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心情沉重地离开诊室。
医生说了，这方子拿去缴费，就可以在医院里直接抓药，如果不愿意，这方子扔了也行。
“德凯，你说怎么办？”
母子俩没有立即离开医院，也没有立即去缴费，而是拿着方子，在医院找了个长椅坐下。
两人先商量着。
刘德凯此刻，心里充满了纠结，他知道，母亲也跟他一样纠结，因为他们都知道三年前的好转，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但军部医院已经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好医院了，医生态度又那么笃定，所以他们也没有质疑医生的判断。
“妈，我知道你没撒谎，三年间确实你身体变好了，我也是见到了，你当初刚和我来家属院住，身体状况的确是比现在好，可是现在医生说只能慢慢调养，不可能恢复到从前……”
张翠花想起，她之前遇见苏月牙，被吓得晕倒那次。
那次的事，她没敢告诉刘德凯，就是怕给儿子添麻烦。
当时被好心人送到医院后，也检查过一次，那时候的医生给出了今天一样的判断……
“德凯，你说，会不会是月牙的医术很高，她特别厉害，才能悄悄的把我治好？”
“或者她知道一些调养身子的秘方，不知不觉给我调养好了？”
刘德凯也这样怀疑过，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妈，你想啊，那她苏月牙以前在村子里，最多就是自学，或是看别人治病偷学的，你没见着她有什么师傅吧？”
“那自学偷学的，最多也就是学点皮毛，那学木工都得跟着师傅呢，这学医能这么简单就自学成了？”
张翠花点点头，觉得儿子也没分析错。
她是没听说苏月牙身边有什么教她学医的师傅。
听说医院里的一个医生，那是得正儿八经上好多年的学，外面中医馆里，那学徒也是从小跟在师傅身边。
苏月牙……她不可能自学出什么了不起的成绩！
“那我以前为什么会身体变好？”张翠花想不明白，只能问儿子。
毕竟儿子比她聪明，脑子好使，看问题看得更清楚。
“妈，”刘德凯脸色突然变得特别难看，他冒出来一个猜测，“会不会是苏月牙给你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什么意思？”张翠花没听明白。
“就是那种有依赖性的东西，她偷偷给你吃了，导致你身体看起来变好了，但却没有真正解决问题，只是看着好了，然后现在不给你吃了，你身体反而越来越差！”
刘德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不会承认是苏月牙厉害，而且是比别的医生更厉害。
只可能是歪门邪道！
但如果有依赖性的话，张翠花后期吃不到，那肯定会觉得很难受才对。
算苏月牙还有点良心，没给他妈吃那种会上瘾的东西，肯定依赖性很轻，不继续吃也不会难受，只是身体到底还是伤着了……
“妈，你好好回忆一下，过去那几年，苏月牙有没有每天让你吃什么东西？或者不是每天，是每隔几天？你一定要仔细想想！”
刘德凯紧张激动的态度，吓了张翠花一跳。
她下意识跟着儿子的话思考起来，仔细回忆着过去三年跟苏月牙相处的点点滴滴。
可怎么想，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儿子，月牙没有喂我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张翠花实话实说，毕竟这里只有她跟儿子，她犯不着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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