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啊,讳疾忌医要不得,儿子知道,你担心的不仅仅是牙疼,还怕自己年纪大了,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病症。”
十一阿哥趴在宜妃的肩膀上,“额娘,就算有其他的病症,那又如何?早点发现早点用药不是更好吗?儿子还这么小,就算为了儿子,额娘也应该保护好身子才是。”
宜妃听了,拍了拍十一阿哥的手:“也罢,额娘就听小十一的。”
时太医很忙的,宫里人都知道,时太医深受皇贵妃娘娘的看重,医术绝佳,所以,宫里人去太医院的时候,都会习惯的先问一句“时太医可在”。
若不是分身乏术,估计其他的太医就要闲赋在家了。
桃红刚到太医院的时候,时太医刚刚坐下,一盏茶放的冰凉了也没能喝上一口。
桃红走到时太医的案桌前,福了福身,“时太医,您可有暇,十一阿哥身子不适,想让您过去瞧瞧。”
时太医看了看自己屁股下的椅子:我能说自己没空吗?
和时太医对桌的王太医听了,捻着胡须笑了笑:“幸好小时还年轻,不然,就拿老夫这把老骨头来说,忙成这样,估计早就散了。”
时太医表示,他已经没有力气怼回去了。
时太医的小助手杨卓端来热茶点心:“师兄,喝点茶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再去忙吧。”
时太医接过茶,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还是你知道心疼师兄我啊。”
杨卓笑了笑,对桃红道:“姑姑稍等,且让我家师兄歇一歇,吃点东西······”
“不了,”时太医将茶一饮而尽,“这点心腻得很,我吃不惯,我去翊坤宫一趟,想必很快就回来,你备一些素面等我回来。”
“是,”杨卓弯着腰端着点心下去了。
时太医有两个小助手,都是他的师弟,一个叫杨卓,另一个叫杨凡。
两个人是亲兄弟,取自“卓尔不凡”一词。
目前来看,两个人在医术上的天赋虽然比不上时太医,但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成为时太医的同门师弟。
平日时太医出诊,两个人会有一个人跟着,而留下来的另一个人则准备时太医的日常用品。
就像现在,杨卓去为时太医准备吃食,杨凡则背着医药箱,跟上时太医的身影。
时太医进了翊坤宫,见十一阿哥活蹦乱跳的哄宜妃呢,还有什么不明白,叹了口气,走上前:“微臣见过宜妃娘娘。”
“快快请起,”宜妃道,“时太医勿怪,小十一小孩子也是心疼我。”
“娘娘严重了,”时太医从医药箱里拿出脉枕,放在小几上,“娘娘请。”
宜妃将手放了上去,桃红将一个帕子放在宜妃的手腕处。
这个场景,时太医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的开始诊脉,稍倾收回手,“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年轻时生育龙嗣落下病根,平日里,娘娘还是得注意,保持心情闲适才是。”
宜妃收回手,叹了口气:“时太医的话,本宫又岂会不知,只是这几个孩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时太医安慰道,“做父母的,若是为孩子考虑的太多,孩子自己就会考虑的太少,这样,孩子还怎么进益?娘娘应该和皇贵妃娘娘学学才是。”
宜妃嘴角一抽,她也想学,可惜,就皇贵妃娘娘对四阿哥他们的那份心,她就学不来。
就像这生辰,每年生辰,皇贵妃娘娘都会为四阿哥做一套衣服,不仅仅是四阿哥,就连皇上,太子,大阿哥,八阿哥,只要生母不在世或者是生母不在跟前的阿哥公主,都有。
而像九阿哥十阿哥这样在皇贵妃娘娘跟前教养的,更是少不了。
最主要的是,那些衣服,都是皇贵妃娘娘亲手做的。
宜妃不止一次的猜测,皇贵妃娘娘整日不出承乾宫的宫门,可能就是在做衣服吧。
时太医留下为宜妃调理的药方,就回去了,一天没怎么用膳,他都快要饿死过去了。
时太医回到自己在太医院的住处时,杨卓的素面刚刚出锅,还有两碟小菜。
见时太医回来了,杨卓很是高兴,将面端上桌:“师兄,盆里的水是温的,快净手后来用膳吧。”
时太医点了点头。
等时太医坐在小桌旁,杨卓将小菜也端了过来:“师兄,你尝尝,这是我跟着皇贵妃娘娘宫里的小厨房学的。”
时太医“嗯”了一声,一碗面下肚,时太医将碗递给杨卓,“再来一碗。”
见时太医喜欢吃,杨卓更高兴了,连忙盛了一碗。
时太医接过面,问:“你们可还有?”
“师兄放心,锅里还有呢,”杨卓道,“师兄用膳后快去休息吧,我等小凡回来一起用。”
“那好,”时太医年方二十五,还是单身,再加上,上无父母,只有师父朱太医一个长辈。
可朱太医也经常到宫里转悠,跟前还有几个贴心小徒弟照顾,用不上时太医这个“混小子”。
所以,时太医一般都是常驻太医院的。
也正因为如此,宫里人去太医院请太医的时候,才会先问上一句“时太医可在”,因为他一般都在,容易请到,再加上医术好,也不会想其他的太医一样说一些是是而非的话,所以,大家对时太医,是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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