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无虞,只右腿,是没有恢复如初的可能了。”
右腿废了,这对于霍子原来说,简直是天都塌了。
他一个爱马成痴的少年人,完全无法接受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无法骑马的现实!
在这一片混乱当中,只有衡庐院,世外桃源一般,宁静祥和。
左其星听着锦玉一遍一遍来回跑着汇报前面的情景,笑着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废了一条腿而已,何必大惊小怪。毕竟他是那种给人下毒也要让别人中风一样全身瘫痪、生不如死的狠人,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了?”
“针不扎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啊,”霍景安将窗台边的奇石盆景摆正,又左右看了看,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老五横行跋扈惯了,这回让他长点记性也是好的,说不定就把缺的那些德行补回来了。”
左其星笑着点头附和:“俗话说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这一回,福大命大,说不得的确是件好事呢。若是没这一遭,难说下回坠马,连命都搭上呢。所以啊,从这个方向看,老五真是要多谢这一份缘份呐。”
二人一唱一和说的起劲,站在一旁的宝丰听着心里直咋舌,这夫妇二人阴阳起人来,还真是够损的,幸好五公子没听到,否则难说不能把另一条腿也气瘸了。
无论别人如何评论,霍子原却是再无法面对如今的自己。
祁院正开完了药方子,还没等走出院门,便听到屋子里噼噼啪啪砸东西的声响。
祁院正摇了摇头,这样类型的病人,若是心态平和些,对于伤势的好转也是十分有好处的。若是如此不管不顾,情绪激烈,怕是会伤上加伤,要拖的比寻常人更久一些。
霍子原的脾气发了两天,就连他最亲爱的二哥来了都被撵了出去。
第三天,霍美玉亲自登门,端了一盅补身子的汤过去,好歹是没有再被赶出来。
许是这几天他也累了,认命了,或者是因着自小便刻入心底对小妹的宠爱,总之是勉强喝了那碗汤。
待霍美玉走后,霍子原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崩溃的大哭了一场,哭嚎声传得半个国公府都听得见。
文氏难免又跟着痛哭了一场,整个人的神情都委顿了,完全不复之前的盛气凌人。
此时更是忍着儿子废掉的悲痛,强撑着安排起主子们出府的后勤事务。
此时已经三月初五,霍氏的清明祭祖早已经准备妥当,也不能因着霍子原的关系受到影响。
三月初六,安国公带着全府的公子和家眷一同出门,前往莲花山祭祖。
这是霍氏的头等大事,其它的都要为其让路。
莲花山位于京城西南五十里外,那里是霍氏的祖坟所在地,每年清明,京城的霍氏全族都会聚集在莲花山祭拜祖先,祈求祖先庇佑。
安国公府出行排场摆得不小,长长的车队,府兵开道,后面是各院主子,最后还带着两马车的一应日常用品,还有随行的仆妇们。
左其星同霍景安也按时出现在队伍中,按照序齿排列。最前头的老大板着一张脸,看着就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他如今整日里在外应酬着,更是看府里人不顺眼。
老二面色更为阴沉,他的嫡亲弟弟出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这些日子也在调查霍子原坠马的事,目前还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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