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接收新鲜事物,还是觉得一切都是以前的好。
再者刘长义女儿悔婚不见面,临时抓个侄女ding包,没照片就没照片吧,反正俩人也都没照片,管陈楚要照片,自己女儿照片也得邮寄过去,那样一看自己女儿不是本人,反而麻烦了。
算是竹竿打狼两头怕了。
刘淑娟左右看无果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哈哈,我在这哪!在这哪!”
刘淑娟一回头,差点吓的一屁股坐水泥地上。
身后站着那么大一颗大黑脑袋,呲牙咧嘴的冲自己笑着,西瓜太郎的头型,跟变tai似的,而且叼着烟,脸上的表情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猥琐……
“你……你是陈楚?不像啊!”刘淑娟拍了拍xiong口:“不是说陈楚十九岁么,你……你有三十九了吧?”
龙七撇撇嘴,拍着xiong脯道:“这么多年忙事业辛苦的,咳咳,我是少年老成,少年老成啊,其实啊,我才十九岁,哈哈哈……”
刘淑娟脑袋嗡嗡嗡的,心想这哪里是十九岁啊!谁家十九岁长一脸褶子,脑瓜门上的抬头纹都开了。
她老娘忙抓了她胳膊一把压低声音:“丫头,反正你也不是和他真结婚,登个记而已,然后你叔叔就给你五十万,你拿着钱正好出国找你的杰瑞去,你肚子里不还是怀着杰瑞的孩子么,到时候和这小子离婚,还能分一半他的财产,五个亿哪……”
刘淑娟咧咧嘴,一副被人强行那样痛苦的表情:“娘……不行啊,他……长得太……长得都让人看不到未来了……”
“唉,怕什么,反正你也不和他住一块,管他呢,到时候你们分开住,你和我住一起,我就不信他能咋地。”
刘淑娟也豁出去了,嗯嗯嗯的点头:“对了,陈楚啊,你的车呢?我二叔……哦不,我爸爸说你的车坏了,没法接我们,我们自己来的,现在你的车呢!”
龙七搓着厚重的大手,哈哈笑:“我的车在这哪,和你们说啊,昨天不是不去,是真坏了,今天早上我新换的一条车链子,不会再坏了,可结实了……”
龙七指着身后一个掉漆的倒骑驴说。
刘淑娟差点晕倒过去。
“啊?倒骑驴啊?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有倒骑驴?”
龙七嘿嘿嘿笑。
用陈楚教他的词儿道:“勤俭持家,勤俭持家么……”
“呼……”刘淑娟脑门上都冒汗了。
她老娘掐了她一把嘀咕:“真是越有钱越抠门啊,没事,看看他家房子,把亲事定下来,然后你叔的五十万你就到手了,然后再和他离婚,分他的财产……”
娘俩打着主意。
龙七嘿嘿笑:“你……你不喜欢坐我的车啊?”
“不……不是。”刘淑娟有些难堪,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为了那五个亿她分走一半,极为痛苦的坐到了倒骑驴上。
龙七体力极好,刷刷刷的蹬车。
刘淑娟老娘则坐上了奥迪在后面跟着,不禁小声嘀咕:“这小子不会真是个蹬车的吧?怎么体力如此的好……”
二十来分钟后,到了小杨树村,不过龙七绕到从后门进院子了。
“咋……咋从后门进了?”刘淑娟又是一阵不解。
龙七倒是很热情,打开门,让三人往里面走。
这院子一片狼藉,破破烂烂,到处是横飞的破塑料袋,这哪里是房子,院子,简直是一个大垃圾堆还差不多。
而且眼前三间破土房,都要倒了,简直是危房。
刚进院子,一侧的一间土房嗷嗷嗷的传来了一阵驴嚎。
声音极响,震的刘淑娟和她老娘直捂耳朵。
“妈呀,咋还会有驴啊……你不是开厂子的吗?”
龙七又叼了一根烟chou着。
“谁和你说我是开厂子的了?”
刘淑娟忙道:“我二叔……哦不,我爸爸说的,你是开厂子的,手下管着好几十人哪!”
“哈哈……”龙七捂着肚子道:“我以前是养驴的,驴养了好几十头……”
“啊?咋会这样?”刘淑娟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又问:“那你不是包工程的吗?我爸爸还说你包工程好几个亿哪!”
