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自己的文章被整个上京人看到,说不定还会流传到更远的地方,这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许多上京学子激动不已,摩拳擦掌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
一时间,安远楼热闹非常,门前车马不绝,成了学子们的聚集地。
而这个月的上京月报,把“探花错”的故事写的更加完善,其中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写得十分明白,关于那位贵女和探花郎的细节写得也更多。
这一回,所有人都对上号了,那贵女可不正是廉染本人!
所以,那忘恩负义的探花郎,就是前年的探花马良仁!
顺着这个线索,马良仁在外面养外室并生下长子的事也被发现,时间正是与廉染和离之前,再去细抠个中细节,竟是无一不对得上。
马良仁这几日都不敢出门,但凡他露面,就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上来搭话,阴阳怪气的问他为何与英国公府的大小姐和离,那探究又鄙夷的眼神,令他浑身难受。
桐花巷的一处宅子中,马良才又灌了一口酒,重重叹了口气。
在他身边,坐着他的外室,那个东城豆腐王家的女儿王秀香。
“相公,少喝些酒水吧,妾给你炖了解酒汤,你先喝上一口。”王秀香端上来一个汤碗,说话的声音温柔,看人时目光含情。
马良才转头看了一眼,又立刻转了回来,语气十分不耐:“不喝!”
就刚才转头那一眼,他瞧见了装汤的那只碗,正是城中摊位上随处可见的粗瓷大碗。
这让他立刻想到,廉染还在时,他所用的杯盘碗碟,无一不出自上京官窑,质地细腻、釉色柔和,是这种粗瓷碗万万不能相比的。
再看王秀香,从前只觉得她是一个温柔秀丽的小美人儿,但是现在再看她,已经旧了的衣衫再也衬不出她的肤色,离得近了,粗糙的皮肤无所遁形,再没有从前半分可人。
王秀香也不多话,只微微垂首,做出一副柔弱又委屈的模样。
从前只要她露出这种神情,马良仁便会立刻拥她入情,一叠声的哄着。
可她等了又等,也没等来熟悉的怀抱。
马良仁又喝了几口酒,桌上的花生米已经见底,他瞥一眼王秀香,口中呵斥道:“就不知道多做两个下酒菜!”
王秀香紧抿着唇,强忍着怒气又给他做了一碟小菜端上来。
自从马良仁与他那贵女妻子和离后,他便再没有给过她一文钱。
现在的花用的,都是当初他送来的首饰典当出来的钱,并且已经马上就没有东西可当了。
银钱短缺,可马良仁,却还是如从前一般作威作福,认不清形势。
王秀香心中郁结,但是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手中帕子被攥的死紧。
去年马良仁和离时,她便提出想要进府,但马良仁却说,府里正乱着,让她等等。
可她一等再等,如今女儿都已经过了百天了,他却还是没有把自己接入府中的意思。
别说正头娘子,连个妾室的位置都没想给她。
当初因着被探花郎看中,得了个相貌英俊又有前途的相公,即便是做外室,她也是愿意的。
可谁知,这人一朝和离,竟是沦落到如此光景。
“夫君,咱娘在府中可好,不若明日妾便同你入府,也好多陪娘说说话。”王秀香带着浅浅的笑意,依偎在马良仁的身边,轻轻用脸颊蹭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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