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惠妃那里是坤宁宫吗?一早上不来本宫这里请安,竟然去惠妃那里,这可是让本宫想不通了。”婉德皇后佯装疑惑的看着林安歌,实则却充满讽刺。
林安歌夸张忧郁的叹了口气,对着婉德皇后颇为有礼的解释:“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今个儿早上惠妃娘娘本来是想照常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可是不小心却死了心爱的猫,所以伤心的厉害,情急之下就来不了坤宁宫了。臣妾还劝了她好一阵子,可是惠妃娘娘说了那只猫是跟了她多少年的,十分有感情,所以……”
“所以?”婉德皇后冷哼一声,“不过是死了个畜生,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惠妃未免太过矫情了吧?如此不分轻重以后如何处理后宫事务?”婉德皇后拍了下桌子,“甜儿,去把惠妃给我叫来,本宫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
婉德皇后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外头有人哭着进来,语气不悦的吼道:“什么人呐?大吵大闹的。”
“皇后娘娘!”惠妃哭着进来跪在地上,不过情绪倒还算是收敛的,只不过抽泣不止十分可怜,“皇后娘娘,臣妾今日请安来迟特来请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婉德皇后见了惠妃这幅样子更是烦躁,心中一片火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身为后宫妃位怎可如此屋里莽撞?本宫听说你因为死了一只猫而耽误了事情,你可知罪吗?”婉德皇后好不容易抓住惠妃的把柄,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本来就不好抓住她和林安歌的尾巴,此番自己送上门来怎么能错过机会?
惠妃双手越过额头叩首在地,模样十分恭谨,对着婉德皇后一个劲的表现自己的委屈:“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也是有苦衷的,请皇后娘娘网开一面。”
林安歌见这架势也连忙跪在惠妃后头,冯良人也是如此:“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声震怒的吼声让众人全都安静下来,婉德皇后和众妃连忙起身迎接李霖谕。
林安歌和惠妃偷偷的对视一眼,惠妃又用衣袖擦着眼泪哭起来。李霖谕站在殿中央瞟了眼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又看了眼神色凝重的婉德皇后,心里头十分不悦。刚才严复已经回禀了自己,那方春和正是给林松湖使坏的人,于是李霖谕派人查了方春和的底细,却发现方春和当年是婉德皇后举荐入太医院的,并且还是婉德皇后的远方亲戚。李霖谕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可那真凭实据都摆在面前李霖谕即便是想为她开脱都难。
李霖谕冷哼一声,走上台阶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剜了一眼婉德皇后:“你们好好的这是在闹什么闹?惠妃、宓嫔、冯良人,你们三哥为何跪在地上?惠妃为何哭?皇后,这是在你的坤宁宫,为何要闹得如此不可开交?难道你还嫌后宫太安静,想要闹出点动静不成?”
婉德皇后见李霖谕来者不善,心里头咯噔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冲着自己还是因为旁的什么事情心情不好,反正只要是小心行事就是了。
“回禀皇上,此事并非和臣妾有关,而是今日惠妃和宓嫔请安迟了,正在问其原由,也好给众人一个交代。”
“交代?”李霖谕不屑的盯了一眼婉德皇后,冷声道,“惠妃来迟只要给皇后你一个交代就是了,如何要给其他人交代?难道这后宫都没有尊卑位份了不成?”
婉德皇后听了李霖谕这话浑身一哆嗦,也不知道怎么的李霖谕今日为何会如此针对她,但是她明白此刻最重要的还是自保而并非削弱林安歌和惠妃。
李霖谕扫视众人见无人说话,就看着跪在地上的惠妃,沉声问道:“你们几个究竟所为何事?”
惠妃刚要开口脸上的眼泪就落下来,林安歌见她如此想要上前解释,却被冯良人抢先一步。这倒是让林安歌有些诧异,却连忙收敛起表情来低垂下头跪着。
冯良人情谊真切的说道:“回禀皇上,今日之事惠妃娘娘也是情有可原,因着惠妃娘娘死了自己心爱的猫,所以才会伤心不已生怕在皇后面前失仪,才耽误了来坤宁宫请安。宓嫔娘娘已经向皇后娘娘解释了这件事情的原由,可皇后娘娘她、她并不理解也十分生气,所以臣妾和宓嫔才会跪下求情。”
冯良人身材娇小惹人怜爱,若是说的楚楚可怜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李霖谕听了冯良人的话,转眼又看向林安歌,有些狐疑的试探问道:“宓嫔,可是这回事吗?”
