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渺沉默了一下。差点忘了苏酌的操作总是很灵活。
“那也不行,化身和本身能一样吗?”桓渺扭头对桓族老祖说道,“元帅,把对面那个天魔宰了!”
桓族老祖:“……”
将领:“……”
到底谁才是元帅啊。
旧关,魔族派遣的使者很快到来。
即便灵魔交战也鲜少有斩杀使者的情况,魔族使者在灵族的营地内安之若素,一心想要见到苏酌本人。
苏酌本人还在议事厅里等消息。
桓渺质问老祖:“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还瞒着我们?”
桓族老祖平静道:“我不知道。”甚至还差点动手。
桓渺:“那您怎么不震惊?”
桓族老祖满眼复杂:“天魔一向不正常,渺儿,你见得少了。”
但他也没想到现在天魔连指鹿为马的事都做得出来。
桓渺:“……”老祖经历过什么?
秦以律与宫河也来到了旧关的议事厅中,宫河表面严肃,传音却很是惊叹:“小师妹,他们一说名字我便猜到是你,结果果真是你,你又搞出大事了!”
苏酌:“这不算我搞的事吧,明明是天魔整活!”
宫河:“天魔这次可整了个大的了,也不知宗门那边怎么说。”
厅前,一座阵法陡然显形,是劫天界向界域城传达军令的专用阵法,速度快且隐秘。
说得再准确点,这阵法的另一头此时是玄蒙界的无明神宗。
与往日正式的卷轴不同,今日阵中送来的是一封简单的信笺。
打开信笺,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可去。”
苏酌认出了师父的字迹。
“嗯,我去看看。”她自若道。
“可去?那就是不想去便不用去了。”桓渺还是舍不得苏酌走。
苏酌想了想:“去魔域看一下,也是无妨的,魔道在搞什么鬼我也很好奇,那里有不少我想知道的东西。”
想起魔域苏酌就想起那幅所谓的魔神意识。
和图腾说话固然有失忆的风险,但也有保留记忆的可能,比如上次的记忆她就保存了,有机会多试探下也是好的。
况且她的身世与魔道息息相关,想办法弄清楚是迟早的事。
秦以律看了她两息,看出她还真是意已决,也不知该说什么。
宫河并不觉得去魔域是多大的事,只感慨道:“小师妹,以后你在魔域肯定比我在鬼域混得好。”
苏酌失笑:“承师兄吉言。”在魔域混到比鬼域圣子还高是什么?这就有点离谱了。
宫河寻思道:“师妹不会真把神宗的分宗在魔域开起来了吧。”
“……”
苏酌嘴角抽了抽,“那应该不会,师兄你真想在魔域开分宗啊?”
桓渺还是心情复杂:“当年在学宫中上课,我从没想过有这一天。”
“我也没想过。那时候惹是生非的我还像个正常人。”苏酌感同身受。
洛随水是个反骨重的,却去了天人界,自己更离谱,直接要在魔域久待。
……还真是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
灰茫茫的雪地中,骑兵犹如潮水涌出旧关。
马匹皮毛如缎,高大矫健,一身黑甲全副武装,看起来甚是威武,是守卫军精锐所骑的妖兽品种,浩浩荡荡向着雪中行去。
十里之外,一众天魔族兵立在大雪下,身后是一艘巨大的飞舟,主体是漆黑沉重的木质,金属构造处皆是冰冷的银色。
两方碰面,苏酌所骑的战马越众而出,魔众为首的将领手中长戟微微顿地,数千族兵顿时齐刷刷单膝跪下见礼:“参见大小姐!”
整齐划一的低沉魔言震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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