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妞妞是一件什么奇怪的事,她叫我过去。
她声音很压抑,还夹着颤音,似乎很惊恐,我感觉到她那儿是不是出事了?问得她所在的地点后,跟吴乐乐说了这事,吴乐乐说:“估计这事跟钱太太有关。”
果然,到了妞妞那儿后,见她跟范峰在一起,两人都神色紧张,我问他们怎么了,妞妞说:“我干娘活……活过来了?”
“什么?”我和吴乐乐吃了一惊。
妞妞又说:“我的意思是说,我干娘……她的病好了。”
我十分惊异,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怎么于封没有打电话来跟我们说这事,难道他们还不知道?程子梦怎么会将钱太太医治得那么快?
“她什么时候好的?”我忙问。
妞妞说她也不太清楚,昨天跟范峰与同学们去爬山了,很晚回家,回家后就睡着了,早上凌晨的时候,她从一场恶梦中惊醒,发现窗外站着一个人,好像那人正朝屋里望着,她以为是鬼,吓得赶紧钻进被窝里,好在那人在窗外站了没多久就走了,妞妞却吓得够呛,一直躲在被窝里,直到范峰打电话来她才起来。
我说,窗外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干娘,也就是钱太太。
“是的,我在起来后看见她和我干娘坐在一起吃早餐,我这才知道,我看见的那个人就是她。”妞妞紧望着我问:“我干娘怎么突然好了呢?你不是说她已经无法医治了吗?”
我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估计是出现奇迹了吧。
吴乐乐问:“你干娘的病好了,这是一件喜事,怎么你反而很害怕的样子?”
妞妞说:“我就是感觉她怪怪地,其实我以前只见过我干娘两三回,那时候我还小,感觉她特亲切,就像我的妈妈,可她这一次病好了后,就像换了一个人,特别是她的眼神,特吓人,好像要把人看穿,这就是为什么我找你来的原因,我想知道,我干娘是不是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干娘了。”
范峰立即接茬道:“这个我可以作证,我感觉到干娘的眼神特毒,像是要把我吃掉。”
我与吴乐乐相互看了一眼,我说得把这事跟于封与沐蓝蓝说说,吴乐乐点了点头。我立即拨通了于封的手机,问他可否知道钱太太的病已经好了。
“好了?”于封惊讶地问:“你确定好了?你去钱家了?”
我说我并没有去钱家,不过可以确定钱太太的确是好了,只是事情有些蹊跷。于封沉默了片刻,问我在哪里,我说了地点,他说马上过来。我见范峰与妞妞在这儿,很多话不方便说,便叫他在侦探社等我,我和吴乐乐过去。
听说我要走,妞妞立即说道:“杨小刀,我知道你深藏不露,你能不能去我干爹家看看,我觉得我干娘突然好了,真的太诡异了。”我说我一定会去的,可能下午,也可能今天晚上。
到了名扬侦探社,于封与沐小凡在那儿等着我们,我见沐蓝蓝不在,便问她这么重要的会议她怎么会缺席?于封说沐蓝蓝现在是警务人员,有职责在身,也有工作的地点,岂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然后叫我将钱太太病愈一事再说一遍。
我将妞妞所说的话重复说了一遍,于封一直静静听着,沐小凡皱眉道:“这怎么可能呢?昨晚我一直在钱家外面守着,发现没有任何人进去,也没有任何人出来,程子梦是用什么方法在钱家一夜之间就把钱太太给治好的?”
这时,沐蓝蓝推门走了进来,说上头又给她施压,叫她务必在这两天将少女被剥皮一案给破掉,因为这事太过残酷,社会反应很大,影响极恶劣,若不能将凶手抓住并绳之以法,只怕会引起一阵不小的社会恐慌。
于封说事情一件一件来吧,先把钱太太这事弄清楚了。沐蓝蓝问钱太太怎么了,我们将情况说了,沐蓝蓝若有所思,望向我问:“会不会是鬼上身?”
