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荷几天,两人几乎没什么独处的时间。这下姜早主动送上门,谢京屿把她折腾得不轻。
腻歪了一天,外面天已经黑下来,谢京屿在网上订的菜送过来。
姜早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脚底虚浮,没什么力气。
谢京屿做好饭把饭菜摆在桌子上,走进卧室,把姜早抱出来吃饭。
后天他们就要去云溪镇,姜早一边吃饭,一边跟谢京屿说,回云溪镇要做什么。
姜早说姜蓉这几年特别严厉,年夜饭都不许她偷吃。
不过今年,谢京屿在,可以当替死鬼。
见她就这么赤裸裸地说出自己的计划,谢京屿嗤了一声,眼底隐隐含着笑意,“你偷吃,还要我给你打掩护?”
“不然呢?”姜早理所应当,“男朋友不就是这么用的?”
安静的房间充斥着她的嗓音,谢京屿扯扯唇,没有反驳这句话。
去南荷的前一天,姜早拿着姜蓉给她写的清单,说是要带给外公外婆。
于是,姜早一大早又来找谢京屿。
谢京屿收到她的消息,一边刷牙一边走向落地窗。
他低眸看过去,看到那个娉婷身影。
姜早今天穿一件白色短款羽绒服,头发散着,耳朵上戴着白色耳包。
在这清冷的早上,像是个小精灵。
谢京屿低头打字,【上来等。】
姜早:【不要,你快一点,我在下面等你。】
谢京屿洗漱的速度加快,出门的时候,也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
外面阳光刺眼,冷风拂面。
姜早和谢京屿找了一家商场。
谢京屿拖了个购物小车,瞥一眼姜早,“今天的任务是做什么?”
姜早从包里拿出姜蓉写的纸条,眉飞色舞,“买年货,让我看看,第一件年货是,花生油!”
临近年尾,现在商场里有很多置办年货的人,甚至有些东西还要用抢的。
姜早出门,姜蓉给了她3000块钱,买完东西已经是午后。
姜早有些累了,她蹲在地上看着堆在面前,像小山似的年货,喘了口气“蓉蓉还真是狠心,居然让我一个人买这么多东西。”
“一个人?”谢京屿重复了下这几个字,低头盯着姜早的脑袋,阴恻恻地笑,“那我是什么?”
姜早气还没喘匀,听到谢京屿的话,她抬眸,随后眼睛弯弯。
“你是我男朋友啊。”
谢京屿:“......”
今天买了不少年货,不过姜早掺了不少自己的私货。
谢京屿看一眼买的东西,又看姜早。
意味不明的挑眉,“一箱AD钙也是年货?”
姜早脸上表情一僵,“你懂什么,这不是回云溪镇我们两个一起喝的吗?”
她警告谢京屿:“回家不准多嘴。”
因为这几天,姜早一直在跟他讲,回云溪镇过年怎么好,怎么好。
谢京屿心里除却那些‘这是跟姜早在一起后过得第一个年’的想法,心里还隐隐多了一些期待。
临行前一天,他躺在床上,无边的夜色把他包裹。
谢京屿做了个美梦,梦里他在云溪镇,有烟花,还有姜早。
......
早上九点,姜早拖着行李箱走出理发店,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
姜蓉匆匆出门,也放下东西。
跟姜早嘱咐,“你跟小谢打个电话,别让他晚了。”
姜早撇撇嘴,“他不会迟到的。”
说完,她就拿出手机,还没给谢京屿拨过电话去。
谢京屿的电话就来了。
姜早摁下接听键,站在理发店的台阶上。
“喂,谢京屿,你什么时候来啊?”
那边谢京屿沉默了几秒,姜早眉头蹙起,还没说什么,就听到谢京屿的话。
“抱歉,宝贝儿,我可能不能陪你去云溪镇了。”
姜早脑袋懵了一下,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怎么了?”
谢京屿抿抿唇,语气抱歉,“我外公非要让我回海城,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不好拒绝他。”
天知道姜早多么期待谢京屿能跟自己一起回云溪镇。
这几天的期待却在今天被谢京屿戳破了。
她有些失落,却也觉得谢京屿没做错。
谢京屿听她沉默,嗓音艰涩,“抱歉。”
姜早回过神,她眨眨眼睛,无所谓地语气,“没事的,你忙你的。”
“生气了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只是有点失落。
姜早低声,“没有,你在海城也好。”
毕竟楚家有谢京屿的亲人,她也不用担心谢京屿跟着她受委屈。
更何况,楚家家大业大,年夜饭吃得也比他们好。
姜早吐了口气,在这冷天,呼出的气带着雾,“你在海城,等过完年,我去找你。”
谢京屿沉默了很久,最后嗯了一声,“你等我去接你。”
姜早舔舔唇,“好。”
挂上电话,姜早低眸,刚刚的那股欢快劲儿立马烟消云散。
姜蓉听到她的电话,“怎么,他不去了?”
姜早抬眼,点点头。
“嗯,他说他外公要求他回海城过年。”
姜蓉看她蔫了吧唧的模样,伸手弹了下姜早的脑袋。
“上面还有很多你的东西。”她冷脸,“自己去拿。”
“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搞这副模样。”
姜早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上楼去拿自己的东西。
上下又拿了几趟,东西才全都搬上车。
郑天成拎着车钥匙,上车,发动车子。
系好安全带,郑天成问姜早,“早早,小谢今年不去了?”
“嗯,”姜早弯唇,“他说有事情耽误了。”
郑天成笑笑,“没事,我们先回去,下次他再来。”
“好。”
姜早坐在后车厢,郑天成开车驰离淮安街。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救护车与黑车擦肩而过。
车后厢,谢京屿躺在救护床上,手里握着手机,低眸,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他回味着姜早的话,她语气里的失落都快要冲破手机屏幕淹没他。
谢京屿觉得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差点让他缓不过来。
他闭了闭眼,看向自己旁边穿白大褂的医生。
见她要抽血,谢京屿配合地伸手。
女医生麻利地抽完血,开口,“现在哪里还难受?”
谢京屿说:“头钝钝的疼,腿上还是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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