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德皇后冷笑挑眉看着甜儿:“你懂什么?本宫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日给娴昭仪办生辰不过是借此机会给众位嫔妃提个醒罢了,若她们顺从本宫那本宫必定让她们脸上有光,若是和那盛妃一路,本宫也一定不会放过。”
“那日本宫不也是对盛妃多有提点吗?本宫赐给她的那绣品可是次品,她平日奢华惯了自然是看不上,也不适合她的身份,可是本宫偏要赐给她她能如何?不还是得乖乖的接着。本宫就是要让她们看看,谁才是后宫里头唯一的一棵大树,其它的不过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罢了!”
甜儿刚要说盛妃出了坤宁宫的门就把那绣品给扔了,那边吴振却躬着身子走进来,甜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合着他怎么总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呢!
吴振知道甜儿这丫头心性不怎么好,心里头对她也是不待见。看看后宫哪宫的掌事宫女对大太监不是毕恭毕敬的,唯独她仗着皇后娘娘宠爱对自己白眼。吴振心里头冷哼一声,若是有朝一日甜儿被皇后娘娘厌弃,看他怎么收拾她!
婉德皇后见吴振行了礼,连忙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今个儿晚上不仅给娘娘找回了圣上所赐的白磲链子,还有一件事情。若是说出来皇后娘娘兴许还不敢相信,昨个儿奴才带人搜宫的时候,捉到了宫中侍卫和宫女私通。奴才不敢做主,所以特来请皇后娘娘懿旨。”
婉德皇后见吴振说的这样为难,勾起嘴角:“侍卫和宫女私通按照宫规就是乱滚打死,本来本宫也是不用见的,吴振你自己也能做得了主。不过你向来都是懂事的,若是你说前来请旨那必定是这件事情有什么特殊之处……”
婉德皇后低垂下眼帘思忖片刻:“这样吧,你去把盛妃叫来,好歹她也是协理后宫之人,让她瞧瞧她到底是怎样协理后宫的。”
“是,奴才这就去!”吴振转身出了屋子,不一会儿的功夫盛妃就到了坤宁宫。
要知道逢年过节连请安都没有这么早的时候,盛妃向来是爱摆架子的,每每都是等着旁人去请了她才姗姗来迟,这才能显示出她的身份和与众不同么。她谅婉德皇后也不敢多说什么,正好告诉后宫里的人谁才是得皇上心之人。
可是今个儿听了吴振的话,盛妃心里一直悬着,一夜之间发生了两桩事儿,她这个协理后宫的贵妃可是有的愁的。
不过盛妃可不是婉德皇后吓唬吓唬就会害怕的主儿,她仰仗的可不是婉德皇后的恩德,即便是这会儿知道自己有了错处也是不紧不慢的给婉德皇后行礼,还未等婉德皇后说起身就已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向来如此,婉德皇后倒也像是习惯了一般,否则就是忍耐力太好了。
盛妃端起茶盏懒洋洋的说道:“皇后姐姐好早,妹妹可还没起身呢,硬生生的让吴振公公给搅合了清梦。都说上了年纪不能安枕,皇后姐姐若是夜不能寐可要找太医令好好瞧瞧,千万别伤了凤体呀!”
盛妃这话倒是让婉德皇后的脸都白了,一来是说她叫盛妃匆匆来此太早了些,正在埋怨呢。二来便是嘲讽婉德皇后年纪大,红颜迟暮了。
宫里头的女人哪有不想永葆青春得蒙圣宠的,可偏偏婉德皇后是李霖谕打小的时候就在他身边的,比李霖谕还要大上几岁,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对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感兴趣?如今她还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也是李霖谕念旧情罢了。
虽说婉德皇后知道盛妃是在气她,可心里也免不得一阵酸楚,这些事情就算盛妃不说,谁的心里不跟明镜似的?
甜儿见婉德皇后如此,上前提醒道:“皇后娘娘,后宫的事情不能耽搁,若是不能及时处理让皇上免去忧患,那就白白的这么早请盛妃娘娘来了,不是吗?”
“哟!本宫还不知道坤宁宫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想必是跟着皇后姐姐的时间久了,竟然也学得这般舌灿莲花,苦口婆心的说教起皇后姐姐和本宫来了。本宫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生气呀?”盛贵妃面上虽然笑着,可却是咬着牙说出这话,故意给婉德皇后听的。
婉德皇后微微一笑,轻轻摆手:“今个儿找你来是为了夜里发生的两件事情,你身为贵妃本就有责任表率后宫,更何况皇上赐你协理后宫之权,你更是责无旁贷。所以,本宫虽说自己能够做的了主,却也要和你知会一声方显规矩。”
盛妃心里冷哼一声,说了半天不就是想要告诉自己她找自己来就是为了方显皇后大度吗?
