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个没用的大哥,跟着文氏后面巴结人家,也讨不到什么好。
他就没弄明白一件事,他的存在本身,就挡了人家的道。
左其星直了直身体,问:“那你,想入仕吗?”
若是想要入仕,少不得为他想想办法。
霍景安却是摇了摇头,“放心,真想当官,我也有自己的门道。”
左其星便不再去管。
当天晚上,睡到子时,霍景安悄悄起床出了门,左其星知道他起来了,也没去管他。
直到天快亮时人才回来,带回了一身冷气。
左其星迷迷糊糊的不想睁睛,含糊的嘟哝着:“这大半夜的,做贼去了?”
霍景安想伸手去拍她一下,又觉得手凉,缩了回来,回道:“你猜对了,可不就是做贼去了。”
“偷着什么了?”
“偷了点东西回来,还没看呢。”
几句话下来,左其星也醒了,从榻上坐起来,正看到霍景安脱掉夜行衣,露出里面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
左其星想吹个口哨。
不过天已经快亮了,霍景安并不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左其星便也跟着起床了。
丫鬟们听到动静,进来服侍左其星洗漱,完事后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霍景安拿出一个小匣子来,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沓信件,信着烛火的光,坐在案前看了起来。
他并没有避着左其星,左其星也没主动上前。
霍景安解释道:“刚才去了我父亲的书房,这一回我逆了他的意,他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说不得要把咱们赶出去。”
左其星歪了歪脑袋,问:“用不用我装装样子,让他们放放心?”
“不必,”霍景安回答的十分果断:“别说是你了,即便是我,也不愿意装样子的,咱们受什么也不能受气。”
左其星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道:“我在外头有两座宅子,都是收拾好的,随时能住。”
“那为夫便仰仗娘子收留了,”霍景安一边说笑一边看信,不过时,已经看了十封了。
“要找什么?”左其星问。
即便他已经完全不避着自己了,她便问问他的目的。
“我想查一下我母亲真正的死因,以及我身上的毒。”霍景安言简意赅:“我在外二十年间,也时有人追杀,还有那带走我之后很快便死了的乳母。疑点太多,我要找找。”
“你怀疑你爹?”
“我母亲的事我更怀疑文氏,我已经在查二十年前在她身边的那些老人了,以及为我母亲接生的稳婆。”
“何必如此麻烦?”左其星坐到桌子的另一边,取出她还没完成的设计图,道:“将文氏抓起来,打一顿,不就知道了。”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
霍景安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也有些犹豫:“之前是怕打草惊蛇。”
“我倒是觉得如今就是要打草惊蛇才好,”左其星已经将颜料摆了出来,边摆边说:“你想啊,二十一年了,真想查从前的真相,好些线索怕是都断了,将文氏抓起来,抠出她知道的东西,同时派人盯着那些你认为还有嫌疑的,他们受了惊吓,怕是要露出马脚来。”
霍景安看信的手顿了顿,深深觉得自家媳妇说的对。
“那便这么干!”他说:“那我也先把这些信件看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二人到天亮后便停了手中的活计。
今日是镇南侯府林雪晴成婚的日子,左其星是需要去镇南侯府送她出门的。
她拿上前些日子自己成婚时左秋月送的那套青玉头面,带着水寒与浸月便径直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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