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便说:“我只是昨天才到贵地,这事跟我并无关系。”
娄晓峰叫我拿身份证给他看,我拿给了他,他看了看,又朝我望了望,大概是看我跟身份证上的人是否为同一人,然后问我来这儿干什么,跟夏夏她们是什么关系,我说我只是去夏夏她们寨子游玩,然后认识了。娄晓峰又问我夏夏她们的寨子在哪儿,我担心我若说出了麻婆,杨三炮会很容易找到她的家,若他一心想害麻婆,只怕会给麻婆带来危险,便谎称说在山里,寨名不知,然后强调吸血怪物的事与我们并无关系,请求放人,他们无凭无证,没权拘禁。
杨三炮顿时敲着桌子大声叫道:“这事就是你们干的,我这个就是证据。”他边说边伸出了他的右手,愤愤地说:“那个叫夏夏的妞在我手上下了蛊,她是蛊女!那吸血怪物吸血一定跟蛊有关,谁都看得出来,吸血怪物就是那个夏夏!昨晚是她吸光了我马子的血!”
我冷哼道:“这只是你的推测,并不能成为事实,而且你也没有证据。”
娄晓峰说:“这事能不能成为事实不是你说得算,事关重大,你们必须接受调查。”
我知道他俩狼狈为奸,话说多无益,便索性问他们想怎么样,娄晓峰将小李叫了进来,叫我再次进了小黑屋,并且要将夏夏叫出去。夏夏自然不肯去,小李进去拉,夏夏指着他叫道:“你要是敢碰我,我要你马上见血!”
小李知道夏夏会放蛊,大惊失色,赶紧溜之大吉。
晴儿问我现在怎么办,我安慰她说:“不必着急,如果他们要单独叫你们去问话,你们不要去,说你们怕那个光头对你们进行人身侵犯,所以要跟我呆在一起,如果他们不同意,你们就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夏夏立刻接茬道:“我知道,给他们下蛊!”
这时,娄晓峰与杨三炮来了,两人站在门外远远看着我们,杨三炮指着夏夏叫道:“姓夏的妮子马上出来。”夏夏朝我身边靠了靠说:“我才不出来,你想欺负我,没门!”杨三炮气得直瞪眼,娄晓峰指着晴儿与小溪叫她们出去,她俩也靠在我身边说不出去,怕那个光头伤害她们。娄晓峰说在这儿没人敢伤害她们,夏夏哼道:“鬼才信你们,你俩是一伙的!”娄晓峰威胁说,如果我们不配合调查,后果会很严重,杨三炮趁机叫道:“不交待清楚,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我冷冷地说:“你们没有证据,难道想向我们滥施私刑?没有王法了么?”杨三炮哈哈大笑,肆无忌惮地叫道:“老子就是王法!”
娄晓峰身为局长,在一旁连个屁也没得放,只是脸色铁青,非常地难看。
但夏夏、晴儿与小溪执意要跟我在一块,他们又因为怕她们下蛊不敢硬来,只得将门一关气急败坏地走了。
待杨三炮走后,我对娄晓峰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娄晓峰怔了怔,昂头问:“你有什么话说?”我说:“现在你这里出了命案,估计跟血尸有关,你让她们回去,我给你破案。”
“你?”娄晓峰冷笑道:“你能给我破案?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或许你们——”他伸手朝我们指了指,厉声道:“你们都是凶手!”
“放屁!”夏夏立即骂道:“我妈是麻婆,我们怎么会杀人?”
娄晓峰脸色微变,望向夏夏问:“你妈是麻婆?”
“对!”夏夏昂首挺胸,大声道:“我妈就是麻婆,你要是敢诬蔑我们,我妈不会放过你!”
