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接近尾声，陈东和夏森才听出通话中的一方人员是谁。
那个使用变声软件的人...他们不知道是谁...
但跟使用变声软件人通话的...陈东和夏森算是听出来了...
应该是——杨国强！
杨茗的养父！
通话录音播放完毕。
陈东和夏森还有些不可置信，拿过林凡的手机，再次播放。
一直听了三遍，两人这才瞳孔圆睁的看向林凡。
“小林...这通话录音你从哪搞来的？”
夏森补充问道：“小林，这录音是真实的吗？不是合成的吧！”
“从这通话内容中可以判断出！”
“杨茗的养父为了钱...花300万，让人杀了杨茗？”
“虽然是养父...但虎毒不食子啊！为了一点钱...害死自己的女儿？”
“再有，杨茗长得那么漂亮，以后结婚，彩礼能少了？”
“说不通啊！”
“另外...通话中说什么理赔...”
“小林呐，你确认过保险了吗？”
面对指导员的质疑，林凡并未急着解释，而是笑了笑开口道：
“陈队，指导员...您二位稍等！”
“还有个东西给您二位看...”
话落，就见李浩气喘吁吁的提着工具箱跑了上来。
陈东和夏森一眼就认出了李浩手中的东西。
这可是全弄县刑警队的宝贝疙瘩，高精设备...
只有遇到重大刑事案件需要监控嫌疑人时，才会使用的设备...
陈东与夏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脸迷茫，很显然...
这个高精设备被李浩拿走，两位领导都不知情。
“不是...李浩，你什么时候把这个东西拿出去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
陈东摊着手质问道。
太不像话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仅瞒着我私自调查，拿队里的东西也瞒着我...
就生气！
当然，陈东队长不会真的生气，都是年轻警员嘛！
年轻气盛，只要有能力，坏点规矩没事。
见陈队假装愤怒的表情，林凡一笑解释道：
“陈队...这是您教我的！”
“特事特办！那时候我们跟您说，您也不会同意不是...”
“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周慧姐，把东西拿出来先用一下！”
“咱们先看我们发现的重大线索吧！”
“我教的？”陈东有些郁闷。
他怎么不记得教过林凡不守规矩，特事特办。
夏森拍了拍陈队的肩膀，“就是你教的！忘了上次九尾狐家里搜手机的事儿了？”
“小林这是现学现用...”
林凡闻言嘴角微微一扬，内心暗道。
可不止学会了特事特办...
我还学会了...李青山局长应对5·12案那一招呢。
.......
十分钟后。
陈东和夏森看了何鹏接听电话的视频，足足看了四遍。
他们的眼神看向林凡...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夏森更是低声在陈东耳边说道：
“老陈！小林这个人的直觉有点太...太他妈准了吧！”
“他说陈素素案是他杀！”
“真就是他杀！”
“他说怀疑陈素素和杨茗是一个案子...”
“从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
“还真是一个凶手所为！”
“我的天呐！”
陈东没回话，吞咽了两口口水。
从口袋内掏出一根烟点上...
不行...
今晚就想抓个赌搞点收入而已...怎么搞这么大的事出来？
得抽根烟压压惊。
完犊子！
明天怎么跟安局交代？
安局怎么跟县委、市局交代啊！
还有胡凯和杨芳德，老阳...
包括我和老夏...完犊子，都得被问责。
连环杀人案...被我们认定为意外...
这不是扯犊子吗？
可以预见安局的怒火，整个刑警队除了林凡、李浩、唐雪三人...
其余人都抬不起头来。
夏森指导员见陈队有些紧张不安的表情，也猛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转头看向林凡...
完了...林凡完了...
“小林呐...你确实立了大功，但是...”
“你很聪明，你应该能想到，你会招惹什么样的麻烦！”
“有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倒在沙滩上！”
“话是这么说，但你要知道，如果有人真的这么做了...前浪倒不倒不知道...那个后浪肯定是完了！”
“你现在的行为就是那个后浪...推翻局里已经定案的案件...这是会得罪队里所有人还有局领导的！”
“你这...”说着夏森看向李浩，欲言又止。
他想让李浩背这个锅...能把林凡摘出去最好。
至少李浩有个市局副局长的爹，哪怕踩着安局和队里所有同事上位。
李浩最多就是被孤立，不会影响他的前程。
但林凡不一样...林凡什么背景都没有。
这么干！
踩着安局和整个刑警队上位...
林凡扛不住的，会摔死的！
陈东猛地吸了一口烟，他是绝对不允许林凡这颗好苗子就这样沉沦的。
老夏不好说的话，他来说。
只见他面露凝重的看向李浩：
“小李...你跟小林关系一直很好...”
“我也不跟你解释太多...明天一早...你能不能跟安局说！”
“这些线索都是你发现的...林凡也是你强行拉走去帮忙的？”
“这事儿跟林凡没关系！”
看着两位领导如此关心自己，林凡内心很暖。
李浩却是没听出陈队的言外之意，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为什么？”
“这个案子能有突破，学长的功劳最大！”
“我是李浩，不是李局的儿子...我可不想抢学长的功劳！”
“这么做不仁义！”
陈队眉头一皱，刚准备跟李浩解释，林凡说话了。
“陈队，指导员...”
“我林凡真心感激两位领导！”
“在您二位眼里，我是棵好苗子...所以我必须对得起您二位的期待...我不蠢！”
“您二位心里的担忧，我早就摆平了。”
“这个案子...安局不会有任何责任，您二位也不会有任何责任，整个刑警队也不会有任何的责任！”
“县委领导、市局领导、乃至老百姓，只会看到咱们全弄县公安局团结一心破获这起特大连环杀人案！”
“有些事儿，不必让老百姓知道，也不必让县委领导和市局领导知道！”
听到林凡的话，看着林凡一脸自信的表情。
陈东有点不明白，警情通报都发出去了，县委、市局那边也做完汇报了。
林凡哪里来的自信，这案子安局和刑警队不会有任何责任呢？
“小林，别卖关子...你干了什么？”
夏森却是猜测到林凡一定干了什么，只是他很好奇，究竟干了什么能让全弄县公安局躲避这次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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