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年来养在外头,今年才回府。文氏从他日常衣着用度琢磨出他手中定是不缺银钱的。寻常府里月钱都没给过他,也没见他来要过,所以断定他会自己准备聘礼。
要知道,过礼可是一个人人生当中的一等大事,这关乎着他在岳家的地位,他在京城百姓眼中的地位,也是给自己和妻子的脸面。
可这个霍景安,如此行事,竟是为了坑自己这个后娘一把,使出这样的招式。
在她看来,这种行为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两千。
且双方定亲时,虽未明说,也大略互相知道对方的聘礼与嫁妆数额,此时他如此行径,就不怕到了靖安侯府被打出门!
想到这事如果传到安国公耳中,他会有什么反应,文氏立刻就觉得坐不住了。
“他们走到哪里了?现在还能追回来吗?”
婆子摇了摇头,道:“老奴回来时,四公子已经走到春花巷了。”
春花巷已经处于安国公府与靖安侯府中间位置了,再加上婆子又回来报信的时间,此时怕是再不能追回了。
文氏恨的咬牙切齿,坐在榻上深思半晌,终是抬起头,吩咐道:“着人再准备一份聘礼,把单子列长些,按照府里嫡出公子的常例来。”
“是!”管事的嬷嬷领命而去。
“若是国公爷回来问起,便说已经准备了四公子的聘礼,是他自己拿错了。”文氏嘱咐院子里的仆妇们。
众人一一应是。
与文氏预料的不同,靖安侯府门前,左其星早已安排了人,除了四队护卫,还有几个身强体壮嗓门大的婆子。
被左其星要到凝香院的朱嬷嬷可算有了用武之地,精神抖擞的很。
见到霍景安到了,赶忙迎出来,边走边叫:“哟,霍四公子,您说说,这么客人,人来了就行呗,带什么礼物呐。”
围观众人一听朱嬷嬷这发言,发出一阵哄笑声。
过礼不带礼,那还叫过礼吗?那是倒插门的女婿!
堂堂安国公府的四公子,难不成要入赘不成?
霍景安听了朱嬷嬷的话,竟是浑然不觉有何不妥,笑呵呵的回道:“往后只能仰仗左大小姐了。”
这吃软饭的态度摆的相当诚恳,简直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安国公府,不是要倒了吧。嫡出公子都出来明着吃软饭了。
朱嬷嬷大笑着将人迎进去,口中说道:“不碍事,咱们大小姐,富裕着呢。”
一行人很快进了靖安侯府的大门。
大门关上,门外围观的人却久久不肯散去,都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着,这安国公府的秘辛。
靖安侯府里面,靖安侯看着只霍景安一个人上门,并只带了这点寒酸的聘礼后,万分不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而左其星与霍景安两个人却心情颇好,互相对视一眼,俱都忍俊不禁。
左其星吩咐道:“赶快把这八抬聘礼抬到公中库房登记造册,这可是安国公府给的聘礼。”
申姨娘早从左其星那里得了指示,十分配合着把八抬聘礼收起来。
擅长八卦的朱嬷嬷带着准姑爷进门后,便闲了下来,马不停蹄的又从侧门出去,在街上与人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自家准姑爷的故事。
在她口中,那霍四公子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回京后就被后娘欺负,爹爹明明看在眼里,却不闻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
他娘留下的东西,也都被府里新夫人霸占了,只差没把他赶出国公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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