里经过的时候,一不小心冲撞了行色匆匆的福王爷,没成想这福王爷不但没有怪罪,连一句责备都没有就朝着百合苑那边去了,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儿。”
“鲜儿,这话可休要胡说!福王爷虽然经常不顾礼教跑来这后宫之中玩乐,却是从不曾进入哪宫娘娘的苑里,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别拿出去与别人说了,你快快回去服侍娴昭仪。”吴振瞧了一眼鲜儿,若有所思,面上却是一副正经的呵斥之色。
鲜儿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匆匆行了礼往禹香苑而去。
吴振本是往御膳房而去的,而今突然改道偷偷朝着百合苑的方向行去,迈步十分小心,时不时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瞧见了一般。
李云岚进入百合苑的时候径直朝着林安歌住的房间走去,仿佛自己已经来这里一千遍一万遍一般,十分熟络。此时林安歌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正躺在床上准备午休。轻烟与小桌子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已经睡着了。
李云岚轻车熟路的悄然潜入,抬手跳开林安歌床上的床幔,吓得林安歌一惊,猛然睁开眼睛。李云岚望着林安歌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眸,微微一笑,醉了那天空的三分明月。林安歌木讷的眨了眨眼睛,而后猛然闭上,须臾,再睁开,依然瞧见李云岚看着自己,吓得她脸色一白,抬手就去拉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王爷怎么闯到这里来了?”林安歌语气中满是责怪之意,眸子里却透漏着自己都不知晓的欢喜情绪。
李云岚倒是看得通透,瞧林安歌对自己还有挂念,心中也算是松了三分,他并未对她做什么越矩之事,而是自己抬了凳子,坐于林安歌的床前与她聊起了家常:“你可知晓前段时间在浣衣局为何那些对你行刑的狗杂碎中途停下来了?”
“安歌并不知晓,只是王爷……您这样坐于安歌的床前,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还请王爷在屋外稍等片刻,容安歌穿戴整齐再过来与王爷说道一会儿!”林安歌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虽然平静,耳朵根却微微泛红,忍不住的害羞。
尽管该经历的,林安歌都已经经历了,说到底也不是女儿家那般单纯了,可不知为何依然面对不了李云岚,心中那根弦总能被他拨动。
李云岚并不理会林安歌的话,缓缓起身将床幔挂好,而后俯下身子,一点点去掀开林安歌裹得紧紧的被子,动作温柔而坚定,毋容置疑。
林安歌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叫人,否则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的力气哪里有李云岚的大,没过多久,手中的被子就尽数被李云岚抢了过去放在了边上的小桌上。现在整个床上什么可以拿来遮盖自己的东西都没有,虽说穿着宽大的中衣,也并未露出丝毫皮肤,可是林安歌的心却是抖的厉害。
李云岚瞧着林安歌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福……福……福王爷……您您……您您……可知晓自己在做啥?”林安歌吓得将自己抱成一团,动也不敢动的瞧着李云岚,眼神泪汪汪的,十分惧怕。
她喜欢李云岚是一回事儿,可是与李云岚发生什么有悖伦理的事儿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李云岚微微一笑,抬手拉过林安歌的手,缓缓拆开她手指上面的绷带,眼色一震。
不光是李云岚,就连林安歌也是眼色一震。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指甲已然长好了,而且似乎是一夜之间的事儿。虽然那指甲还有些薄,有些柔嫩,比不得平常指甲这般刚硬锋利,但也确实是长全了,估计要不了两日,便能像正常一般无二。
“看来本王带的东西安歌是用不着了!”李霖谕微微摇头,轻轻叹息——皇上对林安歌倒是动了几分真心意啊。
林安歌被李云岚的眼神看的不知所措,慌张将他拿着的手抽了回来,低着头不去瞧他。
李云岚也不在乎林安歌对自己的态度,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肩膀一用力,将林安歌整个人就按爬在床上,背朝着自己。
林安歌吓得浑身颤抖,压低声音哀求道:“福王爷……您千万不要对安歌做什么坏事儿,若是被皇上知晓了,安歌的死活是小,这福王爷的前程是大啊……王爷……您!”
林安歌的哀求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自己的背上一凉,那是皮肤与空气接触的冷冻感。林安歌此时声音哽在喉咙里,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要爆炸了。她只是以为李云岚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却没曾想他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完了!此时林安歌的脑子里就知晓这两个字,连思考都已经不会了。
“真奇怪,伤口恢复的这般好了?看来本王带的药都用不着了,现在就不要这些绷带了,让它们暴露着自然生长吧,不出三天便能恢复如初!”李云岚说着将林安歌背上的衣裳放了下来,抬手将废弃的绷带收拾干净,另一手将放在边上小桌的被子递给林安歌,而后悠悠转身,“快写起来陪本王说说话,我在屋外院子里等你……”
说完李云岚拉开房间的门,缓缓走了出去。
只是两人却不知晓这一幕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林安歌在床上傻傻的躺了许久,脑子才微微转动,反应过来李云岚刚才是为自己看伤势的,脸色微微红了起来。她知晓男女大防,更是知晓自己裸露的皮肤是不能被除了李霖谕以外的男人触碰的,可是没来由的,她心中十分高兴。
仅仅因为这个男人是李云岚而已……
林安歌红着脸慢慢悠悠的起身,在屋里磨蹭了又磨蹭,死活不愿意出去。外面院子里的李云岚不知何时已经泡好了茶,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一副悠闲惬意的模样,半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福王爷,小桌子给您做些差点?”小桌子对于李云岚十分恭敬,他瞧了一眼林安歌的屋子,眉宇间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云岚微微点头,而后半眯着眼享受今日暖和的阳光。如今已经是盛春了,这天气暖和的让人容易犯困,容易脑子不清楚。
林安歌终于鼓起了勇气从屋子里走出来,正好瞧见李云岚那衣袂飘飘的惬意公子模样。他手中的绷带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何方,却而代之的是一方花着水墨画的折扇,他身上虽然是正式的朝服,却穿的松垮,到有几分风月之感。
林安歌刚刚平静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下来,林安歌才缓步朝着李云岚坐的位置走去,对着她微微下拜:“给福王爷请安!”
“呵呵,免了……坐吧!本王往日听人说要听那江南第一琴师孟天赐公子弹一曲,必然要等上好几个时辰,没想到今日要见一眼这安美人也是如此啊!”李云岚笑着摇摇头示意林安歌起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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