我说这不大可能,钱太太身体已经极其虚弱,经不起鬼去折腾,只怕鬼一上身,寒气侵体,她就会一命乌乎了。
于封一时陷入沉思。
钱太太竟然一夜之间大病痊愈,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意料,也就是说,我们先前的计划,也都泡汤了。
沐蓝蓝突然叫道:“钱太太的病突然好了,这跟人体器官只怕没有关系了。”
“按逻辑分析是没有关系,”于封说:“因为昨晚小凡一直守在钱家外,既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就算程子梦要为钱太太换人体器官,她一无手术室,二无人体器官,手术根本进行不下去。”
吃了饭后,我和吴乐乐回到公寓,商议着是不是得去钱家看看,正巧钱先生打电话来了,请我和于封晚上去他家吃饭,我毫不犹豫答应了他。
下午五点钟时,于封开车来我公寓接我去钱先生家,因为钱先生只邀请了我和于封,吴乐乐与沐蓝蓝并没有去。上车前,沐蓝蓝跟我说南京那边将吴大良押送过来了,不过吴大良非常嘴硬,既不承认奸杀冉冉一事,也否认跟程子梦倒卖器官一事,估计到时得由我去作证。
我说我去做证没用,没人会相信我的话,得由魏恒出面才行。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魏恒,说吴大良已被抓捕,需要他来做证人,魏恒一口拒绝了,声称他不敢,怕吴大良和程子梦暗中对他下手,沐蓝蓝叫我将魏恒的手机号给她,说她去一趟魏恒家,问她肯不肯来作证。
于封见天色已晚,说明天他陪沐蓝蓝去,沐蓝蓝没答应,越早去给魏恒做思想工作越好,说不定他明早就又跑哪儿躲起来了呢。我说那就由吴乐乐陪你去吧,沐蓝蓝说不用。
我和于封来到钱家时,见程子梦也在这儿,并且还有妞妞与范峰作陪。饭菜很丰富,钱先生与钱太太都笑容满面地,像是过节一样。钱先先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应该是昨晚没睡好,而且他似乎消瘦了不少,像是体内的精气被抽干了,不过他依然强打着精神,对我们热情款待,而钱太太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极好,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不断向我和于封敬酒,我俩盛情难却,都喝了少许。我发现钱太太果然不对劲,不时朝我和于封望,那眼神除了好奇,还有——贪婪?我也形容不出来。
程子梦一直很少说话,也吃得很少,偶尔几次与钱太太对视,俩人都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相识。
吃完饭后,于封给沐蓝蓝打电话,才拨通就被挂了,当再打去时,对方已关机。于封面色凝重,说他有种不祥之感,得去找沐蓝蓝,我要一起去,他却叫我想办法留在钱家,看是否能从钱太太身上发现什么,钱太太实在有些古怪。
于封借有事先告辞了,我也借故要走,被妞妞留了下来,她悄悄跟我说她晚上一个人不敢住在这儿,范峰立即说:“要不你去我家住。”妞妞白了范峰一眼,说才不去呢!正说着,钱太太走了过来,妞妞立即咬着嘴唇不说话了,钱太太朝我们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对范峰说:“小范,你很喜欢妞妞,对吗?”范峰轻嗯了一声,钱太太嫣然一笑,又说:“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范峰与妞妞相互一望,略显惊愕,最后望向我,我说干娘叫你去你就去吧,范峰这时勉强答应,跟着钱太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妞妞说她今晚想搬到外面去住,不知为什么,钱太太一看到她,她就感到全身发毛。我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去范峰那儿吧,至少他会用生命来保护你,然后又安慰她不必太担心,之怕以害怕钱太太,估计是心理作用。妞妞抬头望着我问:“你知道我昨晚做的恶梦是什么吗?”妞妞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我梦见——我干娘压着我,想跟我……那个,然后她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把我的心脏掏出来吃了!”
我说这只是一个梦,不必太在意。
程子梦称有事先走了,趁钱太太不在,我问钱先生,程子梦是如何治好钱太太的,钱先生说他也不知道,昨晚程子梦声称她有把握治好钱太太的病,不过要求单独去医治钱太太,并且在离钱太太卧室方圆二十米以内不许进人,钱先生虽然觉得古怪,但他知道,大凡有大能力者多少有些古怪,甚至有些怪癖,就像当初我给钱太太动手术不许任何人进去一样,因此他一直在客厅等着。
及至下半夜,程子梦出来了,说钱太太的病已治好,身体开始康复,不过因身体虚弱,需要吃一些动物的心脏,并且这些心脏不能炒,得与冬虫夏草、野生山参、西洋参、灵芝、牛黄等十几种珍贵药材同时蒸煮,钱先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并且迫不及待地去看钱太太。
几乎是一阵小跑,钱先生心中激动地无以复加。
一进房里,钱先生顿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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