龙七又是哈哈大笑:“包工程?是啊,整个瀚城的工程我全包了……”
“呼……”刘淑娟喘xi口气:“很厉害了。”
龙七接着道:“全包瀚城的厕所。”
刘淑娟老娘点点头:“虽然……有点别扭,但这工程也不小了。”
龙七嘿嘿嘿冲她老娘笑:“是不小,整个瀚城的厕所,归我掏……”
“啊?你……你是个掏大粪的?大粪工?”刘淑娟感觉自己眼前迷昏起来。天旋地转……
“你……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是一个掏大粪的哪?”刘淑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理想和现实相距也太远了一些了。
龙七嘿嘿嘿笑:“掏大粪的砸了?总理说了,劳动人民最光荣,咱们只有革命分工不同,没有职业不同,掏大粪也是劳动者,也很光荣嘛!对了,咱啥时候成亲啊……”
“你……你……谁要和你这个掏大粪的一起结婚啊?”刘淑娟气得小脸煞白,浑身发抖,如同筛糠,那样子就像是已经和一堆大粪生活在一起了一样,表情丰富到了极致。
龙七哈哈笑:“别……咱毕竟是亲戚啊,既来之则安之,请进屋,我去给你抱一捆苞米杆子,给你烧水泡茶喝,对了,咱俩可是娃wa亲啊,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龙七说着掏出钥匙,打开将军锁头,一推门,土房子的门都嘎吱嘎吱的响,而且还从门框倏倏倏地往下面掉土渣子,像是要倒塌的样子。
本来房门是不响的,被邵晓东一伙人给换了。
而且窗户有几块缺玻璃的,用塑料布贴上了,然后风一吹,塑料布哗啦哗啦这顿乱糟糟的响。
刘淑娟心情糟透了。
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房门推开,她往里一迈腿。
忽悠一下,头重脚轻。
只见这屋子里黑黢黢的,跟国民党关押共产dang的渣滓洞似的,黑黢黢而且潮湿的很,而且屋子还下窖,便是特别低。
刘淑娟这一脚落下去差点失空甩个狗吃屎,差点把大门牙给磕飞了。
“妈呀……!!!!”刘淑娟像是一只被抓住的小母鸡似的,扇动着两只小胳膊使劲儿的摇晃:“啊!!!!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呆着啦!这家也太穷了吧!!!”
刘淑娟老娘也进来,推门看看里屋。
只见炕上,地下,到处是灰尘了,棚ding上还有蜘蛛网。
而且地是土地,别说地板砖了,连水泥地都不是,强上也黑黢黢的都是土墙。
再看一个破14寸的日本东芝的,还是黑白的电视。
电视天线是手工拧的‘八号线’,一根钢丝伸进外面,连接着一根‘毛克’杆子,在上面还挂着半块铝锅盖接受不liang卫星信号……
屋里还有一个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要 一坐,屁股上全是泥巴。
屋里的炕上也堆着一堆破破烂烂的,破布条,塑料袋,还有方便面袋,在炕沿上还有一堆干燥的老鼠屎……
“这……这……”刘淑娟差点吐了。
“妈,带我离开这,那五十万不要了……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天哪……”
龙七这时进来嘿嘿嘿笑:“妹子,妹子你别走,咱们俩可有婚约的呢!你可不能毁约啊,这样,你别看我现在穷,可我可是潜力股哪!我和你说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他日我飞黄腾达……”
“飞黄个屁啊你!”刘淑娟干脆撕破脸了:“你腾达个屁啊!你飞黄?我看你还去掏大粪去吧……天啊,我怎么来到这了?我这是在做恶梦啊我……”
刘淑娟拉着母亲要走。
龙七忙抓住她胳膊不放:“别走啊,咱们还有婚约在哪!虽然是口头协议,但也算话啊!你必须和我结婚,必须接受我的照顾,我必须要对你负责啊……”
“负责恩?”刘淑娟冷哼一声,脸煞白的阴冷下来:“陈楚!你给我听着!你这样的以后能找个带着孩子的寡fu就不错了!还想娶我这样的黄花大姑娘?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负责?亏你说得出口!你咋那么不要脸哪!就你这样的,不用负责我还没啥,至少我不损失什么?你要是对我负责,可能我还得反搭你点……我还亏了哪!你给我撒开!给我撒手!我告诉你!我们的婚约取消了!不是口头协议,而是立的字据!”
刘淑娟说着伸手,母亲把包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纸张,上面还按着手印。
显然是陈楚父亲陈德江跟那个刘长义兄弟俩按的手印了。
“给你!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你给我记住了你!”刘淑娟气呼呼的把纸张扔在龙七脸上。
龙七摇头笑道:“姝眉啊,你别这样哪,你这样以后会后悔的,我可是你的潜力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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