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要钱。
父爱可以不要,钱不能不要。
靖安侯无语,怎么关心她一句,又关心到银子上了!
“胡闹!”靖安侯佯怒:“为父对你的关心,怎能用银子衡量。”
“怎就不能用银子衡量?”左其星一脸好奇的问道:“不用银子衡量又能用什么衡量?嘴皮子吗?”
“你!”靖安侯怒:“你一个姑娘,怎的如此看重俗物!简直俗不可耐!”
靖安侯从前遇到过的所有女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像这样成日里把银子挂在嘴上的,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教出来的。
“父亲您可真真是个清高人儿,”左其星笑:“不如女儿便收了那些影响您清高的俗物可好?若是这府里注定有一个人俗不可耐,请让女儿来承受那份痛苦吧!”
“你!”靖安侯再次语塞,手指着左其星半晌,才道:“因着上回嫁妆的事,我这侯府的家底都要被你搬空了!你竟还不满足吗!”
“瞧您说的,”左其星讲了半天,也口渴了,径直到桌前为自己沏了茶,又拿起一颗枣子扔进嘴里,边嚼边说:“事情呢,一码归一码,父亲您可别总是翻后账。嫁妆丢一赔二的事,当初可是您亲口答应的,该不会回去之后便后悔了吧。”
说到这,左其星眯了眯眼睛,看向靖安侯:“该不会,您每回想起来,便觉得是我这做女儿的坑了您吧。”
靖安侯还真被她说中了心思,脸色便更难看了。
当初答应下来的时候完全没想过竟是那么一大笔银子,当时虽咬牙认了下来,回过头去每每想起,都觉得懊悔万分。
侯府虽有些家底,但早已经不如从前,让一个女儿拿去那么多银子,整个侯府这些年都宽松不了了。
左其星不用看他脸色便知道他是如何想的,立即出言道:“若父亲真这么想,那可不是君子所为了啊。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钉个钉,说出来的话,就如同屙出来的屎,可万万没有往回坐的。这事,归根结底,症结还是在您的爱妾身上啊。”
“你你!你!粗俗!简直粗鄙不堪!”靖安侯只觉得气血上涌,已经被这孽女气的迷糊了,只觉得再听下去,非得昏过去不可。
左其星见状,也懂事的闭了嘴,闲闲站起身,把门口的王志叫进来,可别到时候晕倒了再赖上她。
靖安侯就那么看着左其星潇洒离开,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咙,恨不得一下子喷出来。
难受归难受,等到第二天,王志还是送来了五千两银票,左其星高高兴兴的收了,聊胜于无吧。
天气越来越冷,左其星已经早早点上了炭盆。
这样的天气,她喜欢懒散的窝在软榻上看书。
半下午的时候,程典前来回话,左其星只得离开她的宝地,整理仪容去了花厅。
程典应是刚从外面回来,并没有穿府里统一的黑色训练服,而是一身月白色长衫,看着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读书人。
“主子,西城山的庄子拆完了,工匠也已经找齐,明日便可开工。”见到左其星进屋,程典拱手回道。
这些消息,平日里管事的都会回到金盈那里,左其星只要想知道,随时问金盈即可。
很显然,程典这时前来,必不是为了汇报一下开工进度的。
“可是遇到什么难题?”
“倒是没有太难的,”程典的小圆脸上一派轻松,显有游刃有余的姿态:“按着主子的要求,新建山庄用的东西许多都是舶来品,所以属下最近跑裕景商行比较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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