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愚蠢至极!成日里算计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堪为一府主母!”安国公岂能被她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给骗过去,很明显,这是算计老四不成,眼见事情败露,赶紧找补呢。
老四回京才几个月,这府里的东西,若不是文氏给他的,他能带走什么。
更何况,真有体面的聘礼,谁会带着寒酸的去岳家,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文氏被他骂的也有了火气。
如今她已经是国公府的正头夫人,为他生了两子一女,地位稳固,已经多久没有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她了。
但看着安国公震怒的样子,她还是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等安国公发泄了一通怒气,气息渐渐平稳,文氏才又说道:“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更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把风波平息下来。”
“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办?”安国公现在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碍眼的很。
文氏顿了顿,道:“我们只说那份聘礼是为府里管事准备的,下人们送礼单出了纰漏,四公子也没过问,便直接抬出了府。”
安国公眉头紧皱,这理由过于牵强,什么样的人家会把下人的聘礼与主人的搞混,这家得乱成什么样子。
“先不管那些了,市井百姓见识短浅,又能知道什么。我们现在便把新的聘礼单子送到靖安侯府,只说这才是为四公子准备的聘礼。”
这就是一块遮羞布,尽管明白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安国公府就这么说了,别人谁还能非得来查个究竟还是怎么的。
安国公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
“老四那边,让老大去说说,别让他在外面败坏国公府的名声。”
老大霍延辉是霍景安一母同胞的亲大哥,血缘最近,让他去说项,估计老四会听。
于是,当霍景安再次回到安国公府他那个偏僻的小院子,就见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霍延辉。
霍景安挑了挑眉,笑道:“哟,稀客啊。”
霍延辉被他说的顿了顿,有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四弟,”霍延辉声音温和道:“今日之事,是父亲失察,他听说之后已经立刻下令改正,给你做了补偿。”
“哦,”霍景安绕过他,信步走进屋里,没事人一样。
国公府这个院子他不常住,院里只有几个老仆。府里的份例常常短缺他的,以至于大冬天的,这屋子里只放了一个炭盆,冷得很。
霍延辉被他这个态度噎了一下,片刻之后,继续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前面聘礼是搞错了,如今父亲重新备了礼,送到靖安侯府,你这里便就此揭过了如何?”
老大这是来他这做说客来的。
霍景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嫡亲的大哥,道:“我回京也有大半年了,大哥还是第一次踏足我这破烂院子。哎,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霍延辉皱眉问道。
霍景安坐到桌前,右手轻轻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道:“我想问,你是怎么有脸来开这个口的。”
这句一出,霍延辉面色骤变。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四弟说话会如此直白不中听。
即便沉稳如霍延辉,被如此下了面子,也只想甩袖而去。
但是,想到父亲的嘱托,还是忍了下来。
“四弟,今日国公府被全京城人看热闹,丢的是整个国公府的脸面。你也是国公府的一份子,国公府有事,你又怎能独善其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应该也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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