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把安国公府所有人都骂进去了。
老大霍延辉站在最外围,黄昏中身形模糊,沉默不语。
这一刻,看着老二的惨状,看着他被打得在地上翻滚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就连左其星把他骂进去也完全没有在意。
他在心里阴暗的想着,最好是这一下子把老二打死才好,那父亲便再也没理由要把爵位给老二了。
老五现在也废了,老三老六是庶出,老四又是个混不吝,他这个嫡长子,想不继承国公府都不行了!
面对这样的场景,老六霍文泽一向懦弱,自是不敢出声,而老三,惯常明哲保身,见势不妙,直接隐去身形,只当这里没他这个人。
霍景安两口子又打了一会儿,直到侍卫也进了院,安国公连忙喊道:“霍勤!快分开他们!快!”
霍景安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着,不等霍勤动手,他便主动退开,拉着左其星站到边上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上的霍忠国身上,他露在外面的脸上,青紫交加,开了染坊一样。
“我的儿啊!”文氏嗷的一声便扑了上去,只压得霍忠国再次闷哼了一声。
霍美玉也抹着泪走上前,连连吩咐自己的奶嬷嬷去找随行府医。
霍景安二人打痛快了,转身便走,临走前,霍景安还转过身,痛心疾首的对地上已经不怎么清醒的霍忠国说道:“二哥,你可要记得,我们是亲兄弟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你糊涂啊!”
说完带着左其星面色沉重的走了。
留下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觑,个个都有种不真实的错乱感。
什么相煎何太急,这被煎的是老二吧……
不过再一想到刚才老四说的话,是因为什么打老二的,众人心下便有些唏嘘。
安国公深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府医来给他看看。”
说完也转身回房了。
文氏与霍美玉带着几个嬷嬷小厮,把霍忠国抬回了房间。
随行张府医很快便到了,见到霍忠国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给他诊治开药。
“好在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不过养几天就能好。”张府医开完方子对文氏说:“夫人不必太过忧心,并无大碍。”
霍景安手上十分有数,只挑最疼的地方打,却并不想当众把老二打出毛病来。
安国公看着自己悉心养大的孩子如此惨状,心下便是一叹。
罢了,只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但心里,却是再也无法与霍忠国回到从前的父子关系。
那一份无论如何都抹除不掉的戒备心,还是让他再也不能对老二亲近起来。
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会想到,这老二,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真想要他这个做父亲的命,好继承他的爵位。
而此刻,霍忠国的房间里,烛火摇曳。
王芳苓像旁观者一样,看着霍美玉抹着眼泪给霍忠国上药的场景,只觉得迷幻,觉得仿佛自己这个霍忠国明媒正娶的妻子更像是个局外人,像个摆设。
他同他的亲亲妹妹才是最亲近的家人,而她,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
在一次一次的失望中,王芳苓也渐渐冷了心。
既然做妹妹的如此勤快懂事,那便将事情都交给她也好,也省得自己劳心劳力,又得不着半句好话。
整个庄子的人因为兄弟相残这件事,都陷入到一种诡异的沉默气氛中,大家住在一个大院里,所有人都生怕整出声音来似的,说话走路都小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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