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绿化带里有细细簌簌的细微声响。
谢京屿背着姜早走在马路,姜早在谢京屿背上,一会儿要唱歌,一会儿要跳舞。
“唱就唱,跳什么舞?”谢京屿怕她掉下来,语气凶巴巴得。
姜早被凶了一顿,安静下来,就趴在他背上唱歌。
姜早的声音好听,但唱起歌来全靠吼,唱什么都是一个调,谢京屿听得难受。
“小声点儿,祖宗,一会儿人家觉得我们影响市容市貌把我们抓走。”
姜早一点儿也不听,扯着嗓子,好像要把刚才ktv没唱的歌全唱一遍。
谢京屿面无表情。
走了一段路,姜早突然哭起来,“谢京屿,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不说为什么对不起?”
谢京屿以为她在假哭,习惯了她的跳脱,回得漫不经心。
结果脖子处传来滚烫的湿润,谢京屿脚步一顿,“哭什么?”
姜早:“呜呜呜。”
谢京屿见她不是开玩笑,拍了拍她的屁股,“下来,我看看。”
他微微俯身,做出要让姜早下来的动作。
但谁知姜早不愿意,使劲勾着他的脖子,那力道,差点儿把谢京屿勒死。
草。
谢京屿真是服了,直起身子,呼了口气,他往后瞥了一眼,“不下来,你自己说,怎么了?”
说完,怕姜早不配合,又补了一句,“不说就下来自己走。”
姜早一双眼睛含着泪,喝醉了酒以后像个小孩儿,她听到谢京屿这么说,吓得不行。
她用额头蹭了蹭谢京屿的后颈,“不下来。”
“那就自己说。”
姜早吸了口气,泪眼汪汪的,这时候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说对不起,“六年前,我太坏了,对不起。”
听到她说起六年前,谢京屿神色一怔。
没等他想什么,姜早又哭起来,“我也不是故意那样的,就是,就是......”
这个时候就是什么,又说不出来了。
她低声,“谢京屿,这六年,我也很难过。”
谢京屿思绪收回,听到姜早的话,他眸光暗沉。半晌,收起所有的情绪,背着姜早继续往前走。
谢京屿哼笑一声,“难受,我看你过得挺开心呢。”
“哪有,”姜早反驳,“我没有。”
路上车流渐渐变少,谢京屿往前走,随口问了句,“这几年想我吗?”
姜早低低地嗯了一声。
刚上大学那几个月,她每天都想谢京屿,想得睡不着觉。
“想我不给我打电话,也不接我电话。”
“不能接,”姜早小声说,“我每天给自己安排好多事情,上完课,我就去打工,每天忙得没有时间想你。”
“切,”谢京屿一点儿也不信,“这么忙还有时间看别人打篮球?”
姜早懵了,不知道谢京屿说得谁。
喝醉了像个小傻子。
谢京屿淡淡提醒,“唐奕。”
某个自信狂傲的身影立马浮现在眼前。
姜早不适地皱眉,“我看他打篮球,是因为他很像你。”
谢京屿:“......”
他真想掐着姜早的脸问问,她到底是什么眼光?
姜早踢了踢腿,在谢京屿背上晃悠着腿,下巴靠在谢京屿的肩膀上,细细回想着。
“唐奕他就是很像你,他有红球服,打球打得特别好。”
第一次在操场上看到唐奕的那一刻,他穿着红球服,黑发顺毛,在球场上特别耀眼。
姜早当时看到这一幕,心跳短暂地停滞了一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找时间去看唐奕打球。
再后来,发现他不是自信,是普信。
姜早就再也没去看过唐奕打球。
姜早又哭起来,“呜呜呜,我当时喜欢看他打球,是因为他那股能装的劲儿特别像你,结果,他比你还能装,呜呜呜。”
谢京屿听完,脸黑了几分,咬牙切齿地说,“回家我就把球服扔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谢京屿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将姜早放在床上。
床头灯打开,谢京屿手被人拉住,猝不及防,被人压在身下。
原本安静下来的姜早精神奕奕,她低头胡乱亲他的脸,“谢京屿,我要睡/你。”
真是酒壮怂人胆,平日里亲两口就打人的人,现在骑在他身上说要上/他。
不过这也让谢京屿来了兴致。
他挑挑眉,“哦?你要怎么睡/我?”
谢京屿兴致高涨,想要推开姜早的手顿了一下,接着落在姜早的腰上。
他捏了捏那块儿的软肉,姜早抖了一下。谢京屿没忍住笑,“反应这么大?”他凑到姜早耳边,嗓音磁沉撩人,“到底谁睡/谁啊,宝贝儿?”
姜早脑子钝钝的,只顾着埋头亲他。但吻技不好,乱无章法,谢京屿总觉得她在啃骨头。
“嘶,”谢京屿被咬疼了,握在姜早腰肢上的手紧了紧,慢悠悠得指挥,“亲亲别的地儿,啃骨头呢?”
姜早抬头,细眉蹙起。
“谢京屿,你太吵了。”
她还不耐烦起来。
谢京屿啧了声,想说什么,但又默默咽下去。
怕姜早半途而废,他举手投降,“好,我闭嘴。”
见姜早不动,他上下扫了一眼姜早,长睫掩着眼底的欲色,他无所谓地勾唇笑,浑身带着点儿痞气,“还要继续吗?”
姜早眨眨眼,点点头。
继续还是要继续的,姜早单根筋的思维里认为,今晚她一定要把谢京屿睡了。
听到满意的回答,谢京屿薄唇轻挑,他腔调散漫,“我闭嘴,你继续。”
“不用闭嘴。”姜早目光突然定格在谢京屿性感的薄唇上,嘟囔了一声。
“什么?”
谢京屿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姜早在说什么。
姜早盯着他的唇看,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不用闭嘴。”
谢京屿这下听懂了,他笑,“不闭嘴怎么办?”
姜早的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谢京屿手里勾着她一绺头发,他嘴角勾着玩味的弧度。
“不闭嘴,我可忍不住说话。”
还忍不住说S话。
姜早眨眨眼睛,单手撩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摁着谢京屿结实的胸膛。
整个人俯身,亲到谢京屿的唇上。
女人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谢京屿瞳孔微缩,眼前是姜早精致的脸,她的睫毛一直在颤,像随时准备飞走的蝴蝶。
喝醉了酒的姜早生猛大胆,
谢京屿凸起的喉结滚动,今天到底是谁灌得酒,他是不是应该谢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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