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在书房越想越气,气狠了,喊来霍远,差人去将霍延辉重新找回来,请了家法,打了十个板子才算解气。
霍延辉被抬回去时的表情带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悲伤,他不懂,他提出的要求难道不是正常的吗?看看这上京城的公侯府上,哪一家不是立了嫡长子做世子,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千难万难,只是提一句,便要被打十个板子!
薛清歌一边给他上药,心中想的也是,这国公府待他们大房实在过于苛刻。
该给的不给,不该罚的却一样不少。
好歹是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当着全府上下,就这么不留一丝颜面吗!
“夫君,看来这府里,是没我们什么位置了。”
霍延辉悲从中来,长叹一声,一时都不知如何接话。
薛清歌接着道:“若是这偌大的安国公府中没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便争一个立足之地!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就算为了我们的儿子也不可被他们踩在脚下!”
他们成婚已经九年,育有两子一女。若这爵位争不来,那她的儿子也从此失了机会!
“争?如何争?我如今的处境,要品阶没品阶,要地位没地位,要银钱没银钱,我拿什么去争?!”
“明来不行,那便暗着来。”薛清歌咬了咬牙:“既然这府里全都是向着老二的,那若是老二倒了,他们又当如何?”
霍延辉侧了侧头,目光看向薛清歌的脸,她一向爱笑的面庞此刻带着阴郁,透着一丝狠厉之色。
霍延辉不禁想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国公府,竟是生生将他们最为老实的一家人逼到绝境了!
片刻之后,他终是敛了神色,郑重的回了一个“嗯”。
衡庐院中,左其星看着今日的一出闹剧,觉得十分满意。
既然这整个国公府中的人都闲出屁了,就给他们找点事做,让他们无暇去顾及衡庐院才好。
“对了,”左其星吩咐水寒道:“找人把霍忠国从博城带回青岚玉水图送给霍美玉的事透露给霍延辉。”
“是!”水寒转身找人安排去了。
霍忠国对此一无所知,他今日才倒出空来,手里拿着最新一期上京月报,来来回回翻找了许久,也没看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禁眉头紧锁。
王芳苓看着他一副心事忡忡、愁眉不解的样子,若是寻常,定会过来询问、安慰他几句的。
但这一次,她只远远看着,并没有靠近。
前几日他外出博城办差,回来之后一星半点东西都没有给她带。但凡有心,临走时惹了她不快,少不得送样礼物表示一下,但他却是连件当地特产都没有带回来。
她可是听说,霍忠国回来的那天,进了府门第一时间便去了霍美玉的珍珑院,想来就算带回来了东西也轮不到她。
那么,排忧解难的事,便也让他那亲亲妹妹来做吧。
霍忠国将一套上京月报翻得哗哗作响,来来回回的又看了一遍,最终拿着报纸转身出了门,并没有注意到王芳苓的神色。
他拿着报纸径直去了老三的院子。
霍开程正在屋子里翻账本,一把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直到霍忠国进了院门,有小厮高声提醒,他才反应过来,收了东西,迎了出去。
打开门最先看到的就是一本册子。霍忠国把上京月报送向他的面前,直接问道:“不是让你写了文章?为何这期的上京月报中并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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