娄晓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眼珠子不停地打转,我趁机道:“想必你也知道麻婆,你且让她们回去,我留下来,保证三日之内给你破案。”娄蓝峰想了想,点头道:“好,就依你。”说着叫人来打开门,我们出去后,我将鹤顶红交给晴儿,叫她们马上送回去,夏夏不肯回,说还没有看见那个光头翘辫子呢,我说你要是不怕他脱你衣服夺你贞之操你就留在这儿,夏夏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说你说话真难听。
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了夏夏,我去叫了一辆面包车送她们回去,然后叮嘱她们,不要将这事跟吴乐乐说,如果吴乐乐问起,就说我在这里要办事,估计晚一点回去。
天已经渐黑了,我决定去看看厉芳的尸体。
没多大功夫我就打听到了情况,厉芳也是当地人,家住在镇上,因为与杨三炮这种浑蛋在一块,她一死,在当地倒是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
我来到厉芳的家,见她家门前摆着花圈放着哀歌,门前高悬横副,上表英年早逝香消玉殒之类的,有一群人在她家门前围着看戏,戏台上有两人在表演小品,因为表演滑稽,台下一片哄笑。
灵堂里却是大相径庭,里面有一盏五瓦的灯泡,光线很暗,灵堂的正中摆放灵柩,前面设牌位、香案、蜡烛、三牲及供品等,两边是鲜花与花篮。
厉芳遗像是黑白照,她的确有些姿色,面露微笑,谁会想到这么一个美人儿现在竟然成了死人。人生无常啊。
灵堂里坐着一些人,大多低着头在拉家常,我刚进去,尚未祭拜死者,突然有一个人从侧门闯了过来指着我大声叫道:“你还敢来?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杨三炮,未等我反应过来,他挥拳就朝我打了过来,来势非常凶猛,我轻易闪了开去,死者家属也吃了一惊,有几个反应快的立马抓起凳子将我围了起来。门外看戏的人也一窝蜂地齐涌而进。
杨三炮指着我继续叫道:“芳芳就是被他杀的!”
拿凳的几个人眼睛红了,不分皂红青白扬起凳子就朝我砸来,灵堂本来不大,人又多,我这时无处可闪,不得不一脚迎了上去,将一张凳子给踢飞了,那些人顿时给吓住了,拿着凳子不敢上前,我怒声喝道:“如果我是杀人凶手我还会来这儿吗?你们这帮蠢货!”
一个老人在人群外大声叫道:“住手!住手!”
人群让开一条道,只见那老人走了进来朝我看了看,说不能在灵堂打架,这是对死者的不敬,然后问我是谁,杨三炮指着我又叫道:“他就是杀害芳芳的凶手!”
我骂了句放屁。
老人再次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他不像是凶手,如果是凶手他不会来,来者是客,你们不可失了礼数。”
我趁机上前对老人说:“我是奉娄局之命来查找真正的凶手的,也为我自己讨回公道,如果你们想厉芳能泉下安息的话,就得配合我,我会尽力查出凶手,给大家一个明白!”
人群顿然议论纷纷。
杨三炮大声叫道:“你就是凶手,还查个卵子凶手,都给我抓起来!”
立即有几个年轻小子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来抓我们的胳膊,老人忙叫住手,但这帮狗崽子只认杨三炮这条狼狗,哪里听老人的?暗下杀手,企图要给我来个下马威,我火了,出了两拳打倒了两人,正在这时,突然听得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这声音非常大,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那几个小子也给怔住了,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指着我们厉声训斥:“你们在干什么?”
有人指着我说:“他是杀芳芳的凶手!”
这时,又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伤心欲绝地说道:“芳芳尸骨未寒,你们就在她这儿打架,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人走了上来对那男人与女人说:“他是娄局的命令来调查芳芳的死因。”男人朝我和李学为看了看,板着脸问:“那你们为什么要在这儿打架?”老人又说:“三炮说他是杀害芳芳的凶手。”
杨三炮趁机叫道:“调查芳芳死因自然有公安局来办,这人不过是社会上的混子,凭什么来干预这事?芳芳就是被他们给杀害的!马上将他抓起来送……”
男人伸出手阻止了杨三炮,对我说:“我是厉芳的父亲,我女儿尸骨未寒,希望你们不要来闹事。”
我上前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不是来闹事的,是来为令嫒找出真凶的。”
杨三炮哼道:“你什么身份,凭什么要你来找出真凶?”
突然听见门外一人叫道:“娄局来了!”
大伙望向门口,只见娄晓峰灰着脸走了进来,他朝大伙扫了一眼,又看了看我,青着脸问我来这儿干什么,说来找真凶。娄晓峰又问:“真凶在这儿么?你来错地方了吧?”我说:“我必须要看死者的伤口,才能得知她是怎么死的。”
杨三炮立即叫道:“异想天开,芳芳岂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
李父说:“我女儿已死,你就不要再来打扰了,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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