林安歌一脸为难的瞟了婉德皇后一眼,这才点了点头。婉德皇后咬紧了嘴唇看着林安歌那副神色气的要死,这林安歌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还威胁她说假话了不成?婉德皇后连忙跪在李霖谕身前:“皇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臣妾并没有难为惠妃的意思,只是生气她为何会因为一只猫而情绪失控失了礼数,对臣妾倒是没什么,但倘若今日是别的什么事情那岂不是要耽误了大事?”
“那皇后你倒是告诉朕今日什么大事会被惠妃耽误?”李霖谕目光如寒星一般盯着婉德皇后。
婉德皇后见李霖谕如此也不再说话,负气的别开头,带着几分酸楚:“皇上若是如此说的话,臣妾也实在没有旁的解释。身为中宫难道臣妾没有一点训斥宫妃的理由和权利吗?臣妾也是为了大熙朝的后宫啊!”
婉德皇后此话一出倒是有些气势磅礴,理由甚大,若是李霖谕没有什么特别的解释只怕众人还以为是他护短呢。可是林安歌知道李霖谕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为大熙朝的江山付出多少,因为对于整个大熙朝来说没有人比他付出的更多。
果然李霖谕咬了咬牙,面色铁青的冷笑:“好,既然皇后如此有理由,那朕倒是想问问惠妃如何解释?若是解释不好的话,朕就让皇后行使中宫之权,倒是要看看这请安迟了会是什么处罚!”
惠妃听了这话皱起眉头一瞬间的发愣,却又连忙哭着说道:“皇上,臣妾的确是因为死了只猫,可却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只猫死的蹊跷,所以心神不宁不敢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请皇上明察。”
惠妃身后的素秋连忙呈上一个托盘,里面是一只死猫和那副宝蓝色嵌着珍珠的护甲。
婉德皇后一见那护甲果然变了脸色,林安歌倒吸一口凉气掩唇看着惠妃,佯装惊讶的吞吞吐吐说道:“这、这护甲不是皇后娘娘赐给惠妃的吗?惠妃为何要与死猫摆在一起?这可是对皇后不敬!”
“皇上,并非臣妾对皇后娘娘不恭,而是今日这只猫太过淘气,把臣妾摆在桌上未收拾起来的护甲叼着玩,可没想到刚跳到地上就死了。这只护甲掉在了喂猫的水碟子里,那碟子水竟然变成黑色的,吓得臣妾魂不附体!”惠妃说的极为凄惨哭的也是梨花带雨,那惊恐的眼神脸林安歌都觉得害怕了似的。
李霖谕握紧拳头站起身来走到素秋面前,看着那宝蓝色的护甲眼睛像是要爆裂一般布满血丝,沉声问道:“皇后,这副护甲可是你赏赐给慧妃的?”
婉德皇后皱起眉头来惊慌失措的看着李霖谕,声泪俱下的说道:“皇上,这副护甲的确是臣妾赐给惠妃的,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呀。更何况臣妾和惠妃无冤无仇难道会害了惠妃不成?臣妾也不会傻到在自己赐给惠妃的额护甲上下毒,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证据确凿不可辩驳?”
林安歌叹了口气十分失望的低垂着眼帘,无奈叹息着说道:“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其实皇上也不必生气,想要找出真正的元凶总是要问问这毒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这后宫里平白无故的会出现这么阴毒的东西不成?臣妾觉得未免皇后冤枉,还是应该把此事调查清楚,也好保惠妃姐姐安危。”
李霖谕给秦璐使了个眼色,秦璐连忙来去请太医令过来,太医令仔细查了那护甲上的毒,甚至把整副护甲都查了个遍。李霖谕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太医令:“这护甲上到底是什么毒?你可知道?”
太医令跪在李霖谕面前回话,战战兢兢的回话:“此毒乃是一种可以从皮肤渗入肌理的毒药,重在消耗人的精神和元气,若是几日的话只会让人神经疲乏,可若是长此以往就会让人油尽灯枯。不过老臣从这毒药中查出了一种最特别的药材,此药材没有别的作用,最重要的便是掩盖了毒药的气味儿,名唤无偿草。”
“无偿草?”李霖谕紧张的直起身子,“宫里可有无偿草?”
太医令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李霖谕,立马低着头:“回禀皇上,这无偿草宫里头有么有微臣不知,但是这无偿草十分珍贵,宫里头也只有十株而已,后来被微臣磨成粉末以便需要之时方便使用。微臣把它交给了方太医管理,叫他过来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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