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对谢临珩,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只是她先入为主地将这种不同,全数归结为了那层救命恩情的缘故。
谢临珩在她这里的特殊与例外,心细如发的若锦能看得出,虞听晚自己在平时也能觉察得出来。
但她从未往其他方面想过。
还有这场婚约,赐婚圣旨是她父皇下的没错,但她没有想过拒绝。
或者说,在她与宋今砚的婚约解除后,在谢临珩一次又一次跟她说他想做她的驸马时,在他有意无意地跟她一遍遍说他喜欢她时,她潜意识中,就已经在慢慢接受这段感情。
甚至在无意识中,慢慢默认了这桩迟早会来的婚事。
只是她一直没有明确察觉到这种情愫。
而是这种微弱的情愫悄然化成了对他僭越犯上的纵容和他一次次打破她的底线直到她一次又一次退让、跟着他一起不顾礼制、大婚前就允他留宿在她寝殿的默许。
如今骤然惊觉这种情愫的存在,虞听晚虽有些诧异,但她没有抵触。
也没有隐瞒。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她能够以同等的感情回应他时,她愿意回应他。
他是她即将共度一生的夫君,是她一辈子的枕边人,夫妻之间没必要藏着掖着。
而且喜欢上自己的夫君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没必要隐瞒。
也没必要压制。
所以在明确察觉到这种感情存在后,虞听晚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直白地给了他回应:
“婚虽然是父皇赐的,但这门亲事,是我愿意应的。”
她仰头迎着他的视线,紧接着又回了他第一个问题:
“还有此行去禹州,我担心的是你,不是驸马的头衔。”
她这几句话,着实让谢临珩震惊。
他几乎是本能地握紧她手腕,摄着她眼眸,压着心底骤然翻涌的情绪,向她确认:
“当真?”
她失笑,“自然当真,骗你做什么?”
从小被娇生惯养、受尽宠爱长大的小公主,除了那场宫变没经历过任何阴暗事情,她的心性是阳光明媚的,对待‘虽未接触过、但有她父皇母后做榜样’的感情也是坦率直白的。
她亦无需向共度一生的枕边人隐藏心意。
这句话落,她接着又说: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曾体会过喜欢一个人到底什么感觉。”
“但如果所谓的喜欢便是不想对方涉险、怕那个人受伤、甚至是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满足他的要求,我想,那我应该是有一些喜欢我未来的夫君的。”
谢临珩拽着她手腕,蓦地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他眼底微湿,良久,唇边浮满笑意。
紧拥着她的指骨都有些发颤。
但待从陡然而至的狂喜中回过神时,他怕没控制住力道弄伤了她,又立刻松开了几分抱着她的力道。
“所以,我们小公主的意思是——”
“喜欢我?”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又缓又慢。
生怕方才听到的那番话是自己的错觉。
她轻眨着眼,下颌轻抵他肩头。
如实说:“应该有一点点。”
“呵……”他低低愉悦笑出声。
感受着她在怀里的温软,闻着她身上眷恋的气息,薄唇勾着,问她:
“那这些喜欢,能支撑我们的小公主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吗?”
她想转头看他,但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了,
只能就着这个被他紧紧抱着的姿势,没直接回他,而是问:
“谢大人是问,成婚后会不会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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