盛妃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和善的模样:“皇后姐姐说的是啊,臣妾协理后宫无方,倒是给皇后姐姐添了不少麻烦。”
翠玉台中惠嫔来来回回急不可耐:“这素秋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啊?真是急死人了,你赶紧去外头看看她在哪。”
那小宫女走出去又连忙掉头回来,惠嫔刚要发火儿却见素秋走了进来。
她也顾不上再去说什么,连忙上前问:“怎么样了?坤宁宫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婉德皇后白日里佩戴的白磲链子不见了,恰好昨个白天坤宁宫里宴请宫妃的时候。婉德皇后着急不已,下令阖宫搜查,今日夜里竟然在暮春苑里发现了那白磲链子。
惠嫔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急死,一会儿听说这个一会儿听说那个,弄得手足无措,干脆让素秋出去打听打听。
素秋皱紧了眉头给那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屋里头只剩下素秋和惠嫔两个人。
“娘娘,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好办呐!皇后娘娘已经封锁了暮春苑,柳昭仪的事情怕是要坐实了的,不过奴婢和那看守的侍卫是同乡从前近认识,好歹打听出来一些事情。”素秋跟着惠嫔来到里间,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婢那个同乡说柳昭仪在里头大喊冤枉,说是昨个宴会结束她便回了暮春苑,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可见柳昭仪那个直爽性子是不会说谎的。那白磲链子虽好,可柳昭仪也不适没见过世面的,奴婢倒也不信是她所为。”
“可若说不是她所为,至少要拿出个证据来,那白磲链子定然不是自己个儿飞过去的吧?”惠嫔叹了口气,“可还打听说别的来了吗?”
素秋点了点头:“奴婢那个同乡告诉奴婢说,昨个儿虽说没有人进去过,但是却有一人出来。是暮春苑的粗使丫头名唤满娥的,她出来的时候恰好是人最少的时候,奴婢仔细推算了一下那个时辰定然是婉德皇后刚刚于众人看完那白磲链子,摘下来的时辰。”
“这么说来,若是那个时辰之后出去过的嫔妃就有可能与那满娥有过交集,促使满娥诬陷柳昭仪了?”惠嫔猜测大胆,可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之中还有很多没有证据,若是说了出去只怕会引来非议,不但不能救出柳泓滟,说不定连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
素秋也知道这件事情为难,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柳泓滟,若是这样说来的话皇后的嫌疑是最大的,堂堂坤宁宫丢了东西深更半夜前去搜宫,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哪个宫妃有胆量在坤宁宫偷盗。以往柳泓滟与那林安歌交好,所以现在婉德皇后才会处处刁难,可是如今林安歌已经……
素秋皱起眉头凑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娘娘,今夜安昭仪也出事了!”
“什么?”惠嫔一脸愕然的盯着素秋,惊慌的问道,“这安昭仪不是在辛者库里面么?好好的,怎么被牵扯到这件事情里头呢?”
“不是被牵扯……”素秋犹豫了一会儿,压低声音在惠嫔耳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
“什么?私通?”惠嫔脸色惨白的盯着素秋,捏着她的手,一脸不相信的摇头:林安歌怎么可能会跟人私通呢?皇后这一招还真是绝啊!断了柳泓滟的生机,灭了林安歌的前路,如此之后,盛妃怕是再也没有什么能耐和她抗衡了。
半晌,惠嫔才平定自己的心绪,对着素秋沉声问道:“那林安歌现在在哪儿?”
“听说碍于身份,被辛者库的人送到坤宁宫了……”素秋一脸担忧的摇摇头,“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说安昭仪是妖妃,还通报天下,差点要了她的命。”
“闭嘴!”惠嫔吓得一脸凝重,狠狠瞪了素秋一眼,“这话是你该说的么?皇上九五之尊,做什么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且出去,再探。”
惠嫔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目送素秋没入蒙蒙亮的天色之中。
此时,盛妃一脸平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安歌,心里头一阵嫌弃:没有用的棋子对于她来说便是废物。
婉德皇后表面看上去宽宏大度,可实际上却细腻阴鸷,一听说昨晚搜宫抓住了两个宫人私会,便有了自己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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