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动声色的用锦帕拭了拭眼角,遮挡住微微弯起的唇角。
秦忠国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他寻到了那家人是没错,可当时一见面,便看出那人不是他要找的人。
先皇俊美,娴太妃亦是美艳绝色,可那人却是身材粗短,五官粗陋,怎么看都不是先皇和娴太妃所出。
开始那老婆子还想哄骗于他,后来用了些法子,才从其口中逼出了真相。
原来她偷听了自己和管家的对话,得知自己要寻找的是皇室血脉,便将自己的亲子谎称是养子,企图来个狸猫换太子,跻身高位,得享荣华。
真正的养子则被送去参了军,早已经生死不明。
秦忠国得知真相,虽然失望却并未恼怒,细细询问当初养子身上可有什么贴身信物。
不管养子还在与否,寻到的人真假与否,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只要有具有说服力的信物,假的他也能说成真的。
只要这个人能继续当他掌权的傀儡,他便不介意附送他一世荣华。
这一问下来,没想到还真有一件证明身份的信物。
是一块不甚起眼,却价值连城的玉佩。
却不曾想,这块玉佩不久前,已经被那家人典当卖了当做了进京的盘缠。
按着那婆子描述的,秦忠国派去的影卫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才将那玉佩赎回,且那婆子不识货,让当铺的人哄骗的,当出去才三两银子,可他派去的人花了足足万两才赎了回来。
虽代价花的大了些,可对秦忠国来说却是九牛一毛,相比高高在上的权势,哪怕花十万百万两银子,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想到此处,秦忠国阴冷的睨了太后一眼,不过片刻便整理好浮躁的心绪,望向众臣,“诸位也说了,三十年过去了,那孩子从小流离失所遭受种种苦难,即便本相将人宣上前,定然也是没有半分皇族气质的,你们又怎么确认他是先皇血脉?”
“单凭眼力劲和诸位的一面之词吗?”
不管如何,今日他一定要将那人推上皇位,放眼夏周,绝不能有人越过他秦忠国的头上。
待今日事成,他在好好收拾他的好女儿!
太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即便流离失所从小遭遇磨难,那也是先皇和娴太妃所出,怎么也会有皇室的影子,相爷如此伏笔,莫不是当真随便在街上找了一人过来滥竽充数?”
一干大臣闻言也连连点头,觉得她说的有理。
见状,秦忠国眼神落在自己一个党羽身上。
党羽默契的朝他点了点头,从一众臣子中站出来提议道,“敢问相爷,您所找到之人,手里可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信物?”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管大皇子经历了什么面容身姿有变,信物却是永远不会有所变化的,若是有信物在,便可以轻松确定其身份。”
他的话说完,大臣们再次点头,却又觉得哪里不妥。
“此言差矣......”
有大臣站出来,摇头否认,“即便是当初大皇子身上有信物,我等又怎会识得?”
随便找来一物冒充信物,他们又如何得知?
碍于秦忠国的威压,这位大臣只敢说出前半句,后面的到底是没敢说出口。
不过即便后面的质疑未说出口,其他人也明白其中含义,连声附议。
“若有信物自证也未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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